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無意間掃過床頭的金屬櫃,在倒影中看見自己彎起的眉眼。
不由一愣,斂起笑意收回手,從大口袋中掏出錢包,拿了厚厚一遝現金,放在枕頭邊上,然後頭也不回離開了。
江肆醒來時,手一,旁邊的位置已經冷了。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枕邊的現金,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
這是什麽意思,把他當鴨了?
他氣衝衝起床洗漱,然後驅車直奔朝暮集團。
可惜他連門都沒進,就因為沒有提前預約,被趕了出去。
接下來幾天,他每天都去朝暮集團堵褚朝朝。
可就像是在他上安了監控似的,每次都能完避開他。
江肆見此路不通,便去各大會所堵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連續守株待兔了一個周後。
他終於在蘭亭會所堵到褚朝朝,當時正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原本他隻是為了被當鴨不爽,準備找到,把錢甩到臉上。
可看見懷裏的兩個小鮮,他心裏卻無端生出惱怒。
他沉著臉上前,不由分說把拽出包廂。
褚朝朝皺了皺眉,語氣冷漠:“江總,你這是幹什麽?”
江肆一言不發,徑直把拉到隔壁包廂,將按在門上,俯去親。
褚朝朝微微偏頭,躲過他的親吻。
江肆眸一凜,著的下,強迫與自己對視:“褚總這是什麽意思?”
褚朝朝麵無表與對視:“江總,我對別人的男朋友沒興趣。”
江肆聞言,眸子一亮:“我上個月就分手了,最近都沒找其他人,除了你……”
話沒說完,褚朝朝就勾著他的脖子吻上來。
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麽了,明明是對江肆避而不見。
可是每次和其他小鮮上床,心裏總是忍不住拿他們和江肆比較。
沒他有調,沒他活好,沒他力好,比來比去,自己漸漸沒了興致。
可江肆親上來的瞬間,半邊子都了,整個人像化一灘水似的。
放縱的結果就是鬼迷心竅把江肆帶回家了,之後便甩不掉他了。
江肆一改往日的海王形象,收心要和好好談,還當著的麵刪掉了所有曖昧異的聯係方式。
褚朝朝對沒興趣,更怕自己是個見異思遷的人,便拒絕了他的告白。
江肆卻不死心,每天接送上下班,給買各種禮,開始認真追求。
褚朝朝對他這些把戲無於衷,除了上床,不會跟他談任何。
江肆還沒氣餒,反倒是他那些慕者坐不住了。
把他們堵在西餐廳的停車場,一通真摯告白被拒後,生惱怒,哭唧唧指著褚朝朝哭訴:“我哪裏比不上那個男人婆了?”
褚朝朝抱著胳膊,倚在車門上看戲。
江肆冷著臉說:“你沒有哪裏比得上。”
生聞言哇一聲哭了:“好你個江肆,你寧願要一個被人睡爛了的j……”
“閉!”江肆冷喝一聲,打斷的汙言穢語,“我再警告你一次,離我和朝朝遠點,雖然我不打人,不代表我不會你家。”
生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麽生氣,愣怔兩秒,抹著眼淚說:“你現在到底喜歡什麽樣的,我改還不行嗎?”
江肆挪到褚朝朝邊,摟著的肩膀:“我喜歡有錢的,你們先比褚總有錢再說。”
生原本還想掙紮,聞言頓時萎了。
整個金州除了晏沉舟,找不出第二個比褚朝朝有錢的了。
褚朝朝的錢還都是自己賺的,而們的錢都是從父母那裏手要的。
人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甚至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江肆攬著褚朝朝朝餐廳走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
之後江肆依舊對褚朝朝窮追不舍,褚朝朝卻心如磐石。
兩人在問題上產生巨大分歧,誰都不能說服對方。
槍舌戰沒有結果,最後隻能去床上解決。
每每事後褚朝朝都忍不住扶著酸的腰反思,不就是不想付出一顆真心嗎,怎麽快把自己搞得快腎虧了?
褚朝朝原以為,江肆隻是一時興起,等新鮮勁兒過了,自然就不會糾纏了。
誰知江肆比想象中更有毅力,每天車接車送大半年,還甘之如飴。
後來實在忍不住,把他堵在家門口:“你到底為什麽非我不可?”
江肆彎著腰試圖從胳膊下鑽進去:“因為你能力強啊,我想吃飯。”
褚朝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你不如娶個職業經理人……”
“那不一樣。”江肆趁不備,彎著腰鑽進屋裏,“們沒有你有趣。”
褚朝朝轉進門,反手關上門,將他按在門上:“原來江總是覺得我經驗富,比們更好玩?”
