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了瀾庭院,宋瑾辰與戚灼給院眾人賞了許多金葉子,邊沒有留人伺候,讓他們自行安排。
宋瑾辰習慣了,可戚灼從小到大邊就沒離開過人,剛想進圍房沐浴,卻見連水也沒有。
“宋瑾辰——”
宋瑾辰聽見自己的名字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急忙走進去,卻見戚灼站在一旁,偌大的浴桶空空如也。
“額……我把這事忘了——”
“那現在怎麽辦?”
宋瑾辰聞言拉著戚灼走向正院旁邊的小廚房,隻是小廚房沒有人,灶子下麵溫著小火,宋瑾辰掀開鍋蓋見裏麵盛滿了熱水。
“定是青荀吩咐好的,隻是現在沒有人,”戚灼指著牆角的桶笑道:“隻能世子提水了。”
宋瑾辰無奈笑笑,拿著水桶盛滿水,輕輕鬆鬆的提著兩桶水走進圍房,隻是公主的浴桶太大,他估著要來來回回跑好幾趟。
戚灼正在解服,下來一件本想遞給青荀,卻突然想起青荀不在,隻得自己掛在架上。
待宋瑾辰提完水,戚灼進了浴桶,卻見宋瑾辰依舊沒有離開。
“你怎麽還在這,非禮勿視——”
宋瑾辰卻迅速解開服扔了一地,繼而進了戚灼的浴桶裏,理所當然道:“咱們自力更生,還是方便一點一起洗吧。”
戚灼才不相信他說的洗是簡單的洗,可宋瑾辰已經抱住了,戚灼破罐破摔的想:反正也不知道一起洗過多次了,在這上麵宋瑾辰一向不停的,拒絕也沒用。
待被宋瑾辰纏得模模糊糊時,卻見這人出浴桶,戚灼有些疑,隨口道:“要幹什麽?”
豈料宋瑾辰回了一句:“拿冊子——”
戚灼頓時神清明,不可置信道:“在這裏……你、你都要拿冊子!”
宋瑾辰已經拿了回來,翻到那一頁得意笑道:“公主不必多言,給我便是。”
“宋瑾辰!”
“臣在——”
……
翌日,戚灼清醒時瞥見窗戶上的醜窗花,驀然想到:已是第二年了——
宋瑾辰睡在旁,戚灼覺得腦後有些硌人,手在枕頭下麵了,出一把長命鎖來。
“我怎麽也有一個?”
戚灼看著上麵的字,正麵刻著“福壽萬年”,反麵卻刻著“灼灼其華”。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戚灼看向宋瑾辰,突然覺得確實如母後所希的那樣,婚姻滿。
“今日怎麽醒的這麽早?”
戚灼看在長命鎖的份上不和宋瑾辰計較昨晚的事,推開他起。
“哪裏早了,今日初一,還要去給祖母和父親母親拜年。”
宋瑾辰跟著起,自己穿戴好。
戚灼再次見到青荀隻覺得安心,昨日的服掛不好,不知道要弄出多褶皺來。
“今日初一,公主可要穿的隆重些?”
戚灼聞言點點頭,挑了水影紅織金線合歡花長,外罩一件大紅如意紋妝花褙子,戴著朝五掛珠釵,又一對漢白玉梅花步搖,最後又親自帶上長命鎖放在襟側。
宋瑾辰牽著戚灼,兩人行至仁壽堂,府眾人已經到齊,戚灼與宋瑾辰給老太君和衛國公行完禮,隨便找了個空閑的地方就座。
老太君旁坐著蘇氏和宋惜文,馮氏見戚灼坐的如此偏遠當即招著手道:“公主怎得坐那去了,快,坐到祖母邊來。”
可邊都坐著人,一邊是長輩蘇氏,該讓的自然是宋惜文這個小輩。
宋惜文沒想到明明自己已經了文宣王的側妃,卻還是不老太君的待見,隻得咬著坐到別的地方去。
戚灼見老太君點的名字,又見宋惜文已經讓了座隻得坐過去。
馮老太君拉著戚灼的手不鬆,裏一直念叨著羲哥兒。
“羲哥兒真是長得和國公爺小時候一模一樣,真不愧是爺孫倆,且羲哥兒聰明伶俐得很,瞧著不像是安哥兒的孩子,倒像是辰哥兒的孩子……”
“祖母說笑了,”戚灼見蘇氏笑得暢快,神淡然道:“這話說的像是二弟不聰明一樣,我看羲哥兒和二弟倒像的很,尤其是眉眼和鼻子,簡直一模一樣,倒是隨了弟妹的長相,一看就是個俊俏的。”
馮氏聞言握著戚灼的手有些用力,下一瞬又鬆開了些,戚灼趁機回手,接過青荀端來的茶盞。
馮氏暗想,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戚灼生不出孩子隻會比正著急,過繼孩子也好,反正都是他們國公府的子孫,哪怕不是羲哥兒,也還有旁人。
蘇氏見狀就知道這老太君靠不住,還得自己出手,隻是現在孩子的事不急,們承伯府的姑娘事才著急。
“這三房的姑娘真是好手段,一不小心竟然攀上了文宣王,如今做了側妃娘娘當真是氣派,都敢坐到老太君邊了。”
蘇氏狀似無意般開口,戚灼並不搭話,馮氏聞言隻冷笑道:“上不得臺麵的東西,竟跑到別人府上做妾,文宣王又如何,比不上太子一手指頭。”
蘇氏聽著這話好奇般開口問著戚灼:“這太子與公主同歲,過了這年就十七了,皇後娘娘竟不著急嗎?”
戚灼笑道:“太子妃一事事關國,馬虎不得,父皇與母後正在挑選。”
“娘娘就沒想過先給太子指個側妃伺候,聽聞太子殿下連個侍妾都沒有,若是皇長孫讓那邊搶了先……可就不太好了!”
戚灼不知蘇氏提起此事想做什麽,聽著皇長孫這一言論也隻是淡然一笑,“搶先又如何?一個皇長孫而已。”
蘇氏卻不讚同道:“這公主可就不知了,男人抱孫不抱子,隔代親可是要了命了,你就看國公爺,當年安哥兒出生時也沒見他怎麽樣,據說連辰哥兒小時候也沒抱過,眼下抱起羲哥兒卻是不撒手,甚至親自照顧起來。”
“這天下男人都是有劣的,第一個孩子新奇,第二個就不管不問了,倒時候皇上對諸位皇子是嚴父,對孫輩卻可以寵有加,對皇長孫定然是更加喜。”
戚灼卻是突然笑了出來,蘇氏不解道:“公主笑什麽?”
笑?
當然是笑父皇第一個抱孩子的是,第一個親自照顧的孩子也是,至於那沒影的皇長孫,父皇能抱一下就不錯了。
被抓著當人質也就算了,要不是怕傷及無辜,她一早解決那幾個搶劫的了,卻沒想到竟被那不長眼的子彈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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