雖然妝容遮去了眼下的青痕,可是眸底的疲憊一覽無余。
“你若實在不想去了,可以不去。”雷霽看著無神的雙眸,低聲開口。
溫言淡笑道:“不用,造型不能白做。”
雷霽一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不必刻意裝作堅強的樣子。”
溫言沒說話,視線一直看著車窗外。
溫言不語,雷霽也就沒有再開口。
直到到了酒店,看著門口擺放的新人大海報,溫言才知道傅景州娶的人,居然是唐。
酒店。
唐妝容致,發型,上一潔白的婚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恍惚。
從和傅景州回到南城,到他答應和夏家聯姻,前提是,他要娶的人不是夏若雨,而是唐。
唐接著就被夏海帶回夏家認祖歸宗。
這一切,如夢似幻,到現在都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知道傅景州是什麼計劃,幫報復夏海,這兩個月以來,都是他在執行所有的事,而后通知依照他的決定來做,
唐就全聽的傅景州的。
昨晚,傅景州告訴,他會讓整個南城的人都知道明天過后唐就是名正言順的傅太太。
但是,幫完所有的復仇計劃以后,他們的關系也會到此結束。
他又一次提醒了,結束后,從此陌路,各不相干。
唐看著鏡子里明艷人的自己,頓時心底酸難忍,眼圈頃刻間紅了。
“唐小姐,您今天真是太漂亮了。”
酒店安排的伴娘忍不住出聲夸贊。
“謝謝。”唐淡淡的笑了一下,明明是最高興的日子,自己偏偏高興不起來。
“麻煩你,幫我出去看一下,京都來的貴客到了沒有。”唐朝其中一個伴娘開口。
唐在南城沒朋友,在京都唯一認識的就是溫言和桑景宜。
溫言自從半年前忽然消失以后,桑景宜難過了好一陣子,唐一有空就會去陪,兩個人就絡了。
今天還特意還特意讓桑景宜給做伴娘。
另外還有一位伴娘是沈星言,是自己張口,從這求來的,唐也不好拒絕,就答應了。
而江宴禮和池煜就是伴郎了。
加上酒店安排的伴娘伴郎,男方各八位。
休息室。
“你是怎麼說服三哥給你當伴郎的?”池煜賊好奇。
最近他都不敢去找江宴禮,那渾上下散發的戾氣,他都跟不住哆嗦。
沒想到傅景州居然說服了他當伴郎。
“咱可是好兄弟,那還不是我一張口,三哥就答應了。”傅景州穿著一量定制的黑西裝,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
說完這句話,目瞥到桌子上的邀請函,封面就是他和唐的婚紗照,照片是兩個人正面相對,拍的是兩個人的側面。
傅景州摟著唐的腰目灼灼的看著,而唐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害的笑著看著他。
很普通的一張照片,但是被選做了婚房掛的那一張。
傅景州盯著看了許久,桀驁不馴的臉上稍稍有了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
“你可拉到吧,三哥什麼脾氣我還不知道?”池煜本不信。
關系再好,江宴禮都不可能來當伴郎,和他的份多不符合。
傅景州收回視線,抬了抬眉骨,一臉神,他才不會告訴池煜,他是無意在餐廳看到了一個和溫言很像的人,用這個做的換。
起初他以為是像,但是看到雷霽那一刻,他大概知道是誰替溫言抹去了所有的行蹤。
但是傅景州沒有多說,只說在南城見到了溫言的事。
江宴禮當時電話中就答應了伴郎一事。
“山人自有妙計。”
“嘖,三哥這會都還沒來,估計是放你鴿子了。”池煜坐下抓了一小把瓜子嗑了起來。
“不可能,這點我堅信。”
溫言和雷霽還有賀明瀟剛到酒店,溫言就看到了先他們一步進了酒店的桑景宜和池煜還有沈星言。
但是唯獨沒有看到江宴禮。
溫言停在門口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怎麼了溫小姐?”賀明瀟看著站在原地,得驚艷的溫言。
溫言是看著桑景宜一行人消失在視野中才緩緩開口:“沒事,我們進去吧。”
三人進了酒店,一進去,賀明瀟就被許多人端著酒杯給圍住了,賀明瀟下意識拽住了雷霽,兩個人被圍的水泄不通。
溫言朝雷霽點了點頭,指了指角落的方向,用作告訴他,就在那邊。
隨后溫言徑直朝角落走去,就待在角落觀個禮即可。
但是想了想,還是匿名隨了份子錢。
剛將紅包放到禮桌上準備離開,手腕就被人忽然攥住。
溫言回頭,便看到,一張云布的俊臉,此刻黑眸正沉冷的注視著。
“江宴禮……”
男人拽著溫言的手腕,沉著臉看了幾秒,大步流星將帶到了樓上的休息室。
溫言小跑著被他攥著手腕,一言不發,視線一直在他的左上。
看他行如常,顯然早就恢復好了。
休息室的門關上的那一刻,溫言被他抵在門上,薄兇狠的吻了上來。
“唔!”溫言瞳孔驟然放大,剛想要推開江宴禮。
他卻好像料到了一般,反將的雙手錮扣在了頭頂。
另一只大手,已經練的到了禮服的側腰拉鏈,只聽刺啦一聲,拉鏈瞬間被拉開,江宴禮的手順勢了進去。
“不……不要!”溫言被他毫不憐惜的親吻著。
好不容易出這兩個字,卻被他鉆了空隙。
溫言皺眉,狠狠地咬了下去,江宴禮這才吃痛的放開了。
“你瘋了!”溫言了,怒視著他。
江宴禮了上被溫言咬破的地方,目仍舊炙熱的盯著。
溫言瞪了他一眼,轉就要開門離開。
江宴禮忽然將拉進了懷里,抱住了。
“江宴禮,你放開我!”溫言被他抱的很,雙手抵著他的腰腹,怎麼都推不開。
“言言,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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