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十四年前已經死了!”宗政無憂突然截口,重重甩開臨天皇的手,冷冷道:“你以為那樣悲慘的死去,母親還能在另一個世界活著嗎?即便活著,母親也不會原諒你。”
“永遠不會。”
一字一頓,冰冷無。
臨天皇軀一,像是突然被人狠狠打了一子,臉倏然慘白。
十四年前如噩夢般的慘烈一幕遽然從眼前掠過,一下子干了他的力氣。臨天皇跌坐在地上,平日里帝王的威嚴不復存在,只剩痛悔填心,肝腸寸斷。
宗政無憂目一痛,立刻瞥開眼,又道:“七日前的刺殺案,與無關,你別打的主意,否則,我不會袖手旁觀。”
他的神有多堅定,口氣就有多強。
臨天皇抬眼看他,許久都沒再說話,腔有一腥氣因方才激烈的緒起伏直往上涌,他皺了皺眉頭,悄然平復下去,沉聲提醒道:“是啟云國公主!”
宗政無憂道:“不管是誰,我說了,這件事,與無關。”
臨天皇嘆氣,道:“你還想著?”
宗政無憂眉心一,冷淡道:“那是我的事,不用你心。”
臨天皇苦笑道:“當初你若不跟朕置氣,早就是你的妻子。”
宗政無憂撇開頭,看外頭炙烈,他卻心涼如水。當初,當初……如果當初能預料到今日,那便不會有當初。
臨天皇著他的側臉,那眉眼間不易覺察的懊悔和傷痛多麼悉,就如同從前不被原諒的無數個日夜里暗自神傷的自己。不覺心頭一凜,正視著他最疼的兒子,聲音不覺多了幾分嚴厲,道:“這樣也好。是別人的妻子,你盡快忘記。不然,遲早有一天,會為別人用來控制你的籌碼。你是未來的皇帝,不能有任何弱點,否則,會要了你的命。”
宗政無憂冷聲道:“我幾時說要做皇帝?”
臨天皇道:“這個江山,遲早是你的。”
宗政無憂道:“我不稀罕。”
臨天皇面一沉,語氣堅決,“你不稀罕也得要!這個江山斷送了我和你母親的幸福,只有你……才有資格繼承它!”
宗政無憂冷笑,“斷送母親幸福的不是江山,而是你對權力的貪婪。我不需要你所說的這種資格,我也不想為和你一樣的人。”
空氣頓時凝重,一濃烈徹骨的哀傷充斥在他們父子二人的心頭。
臨天皇眸劇痛,每次提到這個問題,必然會引發他們父子二人埋藏在心底最深沉的痛,然后,便是窒息的沉默。
周圍一片寂靜,時似乎一即碎。他們相互瞪著對方,都有自己的堅持,這麼些年,誰也不肯讓步。
最后還是臨天皇的目先了下去,無奈又悲傷地嘆道:“算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活在這個世上,沒有權利,就無法保護你心的人周全。尤其,像容樂長公主和你母親那樣才貌兼備的優秀子。過幾日又到你母親的忌日,你收拾下東西,去思云陵好好陪陪你母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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