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蕭璃笑了，拔出側寶劍，道：“還會逞舌之利，看來對你們這些人，還是得打碎了骨頭才能老實。”

說罷，便不再廢話，直接攻了過去!

*

馬車抵達南城門，裴晏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粥棚就在那邊。”趙刺史引裴晏走到城門外，指向城外的幾粥棚，對裴晏說。

那幾個粥棚里各架著一口大鍋，里面熬著粘稠的雜米粥，米香人。

城外有為災民臨時搭建的簡易木棚，看著雖然擁，卻還算干凈。粥棚前，災民都拿著碗安靜地排隊，不見擁也不見推搡，并沒有人仗著年輕力壯便欺凌老弱，一切井然有條。

那些人雖然消瘦憔悴，可神頭還算不錯，眼中并無死寂絕，雖然災，卻還遠沒到活不下去的程度。

裴晏和趙念這兩個著袍的人出現在城外，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那些災民自發地走到了兩人地面前，紛紛跪下磕頭，大呼謝恩。有的人甚至老淚縱橫，哭得不能自已。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救命之恩!”有人這樣喊的。接著，越來越多人這樣喊起來，細小的聲音匯聚了海洋，幾乎山呼海嘯之勢。

“謝謝大人救命之恩!”

一直到裴晏和趙念回到了城里，還能聽到災民們激的謝恩聲。

趙念了眼角，嘆道：“為人父母者，所念所想不就是百姓能過得更好一些嗎?”

“趙大人高義。”裴晏認真回道。

第二日，趙念本想帶裴晏去貢水看堤壩的修建進度，卻得到下人稟報：裴晏水土不服，臥病在床了。

*

蕭璃與大當家的在林中過了幾百招，才終于尋了一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重創了大當家的。

蕭璃勉強下腔中的氣翻涌，面上不分毫，屈膝在大當家的脊椎之上，劍抵在他的脖頸上，甚至出了一道痕。

大當家的雙手反剪，彈不得。

“那些子，被你們送往了何地?”蕭璃問。

“送的地方多了去了，老子哪能記住?”大當家的回答。

蕭璃膝蓋微微一松，大當家的還來不及松一口氣，接著就聽見喀拉一聲——

“啊!”慘聲響徹林間。

蕭璃碎了大當家的一只手腕。

“據說人上有兩百多塊骨頭，我們可以一一碎。”蕭璃這話說得，慢條斯理到有些溫文爾雅，卻讓大當家的渾發冷。

“礦場，軍營，哪里要就送去哪里!”大當家被疼出了滿頭的冷汗，連忙說。

“大周明令止軍營私蓄營，你們往軍營送人，便從未被監察史發現過?”

“做的蔽些，還有軍幫著掩飾，又有何難的，那些文哪知道軍營是何模樣?”大當家的回答。

“待回去，把所有問你買過人的軍營都寫下來。”蕭璃冷聲道。

“……是，是。”

“還有礦場呢?礦場并非軍營，挑夫工匠來去自由，多有家眷駐于附近，又何須營?”蕭璃追問。

大當家的面一僵，連帶的，子也開始發僵。

蕭璃注意到他的變化，心中一凜，喝道：“南境是不是有什麼未被記錄在案的礦場，說!”

大當家的瞳孔一，道：“你怎麼知道?”

“哦，看來確實有這麼個礦場。”蕭璃上使力，用力住大當家，道：“在哪里?那里可是在私鍛鋼鐵?”

大當家聞言，雙目因震驚瞪圓，卻是咬牙關，不肯再說話了。

蕭璃見狀，右手上移，又咔嚓一聲碎了他的小臂骨，厲聲道：“說!”

“左右都是死，你殺了我吧!”大當家的疼得直哆嗦，卻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蕭璃雙目微瞇，道：“若本宮保你不死呢?”

大當家的目閃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宮想從皇伯伯那里保一個人，誰又能你?”蕭璃繼續游說，眼見著大當家的態度略有松，卻在這時聽到一聲怒喝：“狗賊，死!”

隨其后的，是一柄刺向大當家的利劍。

*

千山嶺，千石寨下，二當家背著一包金銀細，輕手輕腳地在林中穿梭。這一路走來，他都沒聽見有人追擊，想來就算他們想捉匪首，也會追著大當家的走。

嘿嘿，這就是當老二的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出事兒了還有老大去擔著。

正當二當家在心中盤算著究竟要去哪里落腳時，忽聞一陣破空之聲——

下一瞬，一支短劍從后到前，從二當家的咽直穿而過!

二當家的雙目瞪圓，搖了搖，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第83章

那刺向大當家心口的劍, 來勢兇猛，劍鋒凌厲。蕭璃找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發現了切實的線索, 怎麼可能輕易讓大當家的被人殺死?

橫劍在前，生生擋住了那人的攻勢。

“你是什麼人?”

擋住了攻勢, 蕭璃這才有機會觀察來人。他材高大，穿著夜行, 蒙著面。面巾之下有遮擋不住的絡腮胡子，橫七豎八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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