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江晗這次挑朋友的眼不錯。
周圍的人一陣哄笑調侃。
“哈哈哈,江晗,聽到沒有,要給你兩掌。”
“上啊妹妹,哥早就看他不爽了。”
到是揶揄的話語,江晗卻不氣反笑,甚至把臉湊上去。
“來吧,別把你的手打疼了就行。”
“……”時衾發現比起沒皮沒臉,誰都比不過江晗。
沒理他,直接說了此行目的。
“明天的小組匯報能請你準備一下嗎?別拖累我和林喬。”
江晗的狐朋狗友笑道:“喲——被人追功課都追到這里來了。”
江晗盯住時衾,知道原來不是為了給他過生日才來的,不高興了。
“準備不了,晚上得喝酒。”他掃視四周,“你看,那麼多兄弟要敬我酒呢。”
“除非,”他看向時衾,拿腔拿調,手指骨節敲了敲面前的玻璃杯,“你幫我喝了。”
“……”聽到這里,傅晏辭收回視線,角勾起一抹輕嘲的弧度。
原來是還沒拿下。
就江晗這樣小學生似的追人方式,能追到才怪。
時衾靜靜地同江晗對視,于僵持之中。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好戲。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江晗眉頭皺。
靠近門邊的朋友打開門。
一位軒昂的中年男人出現,看穿著和氣質就知道,是會所的座上客。
他環視包房,最后目鎖定在了角落。
“傅總——”
男人的聲音中氣十足,帶著上位者之間慣用的阿諛。
“我聽說您來會所了,真是難得啊,屈尊駕去我那坐坐?”
時衾順著他的視線,注意到昏暗角落里坐著的人。
男人一西裝干凈整潔,銀灰領帶,慵懶坐在沙發里。
他的眼眸低垂,側臉匿在影中,看不清長相。
傅晏辭沒急著應聲,輕晃著手中的玻璃杯,冰塊發出細微的撞聲。作間慢條斯理,舉手投足矜貴雍容,簡直是會所里最盛氣凌人的那一個。
眾人等了半晌,他才將玻璃杯擱回桌上,站起來,形拔修長,比坐著更加有氣勢,讓人難以忽視。
水晶吊燈的線落于他,時衾將男人的臉龐看得更清楚了。
漆黑的頭發,清朗的眼睛,幽深無底,仿佛世間最深的古井。
時衾怔怔地盯住他,連呼吸都輕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移開了眼。
傅晏辭經過時,冷淡的眼皮掀起,似不經意地落在的臉上。
孩微垂頭,零散的碎發被別至耳后。
一個耳墜了出來。
鑲碎鉆的銀細鏈,懸吊一顆珍珠,圓潤雪白,發出碎金般的芒。
抿著,站在一群高大的年輕紈绔里,顯得格外小,背卻得很直。
不聲不響里,散發出寧靜的烈度,像一朵梔子,一清泉。
原本不會說的話,出了口。
傅晏辭看一眼江晗,淡淡道:“差不多得了,像什麼樣。”
語氣里是長輩訓斥小輩的輕慢隨意,卻字字攜。
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吐字清晰干凈,帶著京腔,純粹好聽。
每一個字,都仿佛進了耳朵眼。
時衾的眼睫了。
隨著男人離開,一陣微風帶過。
酒氣氤氳的空氣里,有一淡淡的檀香味,溫而清冷。
門悠悠闔上。
整個包間安靜了幾秒鐘,被男人的氣場震懾。
“江晗,你哥什麼來頭啊,怎麼景方地產的老板對他都那麼客氣。”有人認出了剛才中年男人的份。
江晗臉一般,提不起勁兒地介紹:“他剛從國外回來,現在是淮宇科技的CEO。”
聽到“淮宇科技”四個字,時衾的瞳孔微微放大,無意識地咬住。
“這你都不知道啊?他哥是福布斯榜單上有名的創投人。再加上傅家本的資產和影響力,誰不得對他客氣。”不知誰補充說。
“這麼年輕的創投人?”友人震驚,看著江晗玩笑,“那你不是了‘皇親國戚’。”
江晗冷著臉,悶掉了桌上的酒。
任誰家里有一個甩自己一大截的同輩,都不會太好。
“不提他了,掃興。”
時衾不聲地打量他,發現江晗好像是真的怕他這個哥哥,之后再也沒有鬧喝酒,連同其他人也收斂得很。
酒過三巡。
傅晏辭從包間出來,承了不人的敬酒,胃里有些燒。
他抬手扯松了領帶,打算直接離開。
路過會所的小花園時,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我們不合適,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孩的聲音溫清淡,平平靜靜地兩句話,像是刀子似得扎人。
男生鍥而不舍,追問:“那你喜歡什麼類型?”
到底年輕,了些沉穩和面。
時衾沉默不語,許久,似認真道:“你哥那樣的,你能幫忙介紹嗎?”
聞言,江晗以為是故意氣他,一腳踢向路邊的垃圾桶。
“你就釣著我吧!”
說完,他直接過綠化,從長廊離開。
時衾著他的背影,輕聲嘟囔:“誰釣著你了,魚也沒你脾氣那麼大,那不得把我拽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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