“你不許這麽說自己。”江肆難得冷了臉,“你又不是玩。”
褚朝朝看著他澄澈的目,口忽然輕輕一。
認命似的歎了口氣,著他的眼睛說:“江肆,我們……試著在一起吧?”
江肆驀地愣住,難以置信道:“你說的是真的?”
褚朝朝點點頭:“嗯,我不能保證我會一直你,但我可以保證,我們在一起時,我會全心全意你,忠誠於你……”
剩下的話,被一個溫的吻,悉數吞沒。
和褚朝朝正式在一起後,江肆恨不得拿著喇叭昭告天下。
很快金州上流圈都知道,大名鼎鼎的海王和海後在一起了。
關於他們的,幾家歡喜幾家愁。
那些時刻擔心自己喜歡的人,被海王海後看上的男男們,都長舒一口氣。
衷心希他們徹底鎖死,永遠不要再分開,以免為禍人間。
而那些想趁機爬上海王海後床的男男們,則是心如刀絞,後悔沒有早一點下手。
當然,他們心裏都覺得這兩人不會長久,要不了多久就會分開。
他們翹首以盼等著海王海後分手,自己好趁機上位。
可惜他們等了一年又一年,兩人不僅沒有分開,還都金盆洗手,和外麵的鶯鶯燕燕斷的很徹底。
不管參加什麽宴會,一旦另一半不在,他們恨不得和異保持八百米距離,簡直堪稱金州男德德典範。
起初還有些不死心的小鮮和小仙,找準一切機會投懷送抱,或者用點小手段,讓他們產生誤會。
可惜他們十八般武藝用盡,兩人還是如膠似漆,拆散不了一點。
他們在一起三年後,原本覬覦他們的那些人,紛紛死心了。
大家都等著他們什麽時候領證結婚,好讓自己懸著的心徹底死掉。
可惜等了一年又一年,連褚暮臨和路知非都生二胎了,他們還沒有領證。
後來連宋檀兒都看不下去了,周末聚餐時,忍不住套褚朝朝的話。
“你和江肆準備什麽時候結婚?歲歲和年年都快上小學了,你們再不結婚生子,以後孩子們之間就有代了。”
褚朝朝晃著手中的酒杯,醉眼朦朧看一眼:“我們沒打算結婚?”
“為什麽?”宋檀兒很不解,“你不想嫁給他嗎?”
雖然婚禮後晏沉舟比以前更粘人,不拿出結婚證,表示自己才是持證上崗的,必須把他放在第一位。
但很多時候,都很開心,能夠嫁給自己心的人。
褚朝朝搖搖頭:“不是因為這個。”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們的關係,不需要那一張紙約束。”
他們的,早已超了世俗的標準。
外界常說晏沉舟長了一顆宋檀兒腦,腦到無可救藥。
其實江肆對褚朝朝,一點都不比晏沉舟對差。
“不想給他生個孩子嗎?”理解歸理解,但總歸有點憾。
“不想。”褚朝朝毫不猶豫,“我很早前就決定丁克,到現在也沒變。”
“那江肆怎麽想的?”宋檀兒尊重的決定,但又怕他們因此產生分歧。
“江肆說他無所謂,看我的決定。”褚朝朝把杯子放在桌上,枕著雙手著星空。
“不過我也跟他說了,如果有一天他想要孩子,跟我說一聲,我也不會霸著他,他去找別人生就行。”
“誰還要生孩子?小孩子有什麽好的!”江肆一手牽著年年,懷裏抱著一個嬰兒,一臉頭大走過來。
他把年年往宋檀兒邊一推:“找你媽去。”
年年掙他的桎梏,徑直撲到褚朝朝懷裏,哭唧唧撒:“幹媽,幹爹說我~”
“乖寶別哭,幹爹是大壞蛋。”褚朝朝溫安孩子,撥冗抬頭瞪了江肆一眼。
江肆瞪著眼睛屈:“我哪裏說他了,我隻是說誰生的找誰,讓他去找晏沉舟而已。”
懷裏的小嬰兒被他陡然拔高的聲音嚇到,哇一聲大哭起來。
江肆頓時顧不上屈了,手忙腳哄著,調頭邊跑邊大喊。
“褚暮臨、路知非,你們別擱那兒演偶像劇了,看看你們自己的崽好嗎?我又不是全職爸,為什麽要讓我帶孩子?!”
褚朝朝輕輕拍著懷裏撒的年年,目溫追隨著人倉皇的背影,角忍不住上揚。
這一生,有三五好友相伴,有知心人在側,便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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