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紅不紅,才不要被檢查。
「我等下要換服了, 你出去吧。」
見赧, 晏析松了眉頭, 眼中含著笑。
「還怕我看啊?」
他低聲問。
林以檸倏而臉紅,從盥洗臺上跳下來, 繃著一張俏臉, 去推晏析的肩膀, 「你……你出去, 我真的要換服了。」
即便有了更親的關系, 林以檸也沒辦法做到在晏析面前,旁若無人的換服。
「好好好,我走。」晏析沒再逗,抬手了林以檸睡的發頂,「我去給你找,換好了就出來吃東西。」
他收手,瞥見林以檸鎖骨上的草莓。
「什麼地方不舒服,一定要說。」
「知道了,好啰嗦。」林以檸低聲應著,趕人的意味已經十分明顯。
晏析笑笑,轉出了臥室,還心地幫林以檸帶上了房間的門。
林以檸洗漱完畢,拉開柜子,明水灣沒有的服,但晏析的每一件T恤都可以當子穿。
出一件純黑的大T恤,林以檸將上皺皺的服下來。
低頭看了眼自己前的痕跡,耳朵都跟著發燙,趕套上了T恤。
*
餐廳里,晏析已經將煮好的米粥端上桌,白的米粥里加了牛碎和芹菜碎,還有兩個配粥的小菜。
因為林以檸說要吃,晏析又額外煎了一份牛排。
中西合璧,林以檸吃得心滿意足。
經過一夜,桌上的梔子花已經完全盛開,瑩白的一朵朵嵌在翠綠的葉子間。
林以檸忽然就想到了那床翡翠的真床單。
放下手里的勺子,套著拖鞋踢踢踏踏跑向臥室。
站在主臥門口,林以檸僵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一屋子的凌。原本薄的真已經皺得不樣子,上面落著深深淺淺的痕跡。
臉頰燒紅,林以檸驀地轉,卻直接撞在了晏析前。
「唔——」
「小心一點。」晏析掐著的腰,去看的額頭。
還好,沒紅。
林以檸卻輕嘶一聲,眉頭皺起。
「疼。」
「嗯?」
「腰。」
晏析收手。
隔著純棉的布料凝視了片刻,才抬起眼,「紅了?」
「紫了。」
「……」
晏析抬手鼻子。
林以檸倏而笑出聲,挽上晏析的手臂,烏亮眼底漾起笑,「想問晏總一件事。」
「說。」
「就是……你要不要趁著快過年,去看看林醫生呀。」
林醫生自然指的是林橋。
晏析角牽起弧度,自然明白林以檸的言下之意。
「怎麼,終于良心發現,放我出來見了?」
「那你要不要去嘛。」
「我后悔了。」
「嗯?」
林以檸秀眉皺起,眸中滿含警告。
晏析將圈在前,知道腰側有淤青,放輕了力道。
「后悔沒有早點行使男朋友的權利。」
林以檸緩緩眨了下眼。
晏析勾著笑,在耳邊,「要是早知道,這樣就能有名分,我肯定一早就把你睡了。」
林以檸愕然。
「才不是!」
晏析微微弓背,下抵在林以檸的頸窩,斂了笑。
「嗯,知道不是。怎麼辦,有點張。」
「什麼?」林以檸被他的胡子扎得有點,偏頭去躲。
「突然要去見未來岳父,張。」
「誰是你岳父……胡說八道。」
「哪胡說,林醫生這個岳父,我認定了。」
林以檸角彎著。
人家都是認定老婆,哪有認定岳父的。
*
在明水灣吃過午飯,林以檸就直接去了醫院。
距離過年還有兩天,能出院的病人幾乎都出院回家過年了,醫院里終于迎來一年中最清閑的時。
值班表早早就已經排好,林以檸的班從初四開始,算了算時間,可以在洄水鎮待三天,坐初三晚上的車回來。
手機屏蔽亮起,是秦湘里業委會的那個胖阿姨。
林以檸接起電話,胖阿姨略帶歉意的聲音從聽筒里響起。
「小林呀,有個事可能要再麻煩你一下。之前不是想周三的時候,讓你和主任一起去信遠集團送錦旗嘛。哪知道劉主任昨天去婦產醫院看兒,路扭了腳,現在可能要麻煩你一個人跑這一趟。」
「阿姨知道這不太合適,可業委會最近真的不出人手了,你看能不能幫阿姨這個忙?」
林以檸其實無所謂,送一面錦旗而已,即便不送,這兩天也是要去信遠的。
「阿姨您別這麼客氣,我自己去送就行。如果你看可以的話,我今天就送過去。」
「行行行,當然可以。」胖阿姨沒想到林以檸答應得這麼痛快,又謝嘮叨了好多句,幾乎要把林以檸夸一朵花。
掛斷阿姨的電話,林以檸給晏析發了條信息。
【今晚有空嗎?】
的計劃是先回家拿錦旗,再去公司找晏析。
晏析:【有】
晏析:【約了林醫生】
嗯?
林以檸忽然就有點不太確定:【哪個林醫生?】
晏析應該不會是在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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