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姍還沒走過來,宋鶴鳴就起離開牌桌:
“你們玩吧。”
宋文毅不甘心地張羅:
“宋小三,你贏了就跑啊?太不地道了!”
宋鶴鳴看了眼低頭碼牌的秋禮禮,淡淡對宋文毅道:
“那三瓜倆棗兒我不要了。”
牌桌邊的籌碼他都沒帶走,打牌也不是他今天來的正事。
公館裏的棋牌室很大,就在客廳隔壁。
宋鶴鳴來到客廳,懶懶地靠在一張單人沙發上打開手機玩遊戲。
玩的就是最新公測的遊戲《丹青》。
他不玩牌,謝思姍也不願意玩了。
坐到宋鶴鳴旁邊,同樣打開遊戲,興致道:
“鶴鳴哥,我也下載了這個遊戲,你在哪個區,咱們一起玩唄?”
謝思姍比宋鶴鳴小了一歲,在半年前宋家給宋鶴鳴接風宴上,就見過宋鶴鳴一次。
現在在宋氏旗下的妝業務部子公司實習。
之前被宋鶴鳴二爺爺安排到聞野科技給宋鶴鳴當書。
上了三天班就被調去其他部門了,和宋鶴鳴連話都沒說上一句。
更氣的是,宋鶴鳴連是誰都不知道。
剛剛在牌桌上,宋文毅特地提醒了宋鶴鳴幾句,宋鶴鳴才給了點麵子,和點頭算是打了個照麵。
“我不是你哥。”
宋鶴鳴眼神粘在遊戲人上,手指也在飛快地作遊戲。
謝思姍見宋鶴鳴不理自己,又靠近坐到宋鶴鳴單人沙發的皮質扶手上撒:
“怎麽會不是哥哥呢?一個人玩遊戲多無聊啊。”
想手去拉宋鶴鳴袖,看他手機上的人信息。
宋鶴鳴瞬間站了起來,重新找了個單人沙發懶懶躺下。
整一個網癮年的樣子。
他不耐煩地說:
“別影響我打遊戲,我對香水過敏。”
謝思姍被這麽冷淡對待,也沒什麽脾氣,就蹲在旁邊給宋鶴鳴剝柑橘。
宋文毅走過來看他打遊戲時,宋鶴鳴才抬頭看了一眼,問:
“另外兩個呢?”
他指的是宋知景和秋禮禮。
宋文毅會意解釋:
“上樓試禮服了。”
宋鶴鳴不太理解為什麽要一起去試禮服。
宋文毅又接著解釋:
“是這樣的,自打禮禮和小景訂婚後,大爺爺的壽宴他倆都會跳第一支舞作為開場節目,今年也是一樣,大爺爺訂好的。”
宋秋兩家一直都是B市圈的名流之首。
宋家這輩裏年紀相差不大的就宋知行,宋知景,宋鶴鳴和宋文毅四個男生。
宋文毅不是老爺子親孫子,宋鶴鳴從小就被送去了港區。
秋長明就讓秋禮禮在宋知行,宋知景兩兄弟間選個當未婚夫。
秋禮禮自然選擇沒什麽心眼兒又好相的宋知景打掩護。
壽宴第一支舞意義重大,秋禮禮可是兩家這一輩唯一一個姑娘。
潑天富貴,福及滿門的環注定秋禮禮就是萬眾矚目的公主。
宋又極為迷信,當年宋家兩個兒子潛水互下毒手奪權,導致慘死的影還籠罩在宋家。
一度讓宋氏差點跌落神壇。
宋花高價請了算命先生,算出秋禮禮八字旺宋氏,尤其是秋禮禮和宋知景訂婚後,宋家生意如日中天,商業版圖劇增膨脹。
算命先生的話一一驗證。
巧合也好,迷信也罷,有了這些,秋禮禮在兩家地位可想而知。
那真是被長輩們含在裏怕化了,捧在掌心怕碎了。
不過這些八卦宋鶴鳴不了解,他去港區之前,秋氏總部還沒挪到B市,他們還不認識。
往年宋老爺子壽宴他也最多拍個禮寄回來,以諸多借口,沒有回到公館過。
宋鶴鳴手機裏的人忽然被敵對打死,黑白屏了。
他抿鎖屏了手機,看著宋文毅問:
“壽宴流程不是讓我來安排?。”
在宋文毅的點頭中,宋鶴鳴沉聲說:
“那第一支舞作廢。”
宋文毅還想開口說話,宋穿著一藏青旗袍,搭配刺繡小坎肩走了過來:
“兩家合作這麽久,怎麽能這麽輕易作廢?”
長發盤起,舉手投足間,都是貴婦的大方端莊。
宋文毅和宋鶴鳴之間,明顯更偏宋鶴鳴。
老太太上前手了宋鶴鳴的臉,又狠狠地用了點兒力,掐了下:
“一個月了,都不知道來看。”
宋鶴鳴不太習慣這種距離的接,往後退了半步,態度上還算禮貌:
“加班,太忙。”
宋輕哼一聲:
“你們就會用這種說法來搪塞我,誰不知道你和知行兩個人前段時間還在鬥。”
宋鶴鳴不予置否。
宋家這筆爛賬從上一代開始就解不開,本來就不好算,宋文毅隻好打著圓場:
“大,今天我們隻說爺爺壽宴,其他的一概不談。”
宋鶴鳴沒再多說什麽。
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電梯出口款款走來的秋禮禮吸引了。
一訂製的月牙白綢緞禮服群,單看很一般。
在上的效果卻是得驚心魄。
其實月牙白很挑人,秋禮禮偏雪白,抹式設計,將纖薄的肩頸線和蝴蝶骨盡數展出。
緞麵禮服合材,線條蜿蜒流暢,高級中還現出一點這個年紀該有的小。
布料下擺垂落,腰被勾勒的盈盈一握,下擺一側的開叉出,筆直雪白的雙若若現。
笑著和宋打了個招呼,然後直勾勾地看著宋鶴鳴這邊。
隨手將濃的長發往後抖了一下,不需要任何造型,隻要站在那裏,香玉骨,就足以讓全場的人震撼。
宋鶴鳴站在宋邊頓住,看著秋禮禮對自己禮貌又疏離地點了下頭:
“宋總。”
然後又移開目,看著謝思姍打招呼:
“謝小姐。”
謝思姍微微頷首,將手裏的剝好的柑橘遞到宋鶴鳴邊。
宋鶴鳴甚至來不及閃躲,就聽到謝思姍笑得又甜又刻意:
“鶴鳴哥,給你剝好的柑橘,你嚐嚐,可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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