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舟慢悠悠道:“現在就看你想不想回應了。”
程京宴又緘默了片刻,才說:“如果,能乖一點,聽話一點,我也不是不能繼續留在邊。”
林景舟果斷道:“那你別理。”
程京宴皺眉:“什麼?”
“從今天起,你不要主去找,得不到就是最好的,你越晾著,越對你不可自拔,重新跟你在一起后,就會乖一點聽話一點。”林景舟吹了聲口哨,“懂了嗎?”
懂……懂個頭。
程京宴板著臉:“沒空聽你胡說八道,掛了。”但在掛電話之前,他又說了句,“書會重新發一份三七分的合同給你。”
林景舟把玩著手機,唏噓:“嘖,早給我三七不就好了嘛。”
他就不會為他的之路“添磚加瓦”增加阻礙了。
這麼一來,宴總追到林小姐,就更遙遙無期了。
真慘啊。
……
程京宴把書進來,先說了修改給林景舟的合同的事,然后又轉起鋼筆,若有所思。
書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新吩咐,便問:“宴總,還有別的事嗎?”
程京宴問:“上次那些服,扔了嗎?”
上次?是助理按照以前的習慣,定的那些大牌當季新款嗎?上次助理來問要不要送去給林與,被程京宴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說他們已經沒關系,他錢多沒花才送。
“還沒有……”
程京宴高冷道:“扔垃圾桶增添環衛工人的負擔,送過去給吧。”
“好的。”書不愧是書,敏銳地嗅到了宴總改變主意的態度,試著問,“那,以后的新款,還買嗎?”
程京宴淡說:“買。買那些亮眼大方的和款式。”
“哦……”
這些可不是許小姐的風格,而是林小姐的風格,宴總這是……咝,書又
懂了。
他馬上讓助理將服打包好,直接送去山夕歲工作室。
而林與,突然收到一箱服,只覺得莫名其妙,甚至懷疑助理送錯了,但助理說是書親自吩咐,就是送給的。
隨手拿了一兩件出來看,當場氣得吹頭發,又是“許枝梨款式”!
程京宴是不是有病啊!他們已經結束雇傭關系!他還給送許枝梨的服,是不是辱?他就說是不是想辱?!
肯定是!
林與直接給程京宴打電話。
宴總聲線清冷優越:“有事?”
“程京宴,你讓助理送那些服給我是什麼意思?”
程京宴淡淡:“什麼什麼意思?”
林與深吸了口氣,心平氣和地跟他講道理:“我不覺得,以我們現在的關系,能做送服這麼親的事,你還是讓你的助理都拿回去吧。”
程京宴一哂:“我也不覺得我們現在的關系,能送滿鉆手表,你把手表給助理一起拿回來。”
林與噎住:“你……”
程京宴說:“都是你的尺碼,拿回來干什麼?能拖地還是能當抹布?”
林與道:“你可以送去給許小姐,這也是的尺碼,而且是的喜好,送更合適。”
程京宴冷冷:“無緣無故送服給我嫂子,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你他媽還知道許枝梨是你的嫂子啊!林與氣結。
“行了,別吃醋了。”
“?”
不是,等一下,誰吃
醋啊??
“晚上我下班去接你。”
林與被氣昏了頭,乍一聽到這句話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干什麼?”
程京宴挑眉:“你忘了,你還欠我一頓飯。”
“行,吃飯,但是服……”
程京宴:“掛了。”
林與抓狂:“我沒有吃醋!!”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反正已經結束通話了。
林與氣得差點砸手機,還是因為想到砸了還要花錢換新才忍住的,憤憤罵道:“狗男人!”
助理眼觀鼻鼻觀心,當做沒聽見,微微鞠躬:“林小姐,我先走了。”
只留下林與對那一箱大牌新款服干瞪眼。
半個小時后。
林與了跑,把服送去奢侈品二手買賣店估價賣掉。
老板是的人,價格沒問題后,就利索地把錢打給了,林與轉手就全數捐給救助流浪的公益組織。
憋著心頭的那口氣,總算順暢了。
林與已經決定,程京宴再送服來,就全賣了捐了,這世上狗男人已經這麼多,希流浪狗狗能一點。
不過那頓飯,林與還是愿意跟程京宴吃的,畢竟是許諾的,也不想落太多把柄在他手里。
然而,晚上,林與等到快八點鐘,程京宴都沒有來接。
得胃病又要犯了,找了盒餅干,一邊吃一邊在心里罵,程京宴十有八九是忘了跟有約這件事,就不應該等他,就應該跟謝淵和小助理去吃日料!
不過……
林與拿起那支滿鉆手表,撇了撇,好吧,也不是不能再給他半個小時的機會。
這是百達翡麗的款手表,程京宴戴的是男款,他把款給他,他是什麼意思?
林與不太想多想,怕自己想太多。
最終,林與在八點十五分聽到工作室外響起喇叭聲,出門一看,果然是程京宴。
打開后座車門,結果發現程京宴竟然親自開車,便轉去副座。
上了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宴總,你知道你比起程斯以差在什麼地方嗎?”
程京宴眉眼溫涼,林與哼聲:“如果今天約我的人是程斯以,他有事遲來的話,肯定會提前很久發信息跟我道歉,讓我先吃點東西墊墊胃,或者干脆改天再約,而不是一直晾著我。”
程京宴作利索地換擋、踩油門、掉頭:“你有矯的時間,不如打開手機看看有沒有新信息——我不到六點就發信息跟你說,我要晚點。”
是嗎?林與拿出手機,才發現,的手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因為沒電自關機了。
難怪沒有收到他的信息。
“……”林與的優點之一就是臉皮厚,發現是自己誤會他后,便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
“我們要去哪兒吃飯呀?那天那家七星級餐廳,我覺得味道一般的,我們換一家吧。”
程京宴雙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嫌貴,直說,不丟人。”
林與腹誹,貴是客觀事實,一頓飯吃好幾萬,什麼家庭啊,家里是有礦嗎?
程京宴在短短五分鐘,欣賞到了這人從生氣到裝傻再到敢怒不敢言的表變化,角一哂。
大發慈悲道:“帶你去一家私廚,不貴,味道還不錯,之前接待過幾位外國客戶也贊不絕口。”
“好啊。”
只要不貴,一切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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