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喻口中所指的，李涂蠢蠢，沒有其他意思了。別說是他們了，哪怕是換個人來，恐怕也聽得懂。

李涂抿著，沒有說出半個字，不知道是不是默認了張喻的話。

而張喻在迷迷糊糊之間，依舊沒有聽到半點回應，便睜開了眼睛，這一睜眼，就不知不覺間正好對上李涂的視線。

他的眼神很平靜，平靜的似乎沒有半點反駁的意思。

張喻一瞬間就清醒了不，才徹底想起剛剛自己說了什麼，臉白了不，想開口打破這尷尬的局面，可是腦子漲得厲害，最后閉上了眼睛，不到五分鐘，又昏昏沉沉的快要睡去。

“那你就想辦法，讓我別蠢蠢。”李涂在良久之后說道。

張喻沒聽進去，敷衍的“嗯”了一聲，在他懷里找了個舒適的角度癱著。

“別睡著，既然你說到這個，我們不妨好好談談。”李涂了的鼻子，企圖把弄醒，張喻有些不耐煩的手揮開了。

“要睡覺，你別煩了。”張喻困的厲害。

“聊聊？”

張喻靠在他懷里呼呼大睡。

李涂無奈，哪有人挑起話題了，然后又不肯聊的，這不就相當把他吊著，不上不下，難以睡：“遇上你，準沒好事，你張喻的特長就是折磨我。”

他說完話，把丟到了床上。轉要走的時候，張喻卻拉著他的手臂，沒讓他走。

“我冷。”

“自己蓋被子。”

“李涂，真的冷，風太大了。”張喻小聲的說道。

還是那句話，張喻但凡有一點撒，李涂都是吃不消的。這事就跟他的死一樣，他站住不了，大概是空調太低了，他去給關了空調。

“好了？”他反問。

“李涂，被窩里都是你的味道。”張喻說，“睡不著，頭暈，要喝水，溫水。”

他就別指能睡個好覺了，李涂明天的活多著呢，再這麼熬明天的狀態不敢保證，他有些后悔了，剛才孫赫打電話說要把張喻帶走，他就不應該拒絕。

后悔是一回事，但張喻的要求，他還是滿足了。

給喂水時，有多余的水從邊溢出來，順著的脖頸往下流口，李涂移開視線，重重的呼吸了一下。

行了，這下是徹底睡不著了。

李涂很快就放下了水杯，關了燈，起要走，但張喻還是不肯，說：“房間里有阿飄。”htt

“阿飄是什麼？”

“鬼。”

李涂：“……”

“有一個，站在墻角。”

李涂重新把燈打開，“你害怕就開著燈睡。”見還是不肯松手，李涂也沒了耐心，“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張喻眼皮微微，最后輕輕吐出一句：“不要走。”

他站在床邊看著，很快就冷了聲音：“你現在這麼說，第二天就會用排斥的表告訴我，讓我別靠近你。你會跟我說，你今晚是喝醉了，一切都不作數。張喻，你是不是借著醉酒的名義，來貪我對你的好？”

床上的人不再說話，小小的一團在被子里。對于李涂來說，不太大的一張床，上面的人變張喻之后，這張床像是放大了無數倍，顯得特別弱小跟無助。

只是李涂不能再跟玩這種曖昧的游戲了，張喻不會難過，走不出來的是他。他討厭這種跟拉扯的覺。

李涂很快就拉開門走了出去，床上的張喻思緒依舊有些混，但也莫名緒低落，總覺得在這個環境之下，沒什麼安全。

抑著警惕著，似夢非夢，睡著又清醒。以至于夢到了李涂重新回來，他重重的嘆著氣，然后掀開被子，在的邊躺了下來。

張喻下意識的朝熱源過去，李涂喝道：“老實點。”

這一聲，倒是很真實，像是李涂會對說出口的話。張喻艱難的再次睜開眼皮看了看，面前似乎真躺著一個男人。

“是李涂嗎？”問了一句。

“不是，是孫赫。”李涂沒好氣道。被一通攪和，他心煩意，換誰來，這會兒也不可能有好脾氣。

張喻在聽到孫赫二字之后，就往旁邊移開了，半點不靠近他半分。

這自覺的模樣，倒是緩和了李涂煩的緒。他手給拉了拉被子，然后就轉打算休息了。

片刻后，就在他快要睡去的那一瞬，他覺有一雙手，在他的后摟住了他，掌心搭在他的腰腹。

李涂的緒，有一刻冷到極點。原來對孫赫也沒有那麼避嫌。

就在他要拿開的手時，張喻皺眉說了一句：“李涂，你勁小點，胳膊疼。”

李涂眼神復雜，最后收回了手。

張喻這下子安靜了，李涂也終于能休息了。

再等他醒來，已經是凌晨四點，被張喻不安分的手給弄醒了。

本來對男人而言，凌晨這個時候，就是一個比較敏的時間點。

李涂已經忍耐一晚上了，這會兒也不再忍了，從昨天帶張喻回來，他已經設想過，大概率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他很自然的就覆到了張喻上。

張喻睡間的反抗，在李涂看來，更像是半推半就。當然，李涂是絕對不會就這麼任由事就這麼糊涂的發生的，他搖醒了張喻。

張喻意識到事發生到什麼地步時，瞪大了眼睛，似乎是難以置信：“你昨晚明明說過，對我沒什麼想法的。”

李涂并不理會，他主，但又沒那麼主，只撥：“你可以拒絕。”

問題是這種不上不下的時候怎麼拒絕？更何況李涂是明擺著往讓拒絕不了的方向上去的。

“不拒絕，你就得承擔后果，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李涂說。

張喻閉上了眼睛。

李涂打量了一下的表，像是在無聲的拒絕。他沒什麼的笑了笑，只是在他這，無聲就等于默認。

凌晨的臥室，抑的聲音，安靜而又好。

張喻心里也很清楚，李涂這就是有心賣弄跟報復，所以本說不上話，也不想說話，全程閉著眼睛。

心里有一個念頭是，李涂果然那方面沒什麼問題。在此之前，多還是懷疑，李涂是倔，不肯提及傷自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