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哥:謝邀,正宮,未來可期,謝謝大家。
今晚還有一更,努力早點。
第34章
盛京景和初年的最后一場雪, 落在初春。
先帝駕崩滿三月,國喪期滿,自此日后, 京中上下也可以舉辦婚事典儀, 之前議了親卻因為先帝病逝而耽擱的婚事也在這幾日多了起來。
盛京中之前定了親,卻因為趕上國喪沒有舉辦婚事的, 其中就有楚家的二公子和林史家的小姐的這樁親事, 這樁親事很早就定下了, 算的上是氏族之間雙方都很滿意的姻親關系。
楚家的那位二公子, 原本也是個京中有名的紈绔子弟,娶的卻是一位溫雅賢淑的姑娘。
請柬自然也是送到了鎮國公府, 還有封請柬則是送到了謝容玨的別院。
這段時日,崔繡瑩沒讓謝容玨相看那些世家貴,雖然謝容玨上并無職, 但是畢竟是名門世族的獨子, 加上容貌出挑,崔繡瑩又說了日后要讓謝容玨走文的路子,所以相看的那些貴,也都是樣樣出挑的世家。
只是謝容玨一次都未曾應允過,也是有許久都沒有回府了。
大概是因為知曉這麼件事, 所以分發請柬之時, 楚蘊和送了兩封請柬。
謝容玨此時手上把玩著那封紅的請柬, 腦中倏然想到了從前楚蘊和來到這里的時候, 信誓旦旦地和他說著所謂的紅鸞星, 那時的自己哼笑一聲, 回了一句借他吉言。
現在卻又被困于因果難料的境地。
*
夜幕深重, 楚家里都掛滿了大紅的燈籠, 照得連墻壁水池中都都是喜意。
楚家和林史都是京中大族,所以這樁婚事辦的也是熱鬧非凡,就連沈瑯懷都讓邊仕送來了賞賜,是一對玉如意,祝詞提的是瓜瓞綿綿,琴瑟相合。
楚蘊和往日很好,與誰都能攀談幾句,所以今日來喜宴的世家子弟并不在數。
宴上推杯換盞,談的話題也是天南海北,一會兒說到誰家子弟考取功名,一會兒又說到哪家的姻親。
謝容玨坐于喧囂之中,倒也沒有參與其中,看了這片刻的熱鬧,轉而就抬步走到一僻靜地。
現下乍暖還寒,水池中的錦鯉也不怎麼活絡,流的速度十分緩慢。
謝容玨撐著手在水池邊看了許久,也沒想明白今日自己怎麼會來湊這樣的熱鬧,大概是因為從前在別院之中楚蘊和對自己說過的紅鸞星,又或者是因為他那日問及自己為何不風月。
薄者活得向來風生水起,可他問心有愧。
“原來世子在這里,”有人在后打了個酒嗝,“沒想我出來小解,倒是正好上了世子,世子剛剛不在宴中,可是錯過了不咱們聽來的趣事。”
謝容玨轉,看到不遠站著一個穿姜黃錦的世家郎君,此人姓王,從前與謝容玨在云想樓和云來賭場之中見過幾面,還算是認識。
大概是覺得有幾分了無意趣,謝容玨挑了挑眉,順著他的話隨口問道:“哦?什麼趣事?”
王公子瞇著眼睛笑了笑,“剛剛我們才說起的,也不知道世子你還記不記得從前那位李二公子,就是曾經和我們在云想樓之中見到過的那位,親后也是日里在外廝混,他家夫人也是個心氣高的,前些時候與他和離了,那李二竟也和換個人一樣,又地跑到那姑娘家門前,日里求著回心轉意。”
“說起來,那位李二公子,也是曾經在云想樓之中一擲千金的主兒呢,現在了他,實在是了幾分意趣。”
王公子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生怕謝容玨聽不明白。
他說著說著,又好像是想起什麼來,“說到這個,誒,我記得世子是不是前些時候也與九公主殿下和離了來著?”
周遭瞬間就只剩下了風聲,那人遲遲得不到回答,抬眼只看到謝容玨似乎并不覺得這件事有趣,就連臉上以往都帶著的笑意都無。
“說夠了嗎?”
“……說,說夠了。”
王公子有點兒不著頭腦,喝過酒之后的腦子更是有點兒昏沉,只是直覺面前的人神晦暗。
也不知道哪里惹了這位的晦氣。
“既然說夠了,”謝容玨似笑非笑,“那我就不奉陪了。”
他抬步經過闌珊的喜宴,剛剛想直接離開的時候,卻突然遇到了楚蘊和。
楚蘊和已經挑過新娘喜帕,現在正在宴席上敬酒,在這里的大多都是京中的紈绔子弟,喝起酒來自然也是個中好手,楚蘊和才從這邊走了一遭,面上就開始散著淡淡的紅暈。
新婚燕爾時,楚蘊和臉上好像也并無多欣喜之。
謝容玨頓步在原地,突然想到了自己當初親之時,他向來懶散,就連敬酒都只是敷衍地喝了幾口,那時的旁人見他的時候,大概是也是和現在的楚蘊和一樣,面上并無多欣喜之。
后來的房之中,他挑了沈初姒的喜帕之時,四目相對,心無波瀾。
“剛剛找了謝兄許久,還以為謝兄先行走了。”楚蘊和抬起自己手中的杯盞,“現在終于找到了謝兄,今日不論如何,我都得敬謝兄一杯。”
謝容玨哼笑一聲,“敬我做什麼?”
“這杯酒,只能敬謝兄,旁的人都喝不了。”楚蘊和拿起另外一盞酒遞給謝容玨,“自然是敬你向來不風月事,日后自然也是免于我等庸人自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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