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夭怔在原,他竟然知道要去找宗政無憂!那他還命人備車?傅籌,他在想些什麼,真的猜不。
北郊皇陵。臨天國皇室之人的陵寢之地,宏偉壯觀,氣勢綿延恢弘,占據了大半個北郊。這日下午,一向最為凄清的皇陵竟然戒備森嚴,衛軍層層把守,漫夭的馬車剛駛皇陵,就被攔下。
“何人擅闖皇陵?”衛軍攔住喝問,面肅穆非常。
車夫連忙勒韁繩,項影跳下馬車,那人一看是他,連忙放下劍,拱手道:“原來是項侍衛!車……”
“哦,車是我家夫人,想求見離王,請代為通傳。”
“這……”那名衛面為難道:“現在恐怕不行。陛下正在思云陵,我等奉命在此看守,任何人不得。”
漫夭一見這里的防守陣勢,也料到是臨天皇駕臨,看來趕的不是時候。讓車夫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將馬車靠邊,等臨天皇走了,再進去。
天氣炎熱,烈日如火般焦灼。
馬車空間本就狹窄,又無風進來,漫夭不一會兒便被汗浸了裳。掏出袖中的扇子扇了幾下,卻不頂事。也不知臨天皇還要多久才離開。掀開車簾,見不遠的漢白玉臺階之上有個八角涼亭,想必會涼快一些。便下了馬車,帶著項影往涼亭而去,衛軍沒有阻攔。
亭中一石桌,四個石凳,簡潔干凈,似是專門有人清掃過。
漫夭隨意揀了個凳子坐了,指著圓桌對面的位子,“項影,你也坐吧。”還是不太習慣坐著的時候有一個人站在背后。
項影略微猶豫了下,也知道了其實不那麼講究份尊卑的脾,便大大方方坐了下來。
風徐徐的吹著,驅不走濃濃夏日里的炎悶之氣,此時的思云陵墓室,與外面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一個是火,一個是冰。
思云陵與其他陵墓建造不同,這是一座后修的妙地下墓室,分里外三層。
里頭寒玉為壁,冰水為池,一年四季都冷得讓人發抖。墓室中央的冰水池的上方放了一個雕有凰圖案的玉棺,那玉也不知是什麼玉,竟然是明的,從外頭就可以清楚看到棺。
無數做工細惟妙惟肖的冰玉蓮花擺放在棺四周,中央平躺著一名子,那子面容純凈,得不似凡塵中人。
宗政無憂靜靜地立在玉棺前,一不像座雕像。他面容平靜,唯有那雙平日里邪妄的眼此刻蘊含著深深的敬和懷念。
臨天皇站在對面,同樣著棺中子的臉龐,目癡,冷峭的眉眼溢滿濃濃的哀傷與思念。他多想手去子的臉,卻又害怕他這雙沾滿腥和塵世污濁的手玷污了子圣潔的容。
十四年了,他的云兒,離開他有十四年。這十四年來,歲月在他眼角刻下了濃重的滄桑痕跡,但他的云兒,還同十四年前一樣年輕麗。
思緒突然飄遠,臨天皇至今仍記得第一次見到棺中子的景。
那時候,他還是一個皇子,無休無止的儲位之爭令他時刻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每日面對的都是兄弟間的謀算計,一個不慎便是萬劫不復。那時的,如同一個悄凡塵無憂無慮的仙子,飛揚戲逐在綠柳花園,姿輕盈與彩蝶共舞,偶一個回眸,竟傾了他們皇室十三個皇子的心。
從此,爭斗愈發激烈殘酷,不止為江山,還為人。
寄養貴女安初縈,經歷過三次訂婚退婚的風波後,終嫁給蘇玄秋,打理後宅,終得一生圓滿。
三皇子自小與鎮安侯府的裴小娘子青梅竹馬,坦坦蕩蕩,直到有一天——從前受傷吃苦不眨眼的三皇子,偏要命人將他抬進鎮安侯府,在裴二小姐麵前半死不活的喊:“綰綰,我好難受……”親衛:你誰?我們家冷酷冷漠冷颼颼的三皇子呢?皇後娘娘要為三皇子選妃,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將裴二小姐請了過來。沒想到裴二小姐還在看天氣,反倒三皇子先急了,三皇子:我恨你是塊木頭!開竅前的三皇子:裴綰綰,你再跟我吵試試?開竅後的三皇子:裴綰綰,叫聲哥哥來聽聽?
前世,辛安為夫君操勞一生,卻換來兒死孫亡和一世污名。 再睜眼,她回到了出嫁這天。 這次果斷選擇了渣夫的死對頭。 讓世人看看那纖塵不染的世子爺沒了她的幫扶,會變成何種模樣。 後來,渣夫丟了爵位,失了名聲,跪在辛安面前求她回頭看看自己。 誰料,辛安身後一隻手將人摟了過去,「想跟我搶夫人?有幾條命可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