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析的視線凝在照片上。
五六歲大的孩子, 穿著潔白的芭蕾舞, 頭發挽起,笑得天真又無邪。
是小時候的林以檸。
林以檸被晏析過于專注的目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走過去, 擋在照片前,「不許再看了。」
那個時候的照片畫質不夠清晰, 化著厚厚的舞臺妝, 笑得傻乎乎的, 咧著, 還缺了一顆牙齒。
林以檸突然懷疑,到底是誰給的勇氣, 讓把這樣一張照片在了墻上。
晏析卻順勢欺近, 將攬在前, 視線仍然落在小小的孩子上。
「很漂亮,也很可。」
「胡說, 明明很丑。」
「是什麼時候拍的?」
林以檸想了想, 「第一次參加芭蕾舞的兒組比賽, 拿了第一名。」
說完, 還得意的彎著眼。
晏析的視線有些離不開照片里的人, 攬在林以檸腰間的手下意識收。
「學跳舞是不是很辛苦?」
林以檸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好像也從來沒有人問過,學跳舞是不是辛苦?
從有記憶以來,就在跳舞,似乎也應該要這樣。
「其實還好。」
有辛苦的時候,也有開心的時候。
有時候因為一件事鉆牛角尖,就會一個人在練舞房里不停的跳舞,大汗淋漓之后,那些壞緒也就跟著消弭了。
「你好像很久都沒有跳過舞了。」
林以檸點點頭,圈上晏析的腰,「我媽媽過世之后,我就很跳了,學業和工作都很忙,能分給我跳舞的時間太了。」
「什麼時候,可以跳一次給我看看?」
「啊?」
林以檸抬眼,剛好上晏析低下來的視線。
「你……想看呀?」
「想。」晏析的手掌在腰后輕輕挲著,「上一次沒看到,憾至今。」
上一次,還是林以檸在京大百年校慶上的跳的。
林以檸進他眼里的專注,茶黑的眸底,像海浪沖刷過的巖石。
不知道為什麼,林以檸想到要單獨為晏析跳舞,就有些恥。
「你……讓我練習一下,我很久沒跳了,要找找覺。」
「嗯,不急。」晏析吻的發頂,「我可以等。」
*
雖然只有三個人,老太太還是張羅了大半桌好吃的,其中一道菜最為特別,是老太太在一旁指點,晏析親自下廚做的。
就是林以檸最喜歡吃的那道糖醋魚。
林以檸說,外婆做的糖醋魚,最好吃。
糖醋醬淋好的時候,晏析轉頭去看林以檸,「以后你想吃,我可以天天做給你吃。」
林以檸滿心滿眼都是溫。
原來,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可以心甘愿為退下西裝革履,站在滿是油煙的廚房里,圍著一條老舊的蘭棉布圍,說從今以后,為洗手作湯羹。
心尖像是裹了一層糖,林以檸一點不嫌棄晏析圍上沾著的油污,圈上他的腰,「那你呢?你喜歡吃什麼?我也要去學。」
晏析低著眼,眼底凝著笑。
林以檸不妨,上被輕啄了下。
「我最喜歡的,已經吃到了。」
林以檸著他眼底的笑。
赧,也喜歡。
農歷新年的第一頓飯,林以檸吃得無比滿足。
飯后,兩人幫著外婆一起收拾了廚房,本想陪老太太聊聊天,卻被老太太一起攆了出去。
「小晏難得來一次,這兩天傍晚街上有廟會,你帶他去逛逛,守著我個老婆子做什麼。」
老太太找來桂圓和紅棗,「外婆給你們煮糖水,回來喝。」
左右廚房已經收拾干凈,林以檸沒再客氣,笑盈盈央求道:「那我等會兒要多加一顆蛋。」
「好好好。」
林以檸帶著晏析出門,小巷子的傍晚依然熱鬧,正逢新春,家家戶戶都張燈結彩,有頑在大門口放鞭炮,一陣辟里啪啦,驚起遠遠近近的犬吠聲。
老舊的木門前,幾個阿婆圍在一起閑話家常,一籃土蛋,你推給我,我推給你,盡是喜氣與客氣的話。
路邊一個豆芽高的小孩子,穿著緞面的紅棉襖,一頂可的虎頭帽,正在蹣跚學步。
小朋友的爸爸媽媽蹲在不遠,雙雙張開手。
「寶貝,來爸爸這里。」
「乖乖,媽媽抱。」
小鎮一個平凡的傍晚,充滿了煙火氣。
「你在看什麼?」林以檸見晏析一路走來,都神專注。
「看很多,覺得很有意思。」
「不就是普通的過年嘛?」
話落,林以檸才想起,晏析從前是不過年的。而這樣有煙火氣的年,他可能甚至都沒有見過。
扣在一起的手指不自覺收。
林以檸反握住晏析的手,「帶你去個地方。」
小巷臨著路口的地方最是熱鬧。
從前每天這個時候,巷口就會有頭發花白的老婆婆支起糖水攤。林以檸上一次回來,還特意吃了一碗桂花酒釀湯圓。
只是,糖水攤已經變了糖水店。
一碗桂花酒釀湯圓從兩元漲到了三元。
賣糖水的也不是老婆婆了,變了的兒媳。幾年前他的孫子考上了大學,是這洄水鎮中學的狀元,這間糖水鋪便取名「狀元糖水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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