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喬溫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喂。”
“溫溫?”羅維怡有些驚訝,沒想到給兒子打電話接電話的竟然是喬溫。
喬溫聽到羅維怡的聲音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看了一眼手機又看了看還在昏睡的男人險些窒息。
“阿姨,政嶼哥剛喝湯弄撒了,回房間換服了。”喬溫實在不知道要找什麽理由來解釋,隨意編了一個希能夠搪塞過去。
“這樣啊。”羅維怡並未多心:“我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問問你們什麽時候來啊,這眼瞅著就過年了。”
“阿姨,我們年三十那天到。”
“好好,日子定了我就放心了。溫溫,你實習還好嗎?”
“一切都好。”
許是很久沒有打過電話了,羅維怡與喬溫聊了快十分鍾才掛掉電話。
掛了電話,喬溫終於鬆了一口氣,轉過頭見謝政嶼正一臉愜意地看著自己瞬間就變了臉:“你什麽時候醒的?”
“你說我喝湯弄到服上的時候我就醒了。”
喬溫拿起枕頭拍向謝政嶼:“都怪你。”
要不是昨天他著自己給淩達打電話,不打就一直撥,撕鬧到兩點多兩人才睡下,不然今天也不會起不來接錯了電話。
謝政嶼起一把將喬溫拉進懷裏:“沒事,我媽沒有懷疑。”
喬溫卻忽然沒有了聲音,忽然意識到自己與謝政嶼的這段關係目前為止是見不得人的。
“怎麽了?”
“沒事,可能起的有點急了。”
謝政嶼握住喬溫的手:“今天休息?”
“嗯,昨天的片子後期剪輯就可以,我放三天假。”
“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喬溫搖頭,忽然坐起子:“你也放假了嗎?”
“我可以放。”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回哪裏?”
“阿市!”
………………
兩人抵達阿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喬溫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從未站在這樣的高的地方俯瞰全城,原來阿市這麽小,小到站在這裏就可以將全市的夜景盡收眼底。
“在看什麽?”謝政嶼從背後抱住喬溫輕聲問道。
喬溫重心後移,整個人都靠在男人的懷裏:“我出生在阿市,但是卻從來都不知道阿市全貌是這樣的。”
“雖然這個城市很小,但是還是很有特的。”
“是啊,現在已經是個旅遊城市了。與我小時候見到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人也都不一樣了。”喬溫的聲音有些落寞,又想起了母親。
謝政嶼察覺到了緒的波,便拉著離開窗邊:“先去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一覺,明天見伯母的時候神狀態飽滿一些才會開心。”
喬溫點頭抱住了謝政嶼:“謝謝你,總是陪在我邊。”
“傻瓜,快去吧。”
果然舒服的熱水讓喬溫的心好了許多,回想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但好在一切都在向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
喬溫換上睡走出了浴室。
“洗好了?”
“嗯。”著頭發走向謝政嶼。
“怎麽不吹頭發?”見喬溫的頭發還著他皺起了眉頭,然後起拿了吹風機過來。
喬溫笑著看向男人:“要幫我吹幹嗎?”
“樂意之至。”
喬溫坐在梳妝臺前看著後為自己吹頭發的男人不愣住了,這個叱吒商場,手段狠厲的商場驕子此時竟然會如此溫的為自己吹頭發。他的作很輕像是生怕會弄疼自己一樣,但是也不難看出他的催發吹頭發並沒有什麽技巧可言,總是對著一個地方吹。
拿起手機對著鏡子拍下了第一張兩人的合影。
“怎麽了?”謝政嶼關掉了吹風機。
喬溫轉過頭:“我想利用你一下,不知道謝總願不願意?”
男人蹲下來,與喬溫平視:“好。”
“謝總這麽說不怕我把你賣了?”
謝政嶼輕笑:“如果你把我賣了,那麽溫溫我一定還會幫你數錢的。”
喬溫不再說話,而是直接拿起了手機擺弄了一番,謝政嶼並不在意起繼續他未完的工作。
終於,喬溫放下了手機,過鏡子看著謝政嶼不住地傻笑。
吹完最後一縷頭發男人終於放下了吹風機。
“現在說說吧,你是怎麽利用我的?”
喬溫將手機遞給他,然後自己跑到了床上去。
謝政嶼拿著手機看到喬溫將剛剛拍的那張照片稍做理然後發給了吳清婉,在他將手機拿到手這幾分鍾吳清婉已經發了數十條信息過來,容大多是辱罵的話語。
男人起來到喬溫邊躺下:“為什麽要把我的頭截掉?”
喬溫側過環住他:“即使這樣也能認出來是你,而且以防小氣吧啦的去找家裏人告狀說出我們的。”
謝政嶼笑著刮了一下喬溫的鼻子:“能認出來別人就也能認出來。”
“笑話,隻要沒有頭,我就打死不承認能怎麽樣?”
看著喬溫有些俏皮的模樣謝政嶼忍不住將摟進懷裏:“溫溫,我忽然覺得自己將你養得很好。”
“嗯?”
