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驀然一痛,聽到那人用極溫的聲音對說:“阿漫,別怕。有我!”
“阿漫,好好活著……”
活著……
仿佛信念一般瞬間填滿了的膛,不自就力掙了淹沒的冰冷,掙滅頂的黑暗,朝著白影的方向努力奔了過去。
“無憂……”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呢喃,在黑暗中掙扎了兩日三夜的子,終于再一次睜開了雙眼,眼前還是悉的景,卻沒有要的男子。目及埋頭于床前的傅籌,的眼沉了下去,撐著子坐起。
而傅籌自出聲的那一刻便渾一震,抬起雙目,欣喜和絕這兩重復雜緒在他眼中雜變幻。欣喜的是,終于醒了,絕的是,的醒來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但,所幸,還是活過來了!
“容樂,”他急切握住的手,將一切悲痛緒都掩在心底,企圖像過去那樣,對溫笑道:“你終于醒了!”
漫夭冷冷掙開他的手,漠然相,目直接而犀利,似是要刺穿他故作無事的偽裝。
傅籌目躲閃,竟不敢看的眼睛,扭頭對外道:“來人,夫人醒了,快去準備吃的。”
守在門外的下人連忙應了,蕭可聽說漫夭醒了,飛快地跑進屋,沖到床前抱著又是哭又是笑,“公主姐姐,您終于醒過來了,嚇死我了!”
漫夭看著,恍然想起清涼湖傷那一次,泠兒也是這般高興的對說:“主子,您終于醒了,嚇死我了!”
心中一陣悲慟,是活過來了,泠兒卻永遠離開了。
蕭煞和項影站在門口,遠遠著,沒進屋。蕭可牽著的手,關心問道:“公主姐姐,你上還痛不痛啊?”
漫夭子一,痛?怎能不痛!但遠遠沒有心里的痛那麼令人窒息。拍了拍蕭可的手,淡淡道:“我沒事了,你們先出去。”
蕭可哦了一聲,出去帶上門,屋里又剩下和傅籌兩個。漫夭緩緩凝眸,著傅籌仿佛一夜間蒼老了十年的滄桑面龐,依舊是面無表。
傅籌似乎知道要說什麼,逃避般地慌忙起,道:“你才剛醒,別太費神,好好休息,我還有些事要辦。”說完他轉就朝門口走去,漫夭在他后冷冷道:“傅大將軍!”
傅籌軀一震,腳就像是落地生了,一也不了。他閉上眼睛,聽著自己心碎的聲音,不敢回頭。
漫夭問道:“你把他怎麼樣了?我要見他!”
傅籌睜開眼睛,目蒼涼道:“除了這個,別的我都答應你。”
漫夭面一沉,卻忽然揚笑道:“那好,我要離開京城,離開你。”
“容樂!”傅籌猛一轉,對痛聲道,“你明知道我做不到……”
“那你能做到什麼?你告訴我!”漫夭笑著問,笑容薄涼又諷刺。
“我……”傅籌張口竟無語,他能做到什麼?似乎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為做過一件好事,只是不停的利用、傷害,不管是不是出于他的真心,這都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容樂……”他無力的喚著。
漫夭卻沉聲打斷道:“傅將軍!沒有第三個選擇!除非你用鐵鏈把我鎖在這間屋子里,否則,我要走,你攔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