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夭心底一震,愣愣的著這個孩子,的手僵在那里,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他的母親,可以告訴他,因為那是他與生俱來的責任,可是他的母親,這些責任是和他的父親強加給他的,他們沒有問他想不想要,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
作為一個母親,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一個孩子,需要依靠照鏡子去尋找父親的影子,那是多麼讓人心酸的事。
心疼地著他的額角,心頭一陣悲意襲來,眼淚差一點就忍不住流出來。連忙垂下眼睫,微微哽咽道:“你們出去玩吧,母親累了。”
宗政贏也垂下眼瞼,小小的瞳眸閃過一黯然,他卻笑著告退。
兩個孩子離開了,漫夭讓人去放了明清正。之后,就忍不住哭出來。
蕭可見這樣傷心,眉間亦是攏著哀傷,站在一旁,陪著默默垂淚。
漫夭越哭越傷心,子不住抖。的兒子還這樣小,的丈夫又領軍在外,真的不想就這樣離開。可是命運,為何對如此殘酷?
天命無解,原來竟是這個意思嗎?
蕭可抹了把眼淚,坐到床邊,勸道:“姐姐快別這樣,你再這麼哭下去,我,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蕭可拉著的手,急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道:“哦對了,姐姐,傳說這世上有一種做‘奇跡’的冰川雪蓮,服下之后能令人起死回生。我們再找找,也許真的有呢?”
奇跡?這世界哪里有那麼多奇跡!漫夭漸漸止住眼淚,口因泣而震起伏。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平靜了些,“不過是傳說罷了,你也信!”
蕭可道:“傳說也不一定不可靠啊,萬一有呢,姐姐就可以活下去了。”
漫夭微微撐著子坐起來,蕭可在后墊了個枕頭,輕輕靠著,目迷茫而悲傷,“就算是有,只怕我也等不到。也不知道這場仗……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我只希……在臨走前,能見他一面。”
蕭可道:“我現在就讓人給皇上傳信。”
“別!”漫夭忙拉住蕭可,搖頭道:“這場仗已經打了兩年多了,現在是最后關頭,絕對不能讓他分心。萬一……萬一出了什麼岔子,我就是見了他……也走不安心。”
蕭可心疼又無奈的嘆氣,“姐姐,你為什麼總有這麼多顧忌啊?你就不能多想想你自己嗎?管那麼多干什麼呢?”
漫夭嘆道:“這不是小事,它關系著整個國家的存亡,天下百姓的未來命運……若是贏了,天下太平,若是輸了,經過這場戰爭,以后怕是永無寧日,還不知道要死多人。”頓了頓,了兩聲,語氣越發的傷,“我其實就想對他說一句話,他在我心里……無可替代,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
兩年的時間,讓分清楚了自己的。以前是過容齊,但時過境遷,記憶恢復后,雖然依舊在,但愧疚遠遠多過。而對無憂,卻是多過了一切,那是一種融到靈魂和骨中的,無人可以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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