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哪次?
林與表茫然,旋即就想起來他指的是哪件事。
——程京宴很去酒吧,但不是完全不去。
有一回心不好,去酒吧喝酒,喝了三四分醉,因為是一個人,所以點到為止,準備回家了,結果在出門的時候撞上他。
他當時邊有幾個朋友,似乎是有人生日,大家約在一起喝一杯慶祝,但當時煩的,就想招惹他出口氣,于是,三四分醉的,就裝七八分醉,整個人掛到他的上。
有了醉酒的合理借口,比平時還瘋,當著他朋友的面對他上下其手,蹭來蹭去,害得他被朋友取笑,繼續得寸進尺,他的腰,掐他的,直到他忍無可忍將拎起來。
他們走出好幾米,都還能聽到他那些朋友在背后大笑,有人喊,京宴,出了酒吧往左走兩百米,有一家還不錯的酒店,房間提供計生用品……
好的,宴總高冷的形象,算是被糟蹋沒了。
不過他們那天到最后也沒有做,箭在弦上時,程京宴接到一通電話,說許枝梨在國外傷了。
程京宴不假思索,丟下就走。
“……”
想到這件事,林與笑容淡了很多。
“忘了,不知道宴總指哪次。”
上半趴在中島臺上,狐貍眼揚著,“宴總,好話我說了,酒也調好了,合作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其實我還可以再加一個砝碼——如果我們能合作,你們要改建老城區,我可以提供建議,你們也能走些彎路。”
程京宴垂眸看:“就憑你?”
林與自信:“宴總別小瞧我啊,我敢說,你手下那些年薪百萬的英,沒有一個比我更了解老城區,他們話說得再漂亮,
也都是紙上談兵。而我從小在那里長大,人也好地方也好,我都,我肯定可以幫到你們。”
程京宴哂笑:“那個地方,現在是我的,我想讓它變什麼樣,它就會變什麼樣,就算整個推翻重建,也只是我一句話的事。”用不著耍小聰明。
林與直起腰:“宴總的意思是,沒得談了?”
程京宴又不明說拒絕,手指點了點桌面:“再調一杯腥瑪麗。”
林與角一:“宴總,您的口味度,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腥瑪麗,爛大街的酒。
乍一聽名字好像很厲害,其實說白了,就是一款來自英國的涼湯。
新鮮的小**加上**果,再加點兒辣椒醬、黑胡椒、食用鹽,檸檬,最后加一瓶蓋伏特加,與其說是酒,不如說是湯,和長島冰茶那種烈酒相比,差了好幾個檔次。
程京宴不答反問:“你不會?”
林與當然會。
找出材料,三下五除二就做好了:“了芹菜,你這里沒有,不過也不影響口。”
兩杯酒,一黃一紅,擺在大理石臺面上,明晃晃的燈下,酒迷離,酒香曖昧,程京宴沒喝,只是淡淡地看著林與,然后微抬起下,單手扯開自己的領帶。
林與吹了聲口哨,宴總這個作好喔,他就將領帶遞給:“蒙眼。”
“
……啊?”什麼?
“然后選一杯喝了,如果選中腥瑪麗,這份合同,我親自跟你簽。”
這……林與眨了眨眼:“那,我要是選錯,喝到長島冰茶,非但簽不了合同,還要把自己輸給你?是這個意思嗎,宴總?”
程京宴點頭,林與確實沒想到他是要這麼玩:“這個賭注……好像有點太大了。”
程京宴勾,他不常笑,最多就是這樣似笑非笑,卻是要命的好看:“不敢了?”
是不太敢,一不小心就把自己賠進去了。
林與看著兩杯酒,賭,還是不賭?
除了碧云,程氏確實是最好的選擇,贏了萬事好說,要是輸了……
考慮只有幾秒鐘,林與就從他手里接過領帶,粲然一笑:“好啊,那就賭一把,就算賭輸了,憑宴總的相和功夫,也不是我吃虧,有什麼不敢。”
程京宴就看這個人里還能吐出什麼不知死活的話。
蒙上眼睛,領帶是深藍的,質地偏厚,不,蒙上后,眼前就完全陷黑暗。
聽到兩個杯子移換位的聲音,不聲地調整呼吸,直到程京宴冷磁的聲音響起:“選吧。”
林與想去杯子,還沒到,手就被程京宴抓住:“左還是右,你說,我幫你拿。”
“……”這個人真是連一點作弊的機會都不給啊。
那兩個杯子的形狀不太一樣,還想憑覺判斷呢。
林與收回手,在空氣里嗅了嗅:“我選……左邊。”
程京宴沒說話
。
林與詢問:“宴總,左邊是什麼?我猜對了嗎?”
還是沒有回答。
反而有腳步聲響起,好像是他繞過中島臺走向。
林與看不見,不知道什麼況,失去視覺讓本能地有些忐忑,剛想摘掉領帶,結果還沒有到布料邊緣,手就被他一把扣住!
不給任何反應的時間,下一秒,程京宴直接將往后一推,林與踉蹌著撞在冰箱上:“宴總,你干……唔!”
程京宴突然低頭,毫無征兆地堵住的!
林與錯愕!
程京宴的吻毫不溫,甚至稱得上野蠻,一只手擒住企圖推開他的雙手,另一只手住的下強迫抬起頭。
林與一著不慎,他就侵的領地,掠奪的呼吸,以前就經常被他控制,但他們現在已經不是雇傭關系,他這種迫的態度讓惱怒。
林與發了狠了,企圖咬破他的舌頭,但被程京宴提前預判到,他掐下變掐臉頰,讓閉不上。
“……”
王八蛋!
林與上穿的運服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林景舟的,拿給的時候,連袋子都還沒有拆開,十分寬松的套頭款式,非常容易被掉。
林與覺他在對的服下手了,氣極反笑,用力偏頭躲開他的,程京宴本來就想轉移目標,順勢吻向的脖子。
林與呼吸急促,口起伏:“……宴總,你這就是耍賴了吧?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我聞得到味道,我選的那杯有黑胡椒味,就是腥瑪麗。”
文案一易冉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諸如在八歲那年把自己剔成了個刺猬頭,十三歲那年翻圍墻摔下來砸在了林昭身上。但什麼傻事,都比不過無視林昭的一腔愛意,離家出走,選擇去追逐顧則宴。她在顧則宴那傷了個徹底,不敢回家,在出租屋里熬夜畫畫。她不知道,每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屋外都會有一輛私人轎車,車里的男人,目光熾烈,是至死方休、糾纏到底的決絕。曾經,她害怕林昭的獨占欲。后來,徹底淪陷。文案二顧則宴經過數年的打拼,已經將顧氏發揚光大。而追逐了他三年的易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一個溫溫吞吞的女人,從來不得顧則宴一個好臉色,而對方的白月光也要回來了。顧則宴和白月光的愛情,易冉從很多人那里聽到過。沒有一個不感嘆那位白月光有多純潔,多有才華,多高貴,兩人是多麼的般配。易冉明白了,這是太愛了吧。所以即使他接受了她的告白,他也沒有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溫情過。誰都沒想到,先離開的會是易冉。聽說她走后,顧則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早晚會回來的。”而后來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手了。不單如此,她還是南城易家的獨女,是當家人易江的掌上明珠,也是創世集團總裁林昭的未婚妻。她正對著林昭明媚地笑著,那樣的笑容,落在顧則宴眼里,只有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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