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半敞開的,青風將窗戶推開,撐著窗臺跳進來。
蘇月將手中筷子放下,聽陳風稟告道,“慶長公主今兒戴的那套首飾是太子妃的,二十年前裴國公府嫡長嫁給太子,在東宮過的第一個生辰,太子親自設計打造了這套首飾送給做生辰禮,后來太子被廢,東宮查抄,這套首飾也在其中,后來就到慶長公主手里了。”
“據說當年查抄東宮時,這套首飾就缺一只戒指,都懷疑是被逃亡在外的太子妃帶走了。”
蘇月知道那套首飾不尋常,但沒想到竟然是被廢太子送給自己太子妃的生辰禮,難怪太后聽和芍藥提到那只戒指,火急火燎的派人又把找回去當面問話了,找戒指是其次,應該是想順藤瓜找到失蹤二十年的太子妃。
想到這里,蘇月又覺得奇怪,“太子妃都失蹤二十年了,太后還要找做什麼?”
蕭承易也覺得太后有些反常,他對這事知道的不多,畢竟太子出事時,他還沒出生,先皇在世時,太子是忌諱,沒人敢提,他只知道太子出事時,太子妃已有將近五個月的孕,本來太子有機會能逃掉的,為了給太子妃爭取離宮的機會,才被抓住。
太子妃在太子心腹的護送下逃離皇宮,從此下落不明,至今已有二十年。
那子的骸骨埋在鶴棲湖也差不多有二十年了。
時間倒是能對上。
但是太子妃肚子里有五個月的孕,若那骸骨是的,腹部位置應該還有一副極小極小的骸骨才是。
當時給那子收拾骸骨時,并未聽說死的時候有孕,而且刑部仵作也檢驗了尸骸,仵作不可能會出這樣的紕。
蘇月道,“應該是我和芍藥記錯了,只是巧合……”
才說到這
里,窗戶再次被叩響,趙七跳窗進屋。
他是從鶴棲湖回來的,將那只埋在子墳前的金鑲紅寶石戒指取了回來。
趙七將戒指呈給蘇月和蕭承易看。
幾乎是一眼,蘇月就斷定這只戒指就是慶長公主那套首飾缺的那只。
當初刑部尚書應該是認出來了,未免多事,才不接這案子,還讓蕭承易別多管這事。
芍藥看著戒指,著蘇月道,“要把戒指送進宮給太后嗎?”
就太后的難纏勁,不給肯定不行。
可就這麼輕易給太后了,蘇月又不甘心,現在小肚子還發脹呢。
蘇月看向蕭承易,就聽蕭承易道,“讓慶長公主親自來取。”
就這麼辦!
有孕在,太后都一再折騰,讓慶長公主來明王府拿他們想要的東西,已經是便宜們了。
青風下去辦這事,趙七也退出去,蘇月和蕭承易繼續吃飯。
蘇月食不影響,但蕭承易想到那埋在鶴棲湖的尸骸,心底就莫名不是滋味兒。
吃完午飯,蘇月累的厲害,芍藥給了,蘇月就上床睡下了。
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醒來時,蘇月問道,“戒指取走了?”
芍藥搖頭,正要說話,外面十五進來道,“王妃,慶長公主來了。”
都
睡一覺起來了,慶長公主才剛來,看來也不是很著急要找那只戒指。
慶長公主不著急,蘇月就更不急了,不疾不徐的從床上下去,芍藥伺候穿好裳,又坐到梳妝臺前,讓芍藥給梳理睡的發髻。
等忙完,蘇月走出去,正好見太妃過來,蘇月上前,福行禮道,“太妃怎麼來了?”
太妃笑道,“慶長公主難得來府里,沒去我那兒,卻來了墨玉軒,母妃來看看。”
慶長公主和蘇月不和的事,滿京都都知道,慶長公主紆尊降貴來墨玉軒,太妃怎麼能不詫異,太妃想知道慶長公主到墨玉軒的目的,等不及丫鬟稟告,就自己來了。
蘇月道,“慶長公主是來找我拿一只戒指的。”
太妃怔住。
一只戒指竟然能讓慶長公主親自跑一趟。
倒是好奇是什麼戒指了。
太妃邁步進屋,看到慶長公主戴的首飾,太妃眼底有什麼東西閃過,慶長公主來拿的不會是那只找了二十年的戒指吧……
見蘇月進屋,早已等的不耐煩的安樂縣主按捺不住脾氣道,“你好大的架子,竟然讓我娘等你這麼久?!”
不過才等了這麼會兒,就這般不耐煩了,太后一再找,們可耐心的很。
蘇月坐下來道,“是你們來的太不湊巧了,到我剛午睡醒,我總要收拾一下才能出來見客。”
誰要見了?!
安樂縣主道,“你讓丫鬟把戒指給我娘不就行了?!”
蘇月看著安樂縣主道,“這麼重要的東西,當
然要當面給了。”
當面兩個字,蘇月咬的格外清楚,安樂縣主知道蘇月是故意的,但除了生氣,也不能把蘇月怎麼樣,就如蘇月在宮里,明知道太后是故意在拿,也沒法把太后怎麼著一樣,是們先這麼做的,蘇月也不過有樣學樣,不能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
慶長公主眸泛冷,道,“那只戒指呢?”
蘇月看向芍藥,“去找王爺拿那只戒指。”
一句話沒差點把慶長公主氣死。
都來半天了,戒指還在明王手里?!
蘇月吩咐完,端起茶盞輕啜,悠閑自在的樣子,更是讓慶長公主惱火。
等了會兒,蕭承易就來了,不過就在他進來的時候,那邊一丫鬟過來道,“王爺,裴國公世子求見。”
裴國公府怎麼來明王府了?
不會也是為了那只金鑲紅寶石的戒指來的吧?
很快蘇月就知道猜的沒錯了,丫鬟稟告的時候,裴國公世子已經進墨玉軒了,他曾救過蘇月和蕭承易的命,他來明王府,周管事不會不放行。
見到他,蕭承易轉出去,道,“裴國公世子來我明王府,可是找本王有事?”
裴國公世子道,“我收到消息,你手里有我姑母失蹤時戴的戒指,是不是?”
蕭承易回頭看了一眼,青風就把端著的托盤遞上前,托盤里放著一只錦盒。
裴國公世子拿起錦盒,打開,就看到那只金鑲紅寶石戒指。
裴國公世子眼睛一下子就潤了,“是我姑母的戒指沒錯,你從哪兒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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