“你開朗了許多,也笑了。”
喬溫沒有說話,擰著子向謝政嶼的懷裏鑽,得到自己的變化,也得到他的變化。
這樣的相擁而眠是喬溫最喜歡的睡覺方式。
有他在,自己就永遠好眠。
次日一早就開始下起了雪,喬溫著窗外的雪有些擔憂山路難走。
許是為了趕在山路還未形積雪之前出發,喬溫連早餐都吃的很急。
“慢一些,沒關係的。”
喬溫聽後雖然放滿了速度,但還是吃的很快,終於解決了餐盤裏最後一塊火:“我好了。”
謝政嶼寵溺的搖了搖頭:“你啊,去穿服吧。”
去往墓園的路上覆蓋了一層薄雪,但並不影響上山,墓園雖然不近,但好在阿市並不大真正算起路程來也不過是半個多小時。
喬溫買了鮮花水果,帶了母親吃的糕點與謝政嶼一起來到了母親的墓碑前。
碑前下葬時擺好的品已經所剩無幾,喬溫扶起倒下的酒杯,又將凍掉的水果收起。
拿出剛剛買好的水果糕點一一擺上:“媽,我來看你了。你在那邊還好嗎?有沒有想我啊?”
喬溫的聲音輕,似乎怕會吵到休眠的母親。
“媽,為什麽不來夢裏看看我呢?”說著說著的淚就順著臉頰落下:“媽,我現在很好,教授很照顧我,介紹我去電視臺實習。還有羅阿姨對我也很好,待我如同親生兒一樣。還有....”喬溫看了眼謝政嶼:“還有他,媽你應該還記得他吧?我們在一起了。”
謝政嶼看著喬溫瘦弱的軀在微微抖,不自覺的出手放在了的肩上。
從前,他一直都覺得喬溫是一個表達能力很強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到了自己母親的墓前怎麽說話沒了條理,總是東一句西一句。
謝政嶼扶起喬溫,然後自己站到墓前點燃三香拜了三拜:“伯母,喬溫以後由我代為照顧,我一定會待很好很好,會讓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將香在了香爐裏:“我母親也讓我代向您上炷香,等春天來了會親自來這裏看您的。”
喬溫看著墓碑上母親的照片,心裏還是有些酸。
媽,吳承一家人很快就會付出代價的。
媽,你一定要看著他們破敗,看著他們從天堂墜地獄。
謝政嶼轉摟住喬溫:“伯母見到你幸福泉下就會安心,喬溫,你要笑,要讓伯母知道,你過得很好。”
喬溫點頭,扯出一抹笑:“媽,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等開學之前我再回來的。”
天空開始放晴,喬溫便向客戶中心的人借了掃帚打掃母親墓前的落雪,謝政嶼本想與一同打掃,但是卻被喬溫拒絕了,說能回來的次數有限,總該讓自己親自盡盡孝道。
於是謝政嶼就站在旁邊陪,這一陪就是一個上午。
“站了這麽久累了吧?”回程的時候喬溫有些歉意地問向他。
“沒有,難得能夠這樣陪你,怎麽會累呢?”
喬溫莞爾一笑:“為了犒勞謝總一個上午的默默陪伴,中午我請你吃飯。”
“哦?吃什麽?”
“去吃我最吃的東西。”
喬溫故作神的指路將謝政嶼帶到了一家火鍋店。
“這裏?”
“對啊,這家是銅火鍋,小時候隻要我考試取得好的名次我媽就會帶我來吃一頓。走吧,去嚐嚐。”
兩人剛剛進到店裏,老板就認出了喬溫:“呦,這不是溫溫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李叔,昨天剛剛回來。”
“哎呀,回來就好。這是?”老板看向謝政嶼的眼神有些探究。
“我是男朋友。”這一次他終於搶在了喬溫的前頭做了自我介紹。
“哎呦,男朋友啊,真好啊,真好。你等著,李叔給你切兩盤好。”
喬溫沒有想到謝政嶼會這麽直接的就承認兩人的關係,一直以為在他沒有解除婚約之前兩人的關係應該是不為人知的。
“你和大家的關係都很好。”
喬溫點頭:“城市很小,多來幾次就都認識了。”
“溫溫,我很慶幸你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謝政嶼將衝洗好的碗筷遞給喬溫繼續道:“這樣的環境把你塑造了一個很溫暖的人。”
“那,有溫暖到謝總嗎?”
“當然。”
其實喬溫並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溫暖到謝政嶼了,但反之他才是常常溫暖自己的那個人。
喬溫低頭攪拌碗中的麻醬,心大好。
隻是,這樣的好心並沒有持續太久。
謝政嶼的電話陡然響起,來電人卻是李碧霞。
“政嶼啊,聽說你在阿市出差啊?我們婉婉也去了阿市,現在已經到了,麻煩你照顧照顧。”
喬溫皺著眉頭看著謝政嶼掛斷電話,沒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一個臨時起意竟然惹得吳清婉來了阿市。
接著,喬溫也收到了吳清婉的消息,是一條定位信息。
那個位置是他們所住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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