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690萬四

歷史地月，死角，地下車庫。

謝榮靜靜往前踱著步，口中解釋著關於全知的其餘信息。

「未知便是如此，無所不在，我們就像生活在一片粘稠無限的看不見海洋里。周圍的一切，因為我們的認知，而呈現出不同的彩。」

「認知的形源於生理結構，結構產生知所以結構是萬的一切。

因為我等結構相似，所以導向生出的共有認知也相似，最終導致對周圍萬的認識，也類似。

這其中，還有其他思維傳染，思維固化，定勢，模型傳承等等的現象影響。」

他頓了頓轉過。

「就比如，在你出生時，是不知道蘋果蘋果的。是別人告訴了你它的名字。是你的，告訴了你，蘋果是酸甜的。是紅的，是圓的。」

「但若是你將自己的知切換其他方式，那麼你能認識的蘋果，應該是一團存在的。它的是類似火焰一般，在緩慢溫和的燃燒。對嗎？」謝榮問道。

噗。

而全知，便是發現了，通過切換知來改變萬所謂的表象，數量，以及理的方式。」謝榮面慨。

蘋果頓時消失，變了一枚有著無數面的類似鑽石一樣的明晶。

「.是因為未知面？」李程頤秒懂。

晶表面麻麻全是被打磨過的小面，此時所有小面均勻的反出彩虹般的芒。

「而這裏。」他換了個小面，也輕輕點上去。

「你是說！？？」猛然間，李程頤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當初，阿斯拉杜尼告訴我，萬，就算是最簡單的一個蘋果，其本，其實也是不朽永恆的。」

「是的。它的已知面是蘋果，但它的未知面是什麼？沒人知道，但阿斯拉杜尼告訴我，萬無有定型，我們如此，外也如此。

他另一隻手抬起，指尖在蘋果表面一點。

「所以這就是局限。自先天和後天的局限。」謝榮繼續道。

他此時心中的震撼，完全不亞於當初第一次見識惡之花系統開啟時的覺。

瞳孔瞬間收。

他托起手中的蘋果。

李程頤看了看對方手裏又出現的蘋果，確實如此，那果子在他的維度眼中，就是一團淡的，溫和燃燒著。

「萬本就包含著一切，包含無窮的表象，我們只是用我們的認知，發現了他們不同的面！？所以在我們認知里形了不同的萬！？！！」

晶眨眼便變了一條活著的魚還是掌長短的鯉魚。

「代表著魚.」

噗。

「還是以它作為例子，它現在是一顆蘋果。」

「這裏，代表蘋果。」謝榮指尖在晶無數個小面的其中一，點了下。

「是啊.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相，但阿斯拉杜尼告訴我，這就是全知們能隨意改造萬的本質。因為萬，本就有無限變數，我們只是讓他們在我們的共同認知中，展現出了我們認為是真的唯一的一面。僅此而已。」謝榮嘆道。

「.」李程頤無言以對。

這實在太驚人了。

假如萬本就是無限，所有的一切，本就是同等的本質，那麼.他也可能會是一顆蘋果，所有的一切，都可能變一顆蘋果。

這個世界，萬一切，就像無數的流組，它們可以據生命的認知，展現出對方能看到的那一面。

不.

這樣的描述還不夠準確。

李程頤覺腦子要從頭骨里跑出來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他的腦子，真的是腦子？而不是一顆偽裝出來的蘋果？

不！不對，如果蘋果和腦子都是一個東西，那麼是不是蘋果有什麼區別？？

「那麼，是否只要能突破認知，突破先天認知，然後匯聚足夠多的質，就能做到想要的一切？？」李程頤忽然問道。

「數量，真的有意義麼？？」謝榮微笑道。「假如萬都是一種不朽質，那麼個和個之間所謂的數量，有什麼意義？只需要改換一下呈現的面，就算只是一種質，也能呈現出你想要的數量表象.不是嗎？」

「.」李程頤用手抓了抓頭髮，只覺一切荒謬至極。

「我們看到的，只是我們能看到的，和我們想看到的，全部的集合。」謝榮繼續道。

「所以伱想要突破全知，進全象，便首先要明白這一點。迄今為止其餘的全知，所走的路，都是固化的，它們不知道為何會獲得全知的力量，只知道這麼走，便能獲取一切。可其中的源是什麼？為什麼這麼走就能得到？它們不知道這一切，只有最初的開拓者，才明白。」

謝榮笑了笑。

「巨阿斯拉杜尼便是開拓者，他推斷出了原的存在，但因為自的結構有限，無法全部的認識到原的本質，所以，他選擇了融未知。也就是所謂的突破界限。在最後的那一刻，他明白了原的本質，可那時一切都已經毫無意義了。」

