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寧愣了有那麼一會兒，抬頭看了看他，然后偏開了視線。

電梯的墻壁上，也印著兩人一高一低的影。

“那小孩怎麼就這麼針對你？”片刻后，徐歲寧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陳律道：“前段時間剛來接他，范醫生讓他忌口，別跑，他認為是自由被侵犯了，不肯聽，我就嚇他讓范醫生別管他，這小孩估計就記恨上了。”

徐歲寧有些唏噓，說：“這種不記好的人，確實也沒有什麼好幫的。你看他剛才那臉，別說幫了，看著他痛苦我都不會心的，就是可憐了他母親。”

陳律顯然要更加客觀許多，淡淡的說：“孩子這樣，多數離不了家庭的教育問題。一開始見可憐，我確實想過幫一把，現在確實沒那個必要了。”

尤其是那會兒，那男孩挑釁一般的敢真出玩槍的子彈，陳律就已經不會多管他一秒。

徐歲寧想了想，說：“他要是真敢傷到你，我就上去揍他。”

陳律挑眉道：“你這舉，倒顯得我像個吃飯的一樣懦弱，什麼都需要你來給我出頭。”

“那我也是自愿讓你吃的啊。”的話是越說越甜。

結果就是，陳律又不由分說的抱著親了一會兒。

徐歲寧開口拒絕了幾次，他都置若罔聞，進了病房，他也抱了一會兒，兩個人躺床上睡覺，陳律也非要跟鉆進一個被窩。

明明前兩天，為了保持睡眠的質量，他倆是各自一床被子的。

徐歲寧也沒怎麼見過，陳律不是為了男那點事而纏著自己的樣子，呆呆的看了天花板半晌，才開口說：“你是不是被我到了？”

他有些意外的看了兩眼，平靜的說：“有點。”

徐歲寧翻看著他，希他能多說幾句什麼，但陳律沒話了，手搭在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嘆口氣，閉上眼睛休息了。不過半睡半醒間，卻覺他似乎在咬的耳朵，之后又用鼻尖蹭了蹭的肩窩，帶著那種求偶時候的曖昧意味。

徐歲寧帶著點困意說：“你子虛，還是睡覺吧。”

陳律倒是也沒有想那事，純粹是想歪了，但要總提，他也得歪。徐歲寧也稱得上了。

他轉移話題道：“聊聊吧。”

徐歲寧其實平常跟陳律的流，要說多合拍，那也沒有，所以聊一聊這個話題，并沒有讓徐歲寧很有興致。

陳律不讓睡，在旁邊手不規矩。徐歲寧拍了兩下沒拍開，索就往他懷里鉆，打算采取服政策：“我每天給你洗做飯，很累的，咱們睡覺行不行？”

陳律卻從一旁拿出手機，從相冊里翻出一張照片來，照片里也是一張照片，照片里是一個人，穿著白襯衫，很年輕，臉上洋溢著笑容，邊站著的英俊男人。

徐歲寧被他著看了一眼之后，很快認出這個是謝希。而旁邊的男人，是陳則初，覺得他是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樣。

“我的記憶里，很有關于我母親的容。五六歲時候，邊也都只有傭陪著。”陳律語氣寡淡，“不過那個時候，我并不知道不喜歡我，正相反，我父親倒是告訴我，很我，因此我對有幾分憧憬，也以為和我父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