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不是傅言深弄死表哥之后,想著表哥欠下的巨額債務,被高利貸追殺的慘狀,以及警方的法醫報告,我已經接了表哥自殺亡的事實。
雖然,他那天的求生是那麼強烈。
但是,人的想法是會隨時轉變的,有時候,生死只是一念之間的事。
掛斷電話,我沒有任何的遲疑,匆匆趕去了表嫂家。
臥室里,表嫂雙眼紅腫,像是痛哭過。
“嫂子,你發現什麼了?”
“喬喬,我一夜沒睡。”啞聲地說,“我昨天整理一天你表哥的,在他的電腦云端發現了很多電話錄音……”
說話間,表嫂將電腦遞到我的面前。
“他在臨死前,打過最后一通電話,這是通話錄音。”
聽著表嫂的話,我點開音頻。
“是我。”孩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化灰我都能辨認出。
是時夏。
表哥生前最后一通電話,是跟打的。
“時夏,我挪用公款和跟你一起設計的事,喬喬都已經知道了,明天我就向傅總坦白一切!”
“陸鳴,你這是想把我賣了嗎?”
時夏語氣幽幽,聽不出一的慌。
“時夏,我也是為了生存,聽喬喬的,我還能有一線生的希。”
“那你老婆孩子呢?你不管他們的死活?”
時夏笑盈盈的聲音,聽得我頭皮發麻。
“你什麼意思?”
“陸鳴,你老婆和兒子現在睡得可真香呢,你老婆的肚皮快被里面的那個撐破了,就是妊娠紋好丑。”
“時、時夏,你現在在哪?!”
“我當然是在醫院里住院啊……不過,你的家里現在可是有我的人,我給你發個視頻看看哈……”
聽著時夏變態的聲音,我后脊發涼,一
旁的表嫂也一副后怕的樣子。
這個時夏,那天晚上居然人潛過表嫂這里。
“時夏!你到底想做什麼?!”
表哥的語氣里著憤怒與懼怕。
顯然,時夏給他看的是實時錄像視頻。
“陸鳴,你覺得你的命值錢還是你老婆孩子的命值錢?你一條賤命,當然抵不過你老婆孩子,三條命了……”
“你說,是你自己死,還是他們死?”
“時夏,你別嚇唬老子!老子不是被嚇大的,你前腳我老婆孩子,后腳就落網!”
“落網又怎樣?反正有你老婆孩子賠命。”
“還有,我的人,都是肯為我賣命的孤兒,你知道孤兒麼?他們的命賤得很,剛出生就被親生父母拋棄,主打一個不怕死……你別以為我只是在嚇唬你。”
“時夏你——”
“給你十秒,馬上從你的公寓樓跳下,不然,你就用你這條賤命給你的老婆孩子收尸好了!”
錄音就此結束。
我牙齒咬著拳頭。
原來,表哥是被時夏這麼著跳樓自殺的!
“喬喬,太可怕了,我和可樂那天晚上完全沒覺到有人潛家里……”表嫂心慌地說。
“我也沒想到,陸鳴,真的會為我們母子跳樓……他那麼貪婪……”表嫂說著說著,捂著,噎起來。
此刻的,比表哥剛過世的時候,看起來要傷心很多。
表哥雖然做了那麼多錯事,但他骨子里,對表嫂和孩子還是有點人的……
都是該死的時夏!
表哥可以不死的,他如果活著,肯真心悔改,盛家、陸家兩大家人,不會不管他的債務,大家肯定會一起拉他一把的。
我告別表嫂,出了別墅。
“幫我查一下,時夏現在在哪!”剛上車,我打了個電話出去。
我現在很想馬上見到,狠狠撕了!
不一會兒,有了消息。
時夏現在正在出發去機場的路上,傅言深要送出國,定的是私人飛機航班。
他怎麼突然要送時夏出國?
一定是他知道時夏死表哥的事了,包庇這個禍害!
上次,他的啞弟弟,了我的剎車,他也是這麼包庇過去的。
看來時夏說得也是真的,他們這群人,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傅言深也一樣。
我趕到機場的時候,他們正在機場私人飛機二樓候機樓。
我剛進休息室,只見傅言深一黑長風,姿拔,站在巨幅落地窗前。
外面停著幾架飛機。
時夏穿著卡其長風,背著單肩包,與他面對面。
隔著不遠的距離,依稀可見臉上洋溢著單純無害的笑容。
單純無害。
是真會裝!
可是用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拿了一條人命的蛇蝎!
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
我剛要走過去,只見時夏突然抱住了傅言深。
轉瞬,又松開了他。
“就抱一下嘛,又生我的氣啊?”
看著傅言深,笑著揚聲說,語氣帶有撒的意味。
“我想清楚了,以后,還是把你當哥哥!到國后,我
一定好好學習,努力深造,將來回來幫你,到時候,你可別嫌棄我笨啊!”又一副很灑的語氣,對他說。
話落,用手指,了下眼淚。
呸,茶里茶氣。
這時,傅言深握著手機,接著電話,邊走去吸煙區。
他的影剛消失,我直奔時夏而去,掄起手上的包包,朝著那張看似人畜無害的臉上狠狠砸去!
我這一下,準地打在時夏的臉上。
我今天剛好背的是鉚釘款,疼得尖。
“大小姐,你干什麼?”
時夏哭著問我。
頭發已經凌,臉上都是鉚釘砸出的紅點點印記,眼淚爬滿一臉。
“時夏,你別裝了!等著坐牢吧!”
我抓著時夏,朝著扶梯口走去。
我知道,我要是提前報警,傅言深得到消息,肯定會出面阻撓,那時候,時夏都已經在飛機上了。
“大小姐,放開我,航班要起飛了!”
時夏聲音里帶著哭腔。
“盛喬喬,你放開時夏!”
傅言深這時候隔著很遠的距離,沖我呵斥一聲。
我置若罔聞,抓著時夏到了扶梯口。
這時,時夏突然掙開我,站在樓梯口。
“你來得正好,我正好不想走……上次我是不小心,這一次……”時夏看著我,低聲音地說,角勾起一險的笑意。
我意識到想干什麼,立刻抓的手臂,卻揮開我的手,朝著后面倒去。
“啊!”
慘一聲,滾了下去。
“盛喬喬,你——”
傅言深趕來,看著這一幕,朝我揚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