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小姨說沒接到電話,打過去也沒人接,”景念說著說著眼睛猛地一亮,欣喜的說:“會不會是老天有眼,大變態出車禍死了?”
鬱歡頓覺無語:“你是真敢想。”
景念笑盈盈的:“我哥說為了引開他的視線提前好幾天就開車在別墅周圍轉悠了,還用我的份證開了房間,大變態肯定找不到你。”
鬱歡沒說話,總覺得有種不真實。就這麽逃出來了?
可不敢鬆懈,不知道時屹是被什麽事給絆住了才沒發現,等反應過來勢必又會發瘋。
首先調查的肯定是周景辭,可這次兩人早有準備,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麵,隻是在暗中安排。
鬱歡手向小腹,心裏糟糟的。
景念的手跟著上去,神好奇:“這裏麵真有個小孩?”
鬱歡一愣:“你們已經知道了?”
“是,小姨說了,你現在很不好,我哥找了個醫生,下午來了幫你檢查下。”
鬱歡側的手指蜷了一下,周景辭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其實能知到對方的心意。
隻是奇怪,兩人接沒幾次,他這麽費心費力的是幹什麽?自覺沒有這麽大的魅力,不至於見了幾麵就的死去活來。
不過管不了這麽多,人得有了自由才有選擇,現在矯沒用,逃命要,報恩的事回頭再說。
中午吃了沈意做的飯,因為鬱歡的原因做的很清淡,可鬱歡吃不下,勉強喝了幾口湯。
上乏的厲害,又躺回床上,著肚子,著這個弱小的生命。
本來就不該出現的,拿掉也是應該。
隻是千萬別怪自己,連自由都沒有,怎麽能給它好的生活呢?不能讓孩子像自己一樣,名不正言不順。
更不能像時祺,一出生就這麽不平等。
孩子應該是的結晶,而不應該現在了彼此的束縛。
下午一個醫生幫鬱歡檢查了下,因為吃過藥,加上最近緒不穩定,孩子狀態很不好,基本是保不了的。
鬱歡也知道得盡快打了才行,留著總有後顧之憂。可現在的子太弱,流產太傷,醫生讓先養一周,到時候安排手傷害沒這麽大。
送走醫生鬱歡躺在榻榻米上,手挲著腕骨上的手鏈,想起似乎許久沒見時屹的沉香手串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太曬得暖烘烘的,沒一會就有了困勁。
正迷糊時有腳步聲傳來,眼睛睜開一條,看到沈意拿著手機過來了,聲音很輕:“在睡覺呢,要不等會再打?”
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麽,沈意“嗯”了一聲就往外走,鬱歡出聲喊住:“是找我嗎?”
沈意嚇了一跳,回過頭來:“我以為你睡著了呢,想著不打擾你了。”
鬱歡搖頭:“沒睡著,瞇了一會,有人找我嗎?”
“是辭哥,他問我你狀況。”
“拿過來吧,我跟他說。”
沈意把手機拿給,自顧自出了屋,臨走前還把門給關上了。
鬱歡沒急著說話,聽著話筒裏周景辭的呼吸聲,瞬間覺得安心極了。
還是他先開了口,聲線如大提琴般低醇悅耳:“怎麽樣了?好點了嗎?”
輕輕“嗯”了一聲。
“現在不能去看你,你照顧好自己,景念要是調皮了就教訓,還不乖就跟我說。”
景念調皮勁上來了親哥也沒用啊,鬱歡覺得他嘮嘮叨叨的模樣甚是可,聲音藏著笑意:“知道了,景念很乖。”
“那就好,我擔心你和沈意不,住在那裏不習慣,有景念陪著會好一些。”
“我知道,”鬱歡頓了頓說:“這次還好有你。”
周景辭輕聲笑笑:“醫生說現在你的不適合打...”他聲音略微阻滯:“一周後我帶你去,現在不要有力。”
“好,謝謝你。”
他有些意外,本以為鬱歡又會推三阻四,這次居然就這麽答應了,他又說:“你先在那裏住著,什麽都別擔心,我覺得他可能還沒有發現,即便發現了也找不到你那裏去。”
“嗯,有你安排我很安心。”
周景辭心裏有幾不明顯的雀躍,覺得今天的鬱歡真是溫順又可,要是能過去看看就好了。
他不想這麽快掛斷電話,可話已經說完沒了繼續的借口,突然靈機一問:“想不想聽音樂?”
“什麽音樂?”
“我剛好在音樂室裏,大提琴就在手邊,你想聽的話我拉給你聽。”
他說著話聲音漸漸走遠,話筒裏傳來大提琴厚重低醇的聲音,想來是把手機放在一旁去調音了。
鬱歡看著暖在上灑下的影莞爾一笑:“好啊,這個時候曬著太聽最合適不過了”
琴聲漸漸響起,曲調略顯傷,但在憂傷中能聽出一浪漫。
讓想起小時候母親買了綠豆糕藏到櫃子裏不讓吃,會趁著夜朦朧,著腳丫去拿,地板幹淨,赤腳踩著很舒服,坐在地上看著月亮一口一口吃著綠豆糕。
有些孤獨,更多的是如常所願後的欣喜。
一曲彈完鬱歡心裏都空落落的,那種無枝可依的惆悵跟著蔓延。
大提琴是最孤獨悲傷的樂,就連彈奏著都跟著帶上濾鏡,覺得這時候的周景辭很有魅力,又想起舞臺上沉醉音樂的他,那種朦朧的憂鬱。
琴聲結束周景辭的聲音響起:“這是我最喜歡的大提琴家的一首曲子,現在分給你了,希你也喜歡。”
鬱歡問:“什麽名字,以後想聽了我可以搜著聽。”
周景辭輕聲笑笑:“有我在還用搜著聽?現場不比電子播放有靈魂嗎,以後想聽隨時給你彈。”
這話有歧義,鬱歡一愣,讚賞的話沒能說出口。
周景辭大概也覺得有些逾越,忙說:“曲子Lament,什麽時候不開心了可以聽聽。”
鬱歡低低的應了一聲。
時屹做完手已經是晚上,他疲累極了,連醫院的人拉著吃飯都不肯去。
得趕回京都,手機不在旁沒法看監控,不知道鬱歡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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