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涂一邊幫孫赫,一邊在心里暗罵自己沒救了。
幾年之前,肖冉花了大價錢讓他幫忙打聽陳漣的事。他那時一直覺得肖冉是腦,就跟被蘇婉婧pua了一樣,事業做大居然只是為了讓蘇婉婧多看他一眼,偌大的公司,說給蘇婉婧就給蘇婉婧。李涂一度以為他的腦袋是被驢踢了。
直到現在,他跟肖冉,不分伯仲。
肖冉起碼不會給敵活路,每一個敵都往死里整,但他還得幫敵拉生意,甚至還不如肖冉呢。
李涂想想也很佩服自己的肚量。
在孫赫的事上,張喻自知理虧,沒有跟他爭辯,也不好意思跟他爭辯,悻悻的騙過頭不做聲。
李涂一看這副神態,來勁了:“還知道心虛呢?”
張喻只能耷拉下臉,裝出一副再談這事就要翻臉的模樣。
這點李涂就不如陳律了,陳律從來都是示弱激發徐歲寧的愧疚之心,反觀李涂,還在杠張喻呢。人都是不服輸的,吃不吃是大多數人的格。張喻果然就開始回擊了:“我給你準備了一車禮,你全都捐了送人了。我天天費盡心思的準備,結果給你留下來了好名聲。”
李涂不了。
這件事,當時張喻也是很難過的。只是當時那種況,不能太計較。看著電視里自己那一車心被運走,不是沒在心里罵過李涂。
張喻看著他的眼睛,故作輕松的說:“反正以后我要是不再給你送禮,可怪不得我,我已經送過了。”
李涂不支持,說:“不行,你得給我送。你都不送我過什麼生日?”
禮這事,他還是要解釋的:“那會兒你已經把話說到那種地步了,當時我怕自己留下來拆了又心了,所以只能眼不見為凈。而且你還讓孫赫代送,他一副丟垃圾的語氣,說是放著也是浪費,你說我當時能當著他的面,眼要這些禮麼?”
李涂也要臉,在張喻面前可以卑微,但在敵面前不可以。
張喻說:“我覺得那會兒你應該不怎麼愿意見我,就不去礙你的眼了,所以我才讓孫赫去送的。”
“孫赫就不礙我的眼了?”李涂這句話,只是打趣。
兩人聊了一會兒對于孩子的規劃,又起來吃了個飯。今天李涂也沒有打算走,吃完飯后就繼續跟張喻回房間里躺著了。
李涂看起來是真的累了,沾到床就沉沉睡去。只是他睡著了還一直抓著的手,張喻一,他就醒,然后把重新抓回去。
張喻只好躺著不。但睡不著,心里的事也好多,盯著他的睡臉看,然后沉思起跟李涂躺在一張床上算是什麼關系。
李涂在兩個小時之后,悠悠轉醒過一次。他見到張喻眼睛依舊睜得大大的,隨意問道:“不困?”
“李涂,我們這樣算和好了嗎?”張喻疑問道。
李涂角微揚,沒有回答,只是朝靠過去把頭搭在肩窩,然后親了親的耳朵。便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話都沒有說明白,你就開始占便宜了。”
“孩子都有了,還能是普通朋友?”李涂說,“張喻,我困,再睡一會兒我們再聊好不好?”
和好的況跟張喻設想的完全不一樣,沒有想過,他們的和好沒有任何協商,居然就這麼好了。
的心復雜的,和好也不是不高興,就是心稍微有一點矛盾。
張喻看看天花板,嘆口氣,不吵他。一個人躺著無聊了,最后在他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也閉上眼睛休息了。
醒來的時候,跟李涂正蜷在一起。他已經醒了,在看床頭柜上的書。書是好書,但張喻看不進去,隨手翻了兩頁就在桌面上擱置了。
李涂見醒來,笑著打趣:“什麼時候買這種書了?”
張喻言又止。
“怎麼?”李涂心里有了個猜想,這書恐怕有些來頭。
果然,下一秒張喻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書是孫赫送的。”
李涂看了看,笑著說:“這樣啊。”
然后張喻看見,他把書給合上了,也沒有多問一句話。再接著李涂起來給整理要搬過去的行李,愣是沒挨著這本書一下。
見一直盯著書,他意味不明的說:“怎麼,想帶著?”m.ybiquge
“沒有。”張喻搖頭,哪敢帶啊。
“沒事,你要想看你就帶去吧,一本書而已,孫赫這人都不重要了,更別說一本書了。書是好書,你用來打發時候好的。”李涂大度的說。
張喻依舊搖頭:“不用了。”
“那是你自己不帶的,別到時候怪我頭上。”李涂語氣可大淡了,像是真的不在意這本書一樣。
“我的我的,就是我自己不愿意帶,我哪是那種文化人。”張喻說。
李涂就又笑了一下,這一下看上去就比較真心了。
張喻的行李特別多,除了張家,自己住的地方還有,李涂等會兒還要再泡一趟。
行李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張喻就聽見樓下有停車的聲音。
不一會兒,就看到李涂的助理過來了。他只看了張喻一眼,就迅速偏開了頭,說:“李總。”
張喻也不太好意思跟助理說話,前幾天,他不愿意給李涂的號碼,兩人雖然明面上沒說,但其實鬧得還是有些不愉快的。
李涂在助理面前,握住了張喻的手。
張喻就看見助理臉變了。
“你跟他說哪些東西是要搬的,我去你住的那邊給你整理其他東西。等會兒我再開車過來接你。”李涂道。
張喻說:“你正好在這兒,還是你說吧。都一樣的。”
“我馬上要過去了,怕把東西落了,你一邊盯著一邊說,不會出差錯。至于其他的,你不用擔心,你的話就是我的話,特助他明白這個道理。”
李涂說話的時候,沒看助理一眼。
其實李涂這就是在警告助理呢,怕他不把張喻當一回事,所以讓張喻指使他。
助理在接到李涂電話時,就知道那天沒給張喻聯系方式,把李涂給得罪了。如今這些,都是做給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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