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南聿珩剛走了一小會兒,大廳外面,就傳來了南時妤喊‘嫂子’的聲音。
程念安上樓的腳步停住。
第一時間轉,走向了門口。
閨兩個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懷里各自抱著一只抱枕。
南時妤著眼底的八卦,克制著眼神,上上下下將自家嫂嫂打量一遍。
最后視線落在還未完全消腫的上。
南時妤輕咳一聲。
先問及領證的事。
“嫂子,你們這個證,領的匆忙呀。”
聽著‘嫂子’這兩個字,程念安瞧一眼,無奈地開口。
“如果我說,你家閨是被迫的,你信不信?”
南時妤“我還真信。”
“不過,你怎麼刺激他了?這證領的,出乎所有人意料。”
程念安簡單說了說國外的經歷,以及領證的前因后果,全部說完,幽幽嘆了口氣,擺爛般落下最后一句
“剩下的你都知道了。”
聽完,南時妤抱著抱枕挪到程念安旁邊,眼底斂著細碎的,聲音低了些,調侃問道
“嫂子啊,現在親經歷了,快流流,什麼?”
程念安一時沒反應過來。
“嗯?什麼什麼?”
南時妤給提醒“就之前,我老公剛回國的時候,你不是說,等你拐個男朋友,就能跟我討論這種事了嗎?”
“現在不僅有男朋友了,連老公都有了,快快快,說說。”
程念安總算想起來這茬子事。
合著自家這個叛徒閨,著急忙慌來這里,就是為了問這個?
在催促的眼神下,程念安仰靠在沙發上,忍著腰肢的酸痛,給出幾個字
“想死的。”
—
常年羨慕南楚年、時時刻刻想著將手中的公司扔出去、自己當個甩手掌柜的程紹輝程董事長,在迎來婿的
第二天,便迫不及待地打起了‘退休’的主意。
南氏總部。
南聿珩剛從會議室開完會過來。
一進門,就看到等在總裁辦的岳父大人。
“爸,您怎麼來了?”
南聿珩這聲“爸”喊的別提多自然。
當然,當事人程紹輝聽得更是分外舒心。
婿和老丈人兩個坐在一起相談甚歡,聊了一會兒,程紹輝將話題轉移到正事上。
“聿珩,你的能力,爸向來欣賞,念安子偏懶散,公司的事,是能不管就不管。”
“對于唯一的兒,爸寵養了這麼多年,也不舍得太狠,你跟念安結了婚,這以后程氏公司,就要多靠你了。”
都是聰明人,很多話,不需要說的太直白。
程紹輝話音剛落,南聿珩便認真地承諾
“爸,這是我分之事,更是我該做的。”
“爸這些年一個人打理公司辛苦了,以后程氏集團的事我來負責,您便和我爸一樣,平時喝喝茶、溜溜鳥,好好生活。”
自家婿的這番話,真真切切是說到了程紹輝心坎里。
這麼多年,他日思夜想能有一個人幫他分擔公司的那堆煩人事,讓他如愿退休。
現在這個愿,總算是實現了。
雖然激,但程紹輝一時還能得住雀躍的心,甚至還心問了句
“南氏和程氏的公司,加起來項目不,能理得過來嗎?”
南聿珩笑了笑,回道
“自然可以,爸您放心。”
一聽這話,程紹輝瞬間安了心。
他臉上是不
加掩飾的輕松笑容,“我待會就吩咐下去,以后程氏集團大大小小所有的事,都由賢婿說了算。”
了卻一樁心頭大事,程紹輝和南聿珩聊了幾句別的,便一清閑、心愉悅地離開了公司。
—
從南氏總部出來。
回家的路上,某位正式從公司‘退休’的老父親,還特意給自家兒打去了電話。
聽完,程念安一言難盡地問
“……爸,你甩鍋就非得甩這麼快?”
跟南聿珩,現在充其量只是領了個證,連婚禮都沒辦,家老父親就急著把公司扔出去了?
程紹輝“我跟你說閨,福要趁早,爸在公司累死累活半輩子,終于盼來了公司的繼承人,我不趕把公司送出去,我傻嗎?”
程念安這會兒的心別提多復雜。
這個專坑兒的爹!
福靈心至想到,前段時間,江景煜一個人管理好幾家公司的時候,晚上是怎麼對閨來的?
某著自己的腰,哭無淚地掛斷了電話。
—
南聿珩回來的時候,程念安正在苦思冥想減夫妻義務次數的方法。
主臥臥室中。
看著床頭柜屜中,那一大堆小雨傘,程念安以一種仇敵的眼神盯著它們看了半晌,
最后實在沒按耐住,胡從那一堆中抓出一半,扔在了一個黑的袋子里,將袋子隨手卷了兩圈,放在了櫥最里面的角落里。
剛做完,櫥的門還沒關上,房門毫無預兆地被人打開。
程念安嚇了一跳。
本能地用擋住沒來得及關的櫥門,眼底掠過一慌,強裝鎮定,看向南聿珩,“回來這麼早?”
南聿珩掃了眼腕表,五點了,還早?
抬眸,他目不著痕跡地從后面的櫥上掃過,眼
眸深了些。
“還行。”
“念念在做什麼?”說著,他走過去。
程念安心跳加速。
背在后的手,本能地將后面的門關上,面無異地說“找服。”
兩手空空,找服?
“找完了?”他問。
程念安避開他漆黑幽沉的視線,點頭。
下一刻,正要離開。
南聿珩忽而抬手。
大掌落在腰上,往后一推,將抵在了櫥上。
哪怕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但當兩人接的那一剎那,程念安渾的細胞仍舊不由自主地繃。
他另一只手順著手腕,掌中。
指尖勾了勾手心。
似笑非笑“找的服呢?”
程念安怕他打開櫥,看見里面那些被丟進去的小雨傘。
是以,在被他按在櫥上后,下意識用腰了后面的門。
“……沒找到喜歡的。”聲音干的。
“是麼?”
南聿珩抬起下頜,打量著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你張什麼?”
“誰、誰張了?”
南聿珩笑了聲。
心虛都明晃晃地擺在臉上了,還不張?
在掙扎著想推他的時候,南聿珩適時低頭,住了瓣。
他作很輕,像是刻意的撥。
也像是在轉移注意力。
程念安被迫仰著頭,眼眸閉。
睫無意識地低著。
幾秒后,掐著腰肢的那只手,輾轉挪到腰后,輕輕拍了下。
“別繃著。”
“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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