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帶著李叔前來這里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的一幅局面,偌大的賭場一片狼藉,沈初姒站在其中,面倒是與如常無二,而謝容玨則是一臉笑意地將面前的人的手臂生生折斷——
雙未曾見過這位世子爺這般模樣,住間的一點驚呼,快步走到沈初姒的邊。
“殿下……”雙遲疑,“現在這是?”
“雙姐姐剛剛不在,你是沒看到那個人竟然打上了殿下的主意,”梨釉心直口快,“而且還當著世子的面信口雌黃,世子也算是幫著殿下報了仇,不然這人的另外一只手臂,也要被我廢掉的!”
“打殿下的主意?”雙掩,上下看了看沈初姒,見到并無異樣才放下了心,“這青天白日里居然有人如此囂張行事,幸虧殿下帶了梨釉出門,不然現在實在是——”
雙止住了話意,不敢再往下細想。
從前在宮中的時候,何曾遇到過這樣的狀況,就算是再-熏心的人,也不敢對圣上寵的九公主不敬,誰想今日才出門,居然就遇上這等賊人。
謝容玨撤了手。
而此時的扈永福卻瞬間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直接被疼暈了過去,像是個破布袋子一般地癱倒在地上。
蜷,兩只手臂以詭異的姿勢扭在邊,雖然上面一跡都無,但是里面的骨頭卻又全都被碎了。
……
一直到沈初姒進樓上雅間后,之前那個攔著沈初姒的賭場役人,還是有點兒沒看明白,他在此當值許久,還從未見到過前來找謝容玨的姑娘能進樓上,他想不明白這個姑娘家的份。
役人看到跟著雙一同過來的李弘才,撓了撓頭,問道:“李管事,剛剛那位姑娘到底是什麼來頭?世子還從未將姑娘家帶來這里,更不要說是前往二樓,莫不是哪家的貴?可是我剛剛問了那個姑娘的份,卻又沒答。”
李弘才背著手看著沈初姒的謝容玨的背影,心中說不是什麼滋味,聽到役人的問題,“你可知世子爺如今已經婚了?”
“那是自然!京中誰不知曉世子爺娶的就是今上的九公主殿下,親當日我還去看了,討了不賞錢,這幾年我就沒看過比那排場還大的婚事!”
役人說起這事來滔滔不絕,“聽說那位九公主殿下備圣寵,也就是咱們世子爺,不然尋常人家哪還有敢往外面跑的!”
他說起來略有點兒不好意思,“就說我家那個婆娘,我可從來都不敢在外留宿。”
役人說到這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般,瞪大眼睛,看了看左右無人,低聲音和李弘才道:“難道……剛剛那位姑娘,是世子爺背著公主殿下養的外室?這可怎麼好,尋常世家子弟養外室的不在數,可是世子爺娶的,那可是公主殿下!”
“這,”李弘才頓了頓,“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剛剛見到的,就是那位公主殿下?”
*
云來賭坊的二樓很是僻靜,更何況此時還是白日里,所以走在廊道之中,別無旁人。
謝容玨倚在一欄桿,停了下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沈初姒。
“殿下今日來這里,”他語氣有點兒懶散,“是為了找我?”
雙和梨釉兩人都留在了一樓,現在這里,就只有沈初姒和謝容玨兩人。
謝容玨自然知曉今日沈初姒出現在這里不是巧合,但是卻也實在沒有明白,到底是有什麼要事,能讓這位公主殿下今日親自前來這里。
剛剛人多的時候,謝容玨還并未覺得有什麼,現在這周邊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那點兒香味就時刻縈繞在他的之中,寸步不讓。
這種味道好像并不像是謝容玨之前聞到在云想樓之中聞到的脂味,或者是熏香,又或者是原本上的味道。
這里仄,沒有辦法開窗通風。
謝容玨舌尖抵了一下牙,等著沈初姒開口。
“今日宮中來人到鎮國公府。”沈初姒輕聲,“是父皇邊的常公公。”
謝容玨倚在欄桿上,聽到這話略微支起子,眼瞼垂下。
“常公公說近來父皇有所好轉,所以讓我與世子明日前往宮中一趟。父皇一直都不太康健,之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親見我嫁得良人,如若可以,可否請世子明日在父皇面前佯裝一二,讓父皇寬心?”
今上久病,沒想到能見人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見見九公主。
“這是自然。”
謝容玨原本抱站在一旁,突然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手指撐在旁邊的欄桿上,“不過我還有一事,始終未得其解。”
“圣上突然賜婚給殿下與我,先前并無任何預兆,殿下于我無意,今上又一直寵殿下,既然是希殿下嫁得良人,到底是為何下此旨意?”
謝容玨湊近,“若說良人,京中在此方面遠勝于我的世家郎君不知凡幾,不說仕三年就已經居要職,驚才絕艷的林家二公子,就說留旸侯府的小侯爺亦是難得一見的年英才,所以……圣上又為何將公主賜婚于我這個紈绔子弟?”
這件事,恐怕也是京中其他人百思不得其解的。
這猜來猜去,也只有九公主殿下自己所求這一個可能。
可是謝容玨并不信,且不說他和這位九公主殿下只是寥寥數面之緣,親之后對于自己也并無意的樣子,若是這賜婚的旨意是沈初姒自己所求,好像也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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