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無二更
第84章
這世間避子湯藥多是以子飲用為多, 備給男人的,聽也未有聽說。
桓羨自討了個沒趣, 但當日是自己答應了人絕不強迫, 因而也不好強求,手很老實地收回去,抱著再未有進一步發作。
他抱得過于, 筋健的如熱鐵烙在前。薛稚微微掙了下,閉上眸, 聲音在燭火蓽撥聲中顯得有些悶:“哥哥也真是的,不做這種事是會死嗎?”
桓羨長睫微垂, 嗓音沉啞得有如屋外濃稠的夜:“這話你問過, 在朔州的時候。”
二人同時想起在朔州的時候,雖然后來發生了不好的事, 但那段時間,已經算是兄妹之間十分罕見難得的和睦了。
答應了給他做平安符, 也喚了他夫君, 如同每一個盼著出征的夫君平安歸來的子一般,祈禱著他能平安。以至于后來薛稚流落然, 也常常會想, 如果當時沒有被擄走,不曾過自由的風, 是不是、就會愿意稀里糊涂的和他過下去,淡忘從前他的種種傷害,迫于無奈地接了他?
事實上,分開還不到三年, 卻過得恍如隔世一般, 竟已淡忘了他從前做過的許多事。但即使是破鏡重圓也會有裂痕, 孩子,也應該是父母濃時的產,而不是怨懟的孽果和他拴住的工。
紛繁心思不過一念,嘆息一聲,道:“藥很苦的,還很傷,我不想喝。”
“我現在實在沒有辦法忘記那些事,也不想有孩子。哥哥如果心疼我,就不會讓我喝的,對嗎?”
他沒說話,將下頜輕輕抵在額頭上,首先想到的,竟是漱玉宮里那被埋回梔子下的麝香。
為了逃避生育,一直在傷害自己的。
而原本也不必那些苦楚,如果不是他想要孩子,是不必那般傷害自己的。
而他也總算是吃到些教訓,知道一味地是不可能的。他終究還是想要完完整整的薛稚,而不是一行尸走。
只是,他仍是覺得,那日雖答應了和他在一起,但心待他也并沒有多的親近,反而比他強求之前更疏離。
“嗯。”他最終淡淡應了聲,沒有強求。
薛稚又推他:“去把燈熄了。”
這些天他夜里總是點許多燈,亮得睡不著。
分明從前不是這樣的,真不知這幾年怎麼多出來這麼多壞病。
不知道的是,桓羨有夜里不能視的病狀,是那年泣的后癥,夜里不點燈是看不清東西的。然他清晨又起得早,若沒有燈燭,連更也是困難的,因而養了蠟燭點一晚上的習慣。
然而這話說出來倒像是他故意賣慘一般,故而也沒多解釋,只用手輕輕蓋住的眼:“這樣不就好了嗎。”
“睡吧。”
次日是中秋,桓羨按慣例去了秦州府理完政務,直到黃昏才回到清暉院。
薛稚不在,想來是去看蓁兒了。他想了想,差人去請來了隨軍的太醫正,請教避孕之事。
這世上的確是沒有專為男子所制的避子藥,但有些藥材卻有殺之弊,他想,按照這個思路去配藥,理應可以達到避孕之效。
太醫正正是當年薛稚小產時替診脈的張醫,聞言微微躊躇:“陛下的思路不是不可行,但,是藥三分毒,何況是殺之藥,長久服用必然會損害龍,陛下何不讓公主服用避子湯呢?”
桓羨從賀蘭部接回妹妹的事,雖不至于公布于眾,但幾個心腹同太醫們是知道的。
然他也不可能當著太醫正的面兒承認是妹妹不肯喝,神稍不自然地撇過臉去:“子不好,有些事,能諒的就諒吧。”
“朕和也還年輕,不急于在這時候要孩子。”
也是。
太醫正在心中想。
當日公主小產即是他診的脈,公主子虛弱,又長久的郁結于心,那次小產已是元氣大傷,也不知流落塞外的這幾年,顛沛流離,有沒有養好,還能不能誕育子嗣。
否則,若是生不了,陛下豈不是要重蹈當年世宗皇帝的覆轍麼?
他與妻子和睦,是以反倒能理解皇帝的一心一意,道:“臣一定竭盡全力,為陛下分憂。”
君臣二人本在正廳中商議,這時薛稚方抱了蓁兒帶著芳枝從那邊院中回來,見廳中正坐著太醫正,微微愣住。
片刻的怔然過后,又有些氣窒。
他不那個不就行了嗎,還真去請教太醫正,豈不荒唐。
決意視而不見,正抱著蓁兒進去,這時忽聽太醫正問:“陛下的眼睛近來怎麼樣了?有幾味藥材或許會治療眼睛的藥相沖,臣得斟酌著擬方子。”
眼睛?
他的眼睛……怎麼了?
薛稚微微困,不由得駐足而聽,但聞兄長道:“沒什麼,得益于您的藥,近來已經好上許多,只要點燈,夜里是能夠視的。”
這幾日他都是在軍營中用藥,自然不知。但也是直至此時才回過味來,為什麼這些天里但凡他歇在屋中,燈燭總是格外的亮。
他的眼睛……竟是壞了嗎?
屋太醫正已經提起了藥箱告退,不好再停留,抱著蓁兒徑直進去。
桓羨沒料到會突然回來,也拿不準方才的對話聽去了多,不聲地將那張藥方收起,淡淡一笑:“你怎麼把蓁兒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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