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倒也罷了,偏偏又是哭著出來的。
役人其實大多心中都有點兒好奇,只是謝容玨是什麼子他們也都心知肚明,莫要說是探究一二,就算是在背后的議論也都是不敢的。
昨日之事過后,役人是再也不敢將這些消息傳到院中了,畢竟雖然昨日是世子爺自己下的命令,但是前去傳消息的役人也是未曾思慮,竟然將這些隨隨便便的消息都傳到謝容玨的面前。
也幸虧,謝容玨并未怪罪下來。
其實往日里白蘞在時,一般消息都會由白蘞查驗后再轉告到謝容玨那里,尋常的事并不會前去打擾,但是最近白蘞家中有事,未曾當值,這才惹來這諸多事宜來。
現下日漸冬,但是今日的天氣卻極好,仁明巷雖然并無多人來往,還是不遠的街巷之中亦有一點兒細微的聲響傳來。
在仁明巷中往來的大多都是飾致的馬車,周圍掛著可以彰明份的牌墜,可是現在緩慢駛來的馬車,上面卻又一飾都無,也并無彰明份的牌墜。
沈初姒坐于馬車之中,暖爐溫度很高,而面前的桌案上則是一個極為致的食盒,的手指輕上面前食盒的紋路,卻不知道為什麼,輕微嘆了一口氣。
往日在宮宴之中,見過謝容玨嘗過宮中糕點,但是其實并看不出來他的喜怒,因為無論何時他的臉上也天生帶著三分笑意。
時因生母早逝,其實沒哭鬧,沈兆總是用膳房之中的糕點來哄自己,現在嫁鎮國公府,原本在膳房之中時常給自己做糕點的廚也隨之來到鎮國公府。
并不知曉如何和謝容玨打道,因為他與從前所遇的任何人都不相似,只是站在那里,就天生不屬于任何人般。
雙和梨釉兩人坐于旁邊,大抵是看出來了沈初姒心中所想,兩人對視一眼,都未曾言語。
沈初姒撐著臉側,也是在這里突然聽到簾外車夫的聲音。
“殿下,別院到了。”
守在別院之外的役人也是當真沒有想到,最近幾日連著有姑娘家前來找世子爺,一直到沈初姒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役人還是忍不住咂舌了一下。
今日的這位姑娘,相貌實在是太過出挑了些。
只是昨日那位前來找世子爺的教訓,役人也已經稔于心,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能隨意再放人進去,惹得世子爺不喜了。
役人手中的長-槍擋在門前,“這位姑娘留步。世子今日有事務在,并不適宜見人,還姑娘見諒。”
其實這話尋常人也能聽得出來是借口了,畢竟謝容玨并無職在,自然談不上是什麼事務,更何況謝容玨還時常出賭場,在盛京城算得上是聲名在外的紈绔子弟。
雙看著沈初姒的神,略微上前一步,“世子爺就算是再有事務在,見客一面的功夫也應當是有的,更何況,你知曉我家小姐到底是什麼份嗎?”
役人皺了皺眉,語調毫無轉圜的余地,“無論是何份,世子爺也都并無見客意向,姑娘請回吧。”
好在這別院倒不似金屋藏之,雙心中暗自放下一口氣,自跟在沈初姒的邊,哪里看不出這位公主殿下心中所想。
只怕是當真了心。
這位世子爺尋常時候風流之名滿盛京,別院沈初姒也是從未踏足,雙原本怕這里藏著些姑娘,徒惹得殿下傷心,但是剛剛試探一番,至這里的役人并不是會隨意放人通行的。
至尋常的花娘也當是進不來的。
“鎮國公世子明正娶,當今圣上親口賜婚的九公主殿下,”雙頓了頓,“就算是這樣的份,煩請世子爺撥冗見客,也不得通行?”
役人霎時間面變換,只看到站在原地的沈初姒,穿淡,瞳仁被長睫遮蓋,看上去并無什麼緒。
第13章
能在謝容玨邊待著的,哪里不知道現在的世子爺娶的,就是那位傳說中備盛寵的九公主殿下。
只是世子爺尋常大多宿在別院,又如何得見那位殿下的面。
役人知曉尋常人必然是不敢冒充殿下名諱,但是他又仔細一想,盡管無人敢于冒充,可是此事重大,何況他并不知曉世子爺對于這位殿下的態度。
思及此,還是難免帶上一點兒謹慎來。
“……原來是公主殿下,”役人躬行禮,“小的并不知曉是殿下臨,之前多有冒犯,實在是失禮了。”
他說到這里,又遲疑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只是世子尋常并不輕易見客,小的冒昧,想問問殿下可否有令牌,或者是其他證明份的件,如此,也好讓小的進去通報。”
沈初姒尋常在宮中的時候,宮中仕大多都識,又極出宮,自然也從不需要什麼令牌。
今日們出行從簡,所乘馬車都毫不起眼,證明份的件自然也是一概全無,雙和梨釉兩人對視一眼,剛想再出口說些什麼,面前的役人卻好像是看出了們心中所想。
“并非是小的不知變通,世子爺近日心不愉,小的也只是按照規矩辦事,還殿下海涵。”
役人的姿態滴水不,雖然態度說得上是恭敬,但是現在的樣子,就顯然是若是拿不出證明份的件,就必然不會前去通報謝容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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