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皇後大殿,是大罪過,我用這個方法,就能試出,北厲朝堂中,到底有多是皇後的人。”
墨桀城眼神一滯,他有些沒有聽懂紀晚榕的意思,隻覺得這個計劃聽著有些瘋狂,且愚蠢。
但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了口:“好,我知道你心中有恨,我來換你。”
紀晚榕愣了愣,看著他關切的表,心裏天下竟有這樣盲目的傻大膽!
“你替我什麽?你是皇子,你定當在京中穩定人心,主持大局,在外麵保我!”
“皇後背後的勢力,定是會恨我骨,分寸大的想要扶墨鈞楓上位,而皇帝大病,因為醫不願殺我,他們便會不擇手段,絞盡腦,用盡一切手段,置我於死地。”
“有可能是群臣上書迫皇帝將我死,也有可能……就是謀反……直接篡位!”
“兄長那邊傅聽雪已經趕過去了,有專門的人能仿照榮娘的字跡,與京城這邊的人進行接頭,這招釜底薪,我們就能清楚皇後的全部底牌。”
紀晚榕將自己的計劃解釋清楚,此招雖險,可勝算極大,玩的就是一個釜底薪。
這是他們最好的機會,也能最大的窺探他們的野心。
若是這次他們沒有作,那麽皇帝自然也就不必擔心下一次了。
“可若是你被人指控,為了皇位燒了自己母親的宮殿,你知道你會麵臨什麽嗎?你會被千夫所指,承萬世的罵名!”
“畢竟計劃雖假,可皇後死,你在眾人眼中,也是皇後的骨至親,這弒母的罪名,你實在是擔當不起!”
“石衡都覺得我的主意很蠢,覺得我不至於為了北厲做到這個份上。可無論是為了北厲的前朝,還是為了救出周至若,這都與你無關。”
墨桀城聽見這話,卻是輕輕的笑了,他手攏上紀晚榕的臉頰,微微抖的指尖上了臉頰上的。
就像是在一個日思夜想,遙不可及的夢。
“有一個比你更蠢的人,陪你一起幹傻事,這不好嗎?”
“無論是為了北厲,還是為了周至若,這兩件事,與你有關,便是與我有關。”
剛剛紀晚榕的話,墨桀城才明白了今夜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個周的計劃。
可就隻有他一個人,什麽都不知道,卻憑著一腔的孤勇,陪著一起,殺人放火,想要豁出命。
當墨桀城意識到了這一切,覺得自己真的是有夠愚蠢的。
不過墨桀城心中還是十分慶幸,至在剛剛,在那個至關重要的時刻,自己還是陪在了紀晚榕的邊。
剛剛會,那麽以後也會。
他說完這話,隨即又是沉沉的看了紀晚榕一眼:“那我陪你,火是我們一起放的。”
墨桀城語罷,便打算走,可紀晚榕卻是攔住了他。
抬頭看著墨桀城,緩緩牽住了他的手,然後認真說:“今晚看見你沒事,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紀晚榕的話語真摯,著他的眼眸也是亮晶晶的,看得墨桀城心中突然有了一種的覺,就連呼吸都要停頓住了。
微風吹拂兩人的臉頰,讓兩人之間的氣氛,都變得曖昧的幾分。
而紀晚榕的話,此刻還在繼續:“所以在走之前,我想……”
紀晚榕說著,又點起腳尖,用雙手攬住了墨桀城的脖頸,將往他的膛上靠。
著紀晚榕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墨桀城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心髒也跳的越來越快。
難道是要親他了嗎?
墨桀城好張,他覺得自己的心髒幾乎是要跳出嚨了,若是真的死在這一刻……
牡丹花下死,他也是甘之如飴!
朝思暮想的連近在咫尺,墨桀城緩緩閉上了眼睛,嘟起了。
就在下一秒,他便敏銳的覺到,有靠近了自己的臉,隨後又是……
堵住了他的鼻子!
墨桀城一瞬間變得驚駭萬分,可鼻腔卻不由自主的吸了帕子的。
他瞪大了眼眸,驚訝的盯著紀晚榕的臉,可那墨黑的瞳孔卻不自覺的開始渙散。
砰得一聲,墨桀城猛地倒在了地上。
紀晚榕這才收回了沾著乙醚的帕子,把帕子重新放進了空間了。
“思琴。”
對著空的四周輕輕了一聲,原本空空、四下無人的環境中,立馬就閃現出了思琴的影。
“主子!”
思琴學武的天賦十分的高超,自從給思琴找了一個專門的師父之後,思琴的武藝便越發的高漲起來。
紀晚榕看著思琴敏捷的手,隨後又垂眸,微微看了墨桀城一眼,才對著思琴吩咐道。
“將他帶回寒王府吧,讓重舟找人看著他。”
思琴詫異的抬頭:“主子!那您呢?”
紀晚榕沒有回答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著:“他剛醒,上的傷還未好,便強撐著到了這裏,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牢獄之災了。”
“可奴婢決不能離開您的邊!”思琴咬牙不從,單膝跪在了地上,眼眸灼灼,映著遠的火。
紀晚榕緩步上前,又慢慢將扶起,直到與自己平視,紀晚榕才認真的對道:“思琴,我信任你,也放心你,這是我的命令。”
思琴覺得自己的眼底有些滾燙,一直知道自己的主子對的來曆有所懷疑。
有苦難言,不能說,卻也十分的理解紀晚榕。
可這一次,紀晚榕對有著的,卻是完全的信任!
“主子,我很快就回來,求您等我!”
思琴說完這話,便毫不猶豫的昏迷的墨桀城扛上了自己的肩頭,隨後又是駕起輕功飛走了。
紀晚榕看著思琴離去的背影,又垂眸了剛剛墨桀城躺過的那片草地。
眼眸晦暗了一下,又是毫不猶豫的,便往火場裏走。
一步兩步,步履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