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久的野一旦放出籠子，那是相當的可怕。

將近一整晚的放縱榨干了南笙所有力，直到第二天醒來時，整個人都還腰酸背痛。

厚重的窗簾遮擋住線，昏暗的室讓人辨別不出時間。看了眼臥室墻上的掛鐘，三點一刻……顯然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唉……”南笙嘆息著，轉頭看了眼邊的人。

霍霄還在睡著。即便是夢中，他角也帶了點微微上揚的弧度。

狗男人這副吃飽喝足的饜足模樣，突然就讓心里滋生出那麼一丟丟的不平衡。

上帝真是不公平。既要人承當生育的疼痛，又不愿意賜予們強健的軀。

昨晚的當事人明明是兩個，結果最后累的只有自己。

“狗男人！”無聲地做了個口型，又狠狠白了霍霄一眼。南笙掀開被子翻下地，拿著手機出了臥室，然后沿著三樓的走廊一路往東走。

西郊的別墅可比銅雀臺那里大了許多，其實說是莊園也不為過。

上回來這邊時，還不是霍霄的朋友，再加上下大雨，南笙一直將自己的活范圍限制在了客房和一樓這兩地方。這次徹底搬進來住，算是徹底見證了資本家的奢靡。

這地方乍一進大門還沒覺得沒什麼，真轉起來才頭暈。主樓連通著副樓，前中后三個院落，泳池噴泉，花房酒窖，還有各種七八糟的功能室宴會廳之類的……反正算是土鱉進城長見識了。在榕城生活了這麼多年，一直以為這座城市的大部分有錢人都集中在中心區域的那幾個別墅區。現在看來，真正的土豪都藏在山野間。

南笙邊打著呵欠，邊胡思想，直到走出去一段才發現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側的窗子……下雪了！

榕城冬之后也下了幾場雪，但都是零零散散的小雪花，落在地面上薄薄一層那種。

但今天的降雪卻很大，而且顯然已經下了很久。屋頂地面積了厚厚的雪層。半空中，棉絮一樣的雪花一大團一大團地隨風飄落。天地蒼茫，一片純白。很有視覺沖擊。

南笙低低驚嘆了聲，下意識走到窗邊，抬手摁在了玻璃上。來榕城也有幾年了，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雪呢。

寂靜的走廊里這時響起一陣手機鈴聲，將心中那種輕微的震撼緒突兀打斷。

南笙看也沒看便接通信號，果然是霍霄打來的。

“起來了？”男人低沉嗓音暗啞，說話間還有木質臺階被踩踏的輕微響，“在哪里？”

“三樓走廊。”

“唉……”霍霄忍不住嘆氣。這邊住著的確舒服，可房子大了也有煩惱。比如一覺醒來，找不到朋友。

“霍霄……”

“嗯？”

南笙忽然輕笑：“下雪了。”

“是，下雪了。”朋友雀躍的聲音也讓他心跟著愉悅起來，“了嗎？下來吃飯？”

“好。”

還有三天就是春節，吳姐和趙伯昨天就都回老家和家人團聚了。偌大的家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冰箱里有不冷凍品，吳姐臨走前也做了些能放住的食品。霍霄翻出三明治扔進微波爐，又煎了兩份鱈魚排。

南笙先回臥室換了套厚實點的居家服。等來到廚房時，他已經開始拌沙拉。

走過去看了眼，見狗男人作不是特別練，便問道：“用我幫你嗎？”

“不用。”霍霄沖餐廳一歪下，“你去坐著等我。”

南笙也沒跟他客氣，“哦”了聲轉離開了。

等人一出去，霍霄又突然有些委屈。早知道不賤了，小心肝兒都不說陪陪他，哪怕客氣一句呢？

氣悶地哼哼兩聲，狗男人手上加快了速度。

作為晚餐，這頓飯多吃的有那麼點敷衍，但是卻不影響氛圍。南笙甚至還從酒柜里翻出瓶香檳。

“今天這麼有心？”霍霄笑睨著，“是有什麼好事？”

“沒什麼好事。”南笙倒了一杯給他遞過去，想了想又糾正道，“沒有壞事其實也算好事。”

霍霄點點頭，對的話表示贊同。

“對了，你春節不回家了？”雖然煞風景，但他還是問了一句。

果然，南笙的表僵了一瞬。沈秀英前天還真給打了電話，試探著詢問春節的事。直接回絕了，然后不等對方再說什麼，便掛斷了電話。

回去做什麼呢？那又不是的家，看著別人一家其樂融融嗎？

緩緩舒了口氣：“我不回去過春節。”

“呵……”霍霄聞言笑了出來，“那正好，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