「是啊.我明白了。」李程頤咬牙，只覺頭皮發麻，渾有種難以言喻的不適。

「只有原才能認識完整全面的原，可那時的他，已經和其他原沒什麼區別了，畢竟意識主，也是原無數面中呈現的一點，只要還在有自我意識的狀態下，就不可能認識到原的全部。所以，由此來看，他和您所說的一切，也是不完整的。」

「你理解得很好。如果我說的就是原的全部，那我也不會在當年輸給永鈴。」謝榮讚許的點頭。

「原按照我的推測，應該是組一切最基礎的質。按照能量質本就一的原理，無論變幻什麼形態，原和很久以前出現過的萬歸一論，其實是一致的。」他輕聲道。

「是啊.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但看似有了變化，其實道一開始就是萬，萬就是道，只是照上去，反出的面有所不同罷了。而，就是吾等的認知。」李程頤點頭。

隨著認知的提升，此時的他，意識力和掌握的永恆生機維度，正在發生著飛速的劇變。

「原就在那裏，它從未消失，也從未改變，改變的只是我們.所以，只要能無限的改變我們自己，就能獲得無限的可能！」李程頤越發的明悟出這一點。

他的雙目越來越亮。心中的某些東西，越來越清晰。

「看來你是明白了。」謝榮臉上流出真摯的笑容。

「既如此，生與死對於原而言，又有什麼區別和意義？」李程頤忽然道，看向二代。

「.」謝榮臉上的笑容一頓，「是的，我等也是原，就算消失，死亡，也是原流變化的一種狀態。確實毫無意義.」

他散去手中的魚，走到李程頤側面。

「我只是不甘。」

「不甘？」

「是啊，明白歸明白，但吾等依舊困於本來的軀殼和結構中，無法自拔。只有界限，才是超一切，回歸原本質的辦法。突破認知，突破自我的界限。」

「可超的結果就是失去自我，回歸原的本質，那樣的突破又有什麼意義？」李程頤嘆道。

他此時上已經開始亮起瑩瑩紫，隨著認知的劇變，他對自的控制，對維度的控制，融合，都到了一個極其誇張的程度。

按照原理論，萬一，一切歸一，所以虛無之母能虛化一切。

所以巨阿斯拉杜尼能創造一切。

因為一切本就在那，它沒有變化，只是呈現不同的面。

關鍵是，如何改變原呈現的面，讓他們轉，就如無限面的骰子，切換到其他自己需要的面來。

撥萬之面，這才是全知真正的核心！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我做不到，也不知道。」謝榮此時出聲。

「全知的道路是固定的，我不知道最初的開拓者們是如何發現，如何開拓出這條路，這超出了我的認知。我只能教你，如何去走這條路。」

李程頤默然，隨即對著謝榮深深一禮。

「請前輩傳授全象之法！」

謝榮出笑容。

緩緩出食指，點向李程頤眉心。

*

*

*

幸福小區外。

路燈下。

空間急速扭曲，發黑，佈滿裂紋，出現一片圓形鏡面般出口。

噗。

一道金人形默然從中化飛出，落地恢復原狀。

正是之前被阻攔的初代花帝——永鈴。

此時的他，上斗篷沒了，鎧甲表面滿是焦黑殘破。左心口有著一個拳頭大小的貫通傷口。

背後的惡之花圓盤還在緩緩轉，但上面已經多出了兩道細微裂紋。

『沒有支援.天玄子.天聚閣.你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永鈴眉頭蹙，無法理解。

在和天玄子進巨靈層手后，從開始到最終，到殺死天玄子，他也沒見到任何援軍，對方一開始所說的援軍，本就是假的。

『但不管如何，天聚閣只剩下最後的天青子，如今它也被我設局圍困，無法，若是那一位確定出手，他也必死無疑。如今只等我回復全盛巔峰，便能重現頂點。』

想到這裏，永鈴深吸一口氣。

快了快了

恢復一切后，將是他再度融合唯一，藉助惡源，獲得界限之外萬之力的時候。

站直軀，他一步步朝著小區進。

上的傷勢，正在飛速癒合恢復，對於全知來說，只要不死，一切重創都能恢復。

儘管永鈴此時的傷多是概念上的損失，況相當嚴重，甚至影響到了他本至大半的力量。

但起碼錶面看來，他是沒事了。

進小區，越過空地，進樓梯口。

很快，他影一閃，直接來到李程頤房間的牆面前。

這裏便是死角地下車庫的口。

面對著牆面，他出手，屈指，輕輕在上邊一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