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人走上最后一格臺階,傘沿移開,出化著致妝容的臉,走向蔣承霖,將懷里玫瑰往前一送:“恭喜你離苦海。”
原本已走出幾步的付阮,駐足側目,但見蔣承霖一沒,手也沒抬,抱著玫瑰的人等了三秒有余,臨時手腕一轉,抱著花走到付阮面前,笑著說:“付四小姐,恭喜你恢復單。”
付阮:“我認識你嗎?”
人:“你不是四哥老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哦,我不是說現在,你們沒結婚之前。”
手里花還舉著,付阮沒,致面孔上也不見喜怒,只沒來由地說了句:“你不是岄州人吧。”
人笑說:“哪的人沒聽說過付四小姐的大名啊。”
付阮不聲:“看來你只是聽過。”
話音剛落,‘噌’地一聲響,準確來講,是同一時間發出的同樣聲音,因為整齊,全部疊加到一起。人只覺地周遭一暗,站在臺階邊上的付家保鏢,清一地將傘撐起,一致對外。
麻麻地黑,頃刻將空間一分為二。
第2章 拼綠帽
五月的最后一天,室外三十幾度,雨非但沒能降溫,反而更燥。
臺階上一致對外的黑傘,像是青天白日下的警告:切勿靠近。
傘,紅人明顯察覺氣氛不對,尤其付阮一言不發,默默地摘下右手腕表,人正想回頭向蔣承霖求助,結果頭偏了還不到十度,伴隨著‘啪’地一聲,整張臉瞬間反方向扭轉,力氣之大,覺得脖子快要扭斷。
形一晃,人是懵的,人沒有大喊大,只半邊耳朵嗡嗡作響。
半晌,慢慢把臉擺正,人看著面前戴墨鏡的短發付阮,說不上驚訝還是驚恐,付阮在的注視下,特意放慢手上作,又是響亮地一聲,人踉蹌,懷里的玫瑰花手。
牙關咬,人沉默數秒,轉的同時,抬起右手向付阮揮去,付阮站在原地,平靜地抬起左手,握住人手腕,清脆聲響起,人右邊臉挨了第三掌,指印清晰,迅速紅腫。
睚眥裂,人轉臉:“你知不知道我…”
付阮面無表地抬起右手。
啪!
人:“你敢…”
啪!
人:“付阮!”
啪!
人:“四哥…”
啪!
每一下都準確無誤地打在同一個地方,眨眼間,人臉上的指印像是隨時都會滴,想反抗,可穿著高跟鞋也沒有穿平底鞋的付阮高,付阮看著修長纖細,奈何力道驚人,鉗著人的手腕,不是怕反抗,是怕倒下去。
就這樣,無論人說什麼,哪怕只是轉過臉發出一個音節,付阮都會毫不猶豫地扇下去,不聽謾罵,不聽求饒,直扇到人本能躲閃,不敢轉過臉,付阮手一松,人當即埋頭蹲在柱子邊。
付阮也蹲下去,面淡定,聲音平靜地問:“還想深了解嗎?”
人嚇得發抖,搖頭。
付阮不掩諷刺:“一看就是垃圾撿慣了,隨便套件亡國的龍袍,就真以為自己隨時能登基。”
蔣承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仿佛沒聽出付阮的夾槍帶棒。
付阮從腳邊花束中了一只玫瑰,起來到蔣承霖面前,挑釁地遞過去:“對不住四哥,我借花獻佛,單快樂。”
蔣承霖笑著接過:“四妹客氣,一模一樣地我還有一個。”
付阮淡淡一笑,一邊戴表一邊往臺階下走,付家保鏢撐傘隨其后,臺階上瞬間只剩蔣家人。
保鏢給蔣承霖撐傘,他也要走,蹲在地上的紅人馬上抬眼:“四…”
哥字還未出口,蔣承霖一個眼神看過來,人瞬間噤聲。
其實蔣承霖長得非常好看,高鼻梁上的金邊眼鏡,很容易讓人覺得他斯文又矜貴,可眼下,他一不經意就出了本來面目,人隔著鏡片,被蔣承霖冷漠又尖銳的神嚇到。
此時的他,跟付阮面前的他,判若兩人。
蔣承霖冷眼問:“誰讓你來的?”
人繃,一聲不敢吭。
蔣承霖一眨不眨:“我利用你之前,明碼標價說得很清楚,你利用我,連聲招呼都不打,你是覺得家比我多,還是比我更會玩?”
人說不上委屈還是后怕,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蔣承霖視而不見:“從哪來回哪去,你今天走運,趕上心好,再讓看見,丟得未必只是臉了。”
保鏢打開深綠的賓利車門,蔣承霖彎腰坐進去,不到頭的私家車隨其后,從民政局門口逐漸駛離。
像是有意應景,付阮和蔣承霖前腳離開,天后腳放晴,從云布到艷高照。
民政局附近還有數不清的便和記者,前者長長松了口氣,嘆有驚無險,畢竟打從兩人一個禮拜前雙雙被曝出|軌,圈就知道,完了,岄州要變天。
記者們則是嫌‘雨傘一開,睜眼黑天’,長焦鏡頭里,人半張臉都被打變形,鬼都知道誰的手,但偏偏什麼證據都拍不到,回想一個禮拜前,付阮帶著男模,蔣承霖帶著一對雙胞胎,兩方都在國外出游,結果這神奇的緣分,竟然都選在了同一家酒店,這家酒店還是兩人一年前辦婚宴的地方。
不得不說,兩口子在默契這塊拿得死死的,燈下黑選址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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