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遠經過了一整天的深思慮,最終還是覺得,他這個人,應當更適合讀書。
想通了這點之後,他猶如被醍醐灌頂,整個人都神了不,每日纏著容時和沈虞教他讀書。
沈虞大多數時候都很忙,隻能空教他一些理科知識。
容時倒是耐心的很,容修遠想學什麽,他就教什麽,從詩詞歌賦到曆史,再到治國策,容修遠就算不太懂,也能學的很開心。
小時候容修遠特別喜歡坐在容時的上,如今他大了,是個小男子漢了,每日都搬個小椅子坐在容時邊。
沈虞每日去醫館比較忙,短時間竟沒發現兒子的變化,直到有一天,回到家,竟發現容修遠念了一句連自己都不懂的古詩。
才驚覺,這個家如今,好像就一個文化水平比較低?
就這樣,一轉眼,容修遠小朋友無憂無慮的長到了九歲。
在他九歲那一年,經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致命打擊——隔壁程晏秋家發了大財,舉家搬到京城去了。
容修遠完全不能接,小城不是沒有別的小朋友,但是見多識廣又有趣的小朋友卻隻有程晏秋一個。
他兩眼淚汪汪的看著程晏秋家一點點搬走。
吃不下,睡不著,功課學不進,日日消沉。
但是他沒消沉多久,因為不久,王府管家來信,陳嬤嬤病重,已經時日無多了。
容時對這位陪伴母妃多年的老嬤嬤終歸還是有的,決定收拾東西帶著沈虞和容修遠回京城一趟。
容修遠終於又高興起來了,跟著爹娘一起去了京城。
京城明顯比那小城熱鬧了許多。
他還住進了比自己家更大的宅子,聽人說,這地方“攝政王府。”
管家已經頭發花白,他已守著這宅子九年了,看到沈虞容時,一個沒忍住,竟然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王爺,王妃,這王府裏麵的舊件,老奴都管的好好的呢。”
容時微微點頭,抬眼著這悉依舊的王府。
沈虞去安管家,管家好不容易好些了,又轉頭見到了小世子,又掉下眼淚來了。
容修遠見不得老人家落淚,忍不住踮起腳去給他眼淚,卻因為太矮了,不到。
容時一把將他抱起來,才到,還安管家,“老伯伯別哭啦。”
“嗯,嗯,不哭了。”管家對小修遠連連點頭。
容修遠這才笑了出來,管家帶著幾人去見陳嬤嬤。。
陳嬤嬤如今已經老眼昏花,臥床不起了,看到有人來,瞪大雙眼看了許久才認出來。
“王爺……”
容時抿,“嗯”了一聲。
容修遠也湊上前去看這位老嬤嬤,隨後對沈虞開口,“娘親,這位老嬤嬤病啦,你快些救治吧!”
陳嬤嬤聽到他的聲音,猛然轉過頭去看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忽然用自己幹枯的手,去握容修遠的小手,兩行眼淚從早已渾濁的眼中緩緩流了出來。
“小世子……”
的眼淚越流越兇,口中還一直喊著,“謝謝王妃……謝謝王妃……”
若不是有沈虞,容時斷不會這樣幸福。
沈虞聽了心中也難,陳嬤嬤雖然已經看不清了,卻也努力睜大眼去看這一家三口。
等到出了陳嬤嬤的屋子,容時抬起手,給沈虞眼淚。
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滿臉眼淚,索直接撲到容時的懷裏,泣不聲。
陳嬤嬤倒下是因為太老了,沈虞治不了。
沈虞一家陪了陳嬤嬤三日,三日後的清晨,照在陳嬤嬤的上,沈虞去,卻再也不醒了。
陳嬤嬤一直將容時當自己兒子,容時親自安葬了,對著的墓,默默無言了許久。
……
三日後,沈虞帶著容修遠去了程晏秋家。
程晏秋家如今氣派的很,程晏秋聽說容修遠來了,連忙上前,給他介紹自己的新家。
程家今日來了客人,程老爺並未來歡迎沈虞,左右都是老鄰居了,加上沈虞容時經常幫程老爺帶孩子,兩家早已稔的像是親戚一樣。
沈虞坐在涼亭上看著兩個小孩兒玩兒。
不多時,遠出現了幾個人,正是程老爺和他的兩個客人,那兩個客人一男一,看著還有些悉。
沈虞抿,正覺得自己應該退讓的時候,程老爺卻主帶人上前,“給二位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在老家的鄰居,如今也來了京城了。”
程老爺也是一番好意,沈虞剛來京城,總是要認識點人,這兩位客人份尊貴,能介紹給,也有好。
沈虞走不開了,隻能一同上前去,一抬眼,卻看到了客人的臉。
那客也正好對上了沈虞的眼,嚇得後退了一步。
“王妃?”
“青袖?”
青袖激的上前握住沈虞的手,竟然就要哭了出來。
沈虞連忙給眼淚,一旁站著的陸晏華已經不是當年的頭小子了,對沈虞行了個禮,“微臣見過王妃。”
程老爺驚的說不出話來。
青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王妃這一走,就走了九年,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沈虞連忙安,過了好一會兒才好,沈虞了容修遠過來,青袖驚的瞪大了眼睛。
“這孩子,長得真像王妃,也像王爺。”
沈虞笑了笑,“你呢?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晏華對我不錯,我們有兩個孩子,一兒一。”
沈虞笑了笑,想起當初還怕陸晏華拋棄青袖,就有些想笑。
又放了容修遠去和程晏秋玩兒,程晏秋問,“他們為什麽你娘親王妃?難道你爹是王爺?”
“我也不知道,我爹怎麽可能是王爺?我聽說那些王爺每日都忙的要死,我爹從不上班,定然不是什麽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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