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人!”蕭烈瞳孔一,追問:“蕭杰怎會跟北狄人有所牽扯?”
蕭璃沒有回答,只道:“從壽宴上的挑釁到馬匪的事,著詭異,你回了云州依舊掌兵,蕭烈,你需分出些心神,注意一下北狄的向。”
“分之事,自是不敢相辭。”蕭烈點頭,又道:“只是我在北境終究時日尚短,論了解與掌控,仍是比不得霍將軍。若有霍畢在,何愁北境不穩。”
“霍畢啊……”蕭璃聞言,出了些許真心實意的笑容,“既生為將星,自當保家衛國,只是現在時候未到,如今北境無戰事,陛下也不會放心他就這麼回去。”說完,蕭璃收了笑,道:“我想說的就是這些,時候不早,你盡快啟程吧,早日回到云州才能早日見到你的阿錦姑娘。”
蕭烈點頭,“朝堂的波譎云詭確實不適合我,你卻偏偏要投其中……萬珍重。阿璃,若你有任何需要我,來信便是,人心謀算我不行,但刀山火海,我自不懼之。”
“我知道了。”
“既如此,那就后會有期了。”蕭烈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蕭璃,掉轉馬頭,策馬離開。
蕭璃坐在馬上,看著蕭烈的影越來越遠,一直到再看不見,才低低開口:“你也珍重,二哥。”
……
“說吧,這一次又是為什麼打起來了?”蕭煦看著眼前憤憤的兩人,一個發髻散了,另一個袖子破了,無奈問道。
蕭璃:“蕭烈他搶我的點心!”
蕭烈:“我搶點心,是因為先喝了我的甜湯!”
蕭璃:“那是因為你推我,還打我手!”
蕭烈:“推你是因為你隨便我的寶劍!”
蕭璃:“嗤,不就一把破劍,誰稀罕。”
蕭烈:“你明明眼睛都挪不開了,哼!”
“阿烈。”蕭煦制止蕭烈。
“阿兄,這次明明是錯了啊!”蕭烈委屈道:“那是我最寶貝的寶劍,憑什麼沒問過我就啊!總不能因為比我年,就什麼都要由著吧!”
蕭煦聞言,緩緩點頭,道:“確實。”
“阿兄~”蕭璃也撒,上前去搖蕭煦的手臂。
“好了。”蕭煦抬手拍拍兩人的腦袋,說:“這次確實是阿璃不對。”
“阿兄!”
“阿璃還記得那次阿烈了你的玉佩,你是何心?”蕭煦溫和問道。
蕭璃一愣,下意識著頸間的玉佩,然后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蕭烈。
“己所不,勿施于人,不是前幾日才學過的嗎?”蕭煦笑著說。
蕭璃低著頭,轉轉腳尖兒,然后才跟蕭烈說:“大不了我把明天的甜湯還你。”
“那……那我明天的點心也還你。”
蕭煦看著兩人,憋住笑,然后故意板著臉,道:“明天就算了,這已經是你們二人本月第四次打架了,就罰你們二人明日都沒有點心甜湯!”
“不要啊,阿兄!”兩人異口同聲慘。
……
又想起這些舊事,蕭璃低聲一笑,而后也掉轉馬頭打算回長安,卻在轉后,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是范燁,他騎著馬,在一之地以外,安靜地看著自己。
這一次蕭璃沒有出笑容,看向范燁,目平靜而冷淡。
*
大明宮
“這是什麼?”楊蓁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油紙包,并沒有手接過。
“前日與同僚去碧蘿苑,發現那里的糖果子很是別致,所以……所以……”盧濯的眼睛四瞄,就是不敢看向楊蓁。
“碧蘿苑?”楊蓁歪歪頭,問:“平康坊的碧蘿苑?”
“我我我……我不是去喝花酒的。”盧濯趕忙擺手解釋,說:“我就是被拉去,我才剛衛,同僚相邀不好拒絕。”
盧濯這慌張的樣子把楊蓁逗笑了,終于手拿過油紙包,然后看向盧濯,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你……你怎麼知道碧蘿苑是在平康坊的?”見楊蓁收了糖果子,盧濯心中高興,又不想就這麼離開,于是開始沒話找話。
“從前與公主殿下去過。”楊蓁也沒瞞。
“啊?”盧濯似乎是不知道楊蓁與公主殿下還有這層關系在,一時有些愣。
楊蓁沒有繼續解釋,看著手中的油紙包,說:“上次是你拾到我的荷包,本該我來謝你才對。”
“不用不用。”盧濯撓撓頭發,說:“尚宮大人不嫌棄就好。以后若是我再遇到什麼好吃好玩的,我,我再拿來給你。”
盧濯的眼睛漆黑卻又清澈,帶著小心翼翼的笨拙的討好,很容易讓人心下。
楊蓁看著眼前的男子,溫和一笑,輕輕道:“好。”
*
兵部府衙
“蔣大人,這,陛下竟然讓公主殿下來管這一攤子事,這,這不是胡鬧嗎?”兵部侍郎苦著臉道。
蔣尚書坐在主位上,也是一臉的煩躁,剛走了一個二皇子,這又來了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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