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姓孫。”南笙下意識答道。別墅裝修合同是李太太簽的,時間不久,還記得對方本名孫苓。
“怎麼了?”狐疑地看了旁邊的人一眼。
“沒怎麼。”霍霄笑得一臉無所謂,“就是忽然記不起來了,順口一說。”他總不能告訴南笙,是自己突然想起李太太和孫崢好像有親戚關系,進而又聯想到陸修明,猝不及防嗆了口陳年老醋吧。
他敢保證,要是實話實說,自己這輩子應該都別想著轉正了。而且真是個男人,就不該翻朋友過去。
管不住心里泛酸,還管不住,別說話嗎?
“哦。”南笙不疑有它,沒再說什麼。
后半段路倒是順暢許多,可還是耽誤不時間。
等到了公寓樓下,南笙見自己的車位左右依然空著,頓時一陣慶幸。將車子規規矩矩在白框停好,隨口嘆道:“幸虧這兩家今天回來的晚!你這車實在太大了。”
霍霄卻出詫異的表:“我沒告訴過你嗎?我把這兩邊的車位給買下來了。”
“!!!”這次換南笙驚訝,“什麼時候的事?”
“就你剛出院。”男人邊說邊解安全帶,“這兩家人一開始不賣。結果我在市價基礎上一個才加了5萬,他們就立刻答應了,還是生怕我反悔。”
一個加5萬,兩個就十萬。這個小區最便宜的公寓是40萬!他還“才”!
南笙無語地看著他,只覺得眼前一個閃閃發的冤大頭,就好幾百萬瓦那種。
“怎麼了?”霍霄覺得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怪。
“沒怎麼。”南笙搖搖頭,推門下車。
有錢人的世界,果然不是能懂的。
可當南笙知道他那輛悍馬的后備箱里放了總價值幾千萬的首飾,并且就這麼跟著他們四轉悠一天后,世界觀徹底崩壞了。
這些首飾都是霍霄親祖母留下的。
霍老爺子的第二段婚姻,更多是因為利益結合。那時霍家的業務正值轉型,他便娶了榕城另一族劉家的兒。雖然后來隨著時代更迭劉家敗落,可當年霍霄祖母嫁妝里的幾套首飾,卻是難得的珍品。
霍霄這次將它們給連鍋端了。
六個首飾盒在茶幾上擺了一排。其中五個里面是套的,剩下一個盒子是那種古時候的妝奩。里面零零總總,和電視劇里寵妃的首飾盒差不多。
南笙被驚得說不出話來。行吧,是窮人,只隔著玻璃罩子見過這些東西。
“這都是我留下來,準備給我傳家的。現在正好都給你,將來你是愿意傳下去,就給小輩。不愿意就留著陪葬……”霍霄越說越離譜。邊叨著邊拿起只翡翠鐲子拉起南笙胳膊就往里套。
“不行,太貴重了!我不要,你……”拒絕著往后躲。
“別!萬一我沒拿穩摔壞了啊,這一只現在大概300萬。”
南笙嚇得不敢了。整個人直坐在那里,僵了木偶。
男人角上揚,一副小人得志的臉。
南笙骨骼纖細,這鐲子戴著其實有點寬松。霍霄毫不費力便將它推了進去,然后握著的手仔細端詳。
水翠一的圓條,非但不顯得老氣,反倒越發襯得勝雪。
霍霄眼神頓時深暗幾分。他低頭,在細的手背上虔誠又溫地印下一吻。
那溫熱濡的若即若離,仿佛帶了電流,南笙忍不住打了個寒。下一秒,那電流便順著手背一路向上,隨即蔓延至全。
心底某個角落,有種怪異又陌生的覺在慢慢滋生。南笙莫名地覺到一陣惶。
本能的想要抗拒什麼,于是下意識抬起另一只手搭上他肩膀,想要將他推離:“霍霄,你……唔……”
男人忽然棲而至,狠狠地吻住了。將后面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或許是一白天的相中,南笙都沒有給他臉看。霍霄這一次比以往放肆大膽許多,甚至帶著幾分想要就范的強勢。
可最后到底是克制住了。
男人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像是要將人吸進去。他凝眸看著,俊朗的眉宇間半是求半是抑:“啾啾,可以嗎?”
南笙紅微抿,水潤的眸中滿是凄惶。指尖摳沙發套子,沒有說話。
“求你了。給我轉正吧。”
還是沉默不語。
他繼續纏磨:“啾啾,就算是要考察我,好歹也給個期限吧。”
“沒有期限。”南笙的嗓音略有些暗啞,“看我心。”
嗯?這臺詞怎麼聽著有點耳。
“霍霄,你得學會取悅我啊。”
男人一僵。好的,這記仇的人,把他的臺詞原數奉還了。
南笙看著他的神,瞬間心好了許多:“要是你不能讓我滿意,就一輩子都別想有名分了。”然后竟然主湊上去吻了吻他。
趕在男人反應過味兒來反客為主前,偏頭離,在他耳邊低聲輕語:“不行啊,我姨媽沒走呢。你自己去沖冷水澡吧,不是都已經練了嘛!”
說完一把將人推開,起去了臥室。獨留他一人在原不上不下,心緒起伏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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