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事那時在圈子里出名的。
是海市當時比較有名的一個地產項目,八個月凈盈利實現兩個億。達不到,李家直接出局。如果能實現,霍霄作為資方不僅利潤分文不取,還會繼續追加投資,同李家進行其它合作。
這樣的對賭并不稀奇,那個項目當時看來絕對是穩賺不賠的。但任誰也沒想到,合同簽下的第二個月,方出了文件要大力整治污染。挨著李家那塊地旁邊直接建污水理廠。而污水理廠的最大投資方,同樣是霍霄。
誰會在污水廠旁邊買房子?李家的項目還沒工就直接崩盤,連帶著公司資金鏈也斷裂。
霍霄當時給了兩個選擇。一是公司連同債務一起轉移,都歸他所有,但他不會額外支付任何錢款。二就是等八個月后,一切按照合同走。前者,起碼能全而退。而后者……到時候面對的就不只霍霄一家,還有上下游合作方以及銀行的圍剿。
李家選擇了前者。霍霄不費一兵一卒獲得最大利益,污水廠旁邊建起了凈水廠,正是李家費勁心力才拿下的那塊地皮。同樣,李家其它優質資產也被收囊中。
當時有消息流出來,說是李家得罪過霍霄。倒也沒有人太多異議。霍霄的確行事風格凌厲,但做生意卻很講規矩,從未用過這種卑鄙的手段。
李家那點利益,在霍霄眼里不算什麼。若不是有過節,何至于如此?
邱巖當時有那麼一個閃念,覺得霍霄是為南笙報復李家。但轉瞬就否決掉這個荒唐的想法。他那時已經知道,南笙沒跟著霍霄。會所那晚不過是一場普通的419罷了。
霍霄那種人,怎麼可能因為一個艷遇對象就沖冠一怒?更何況,真在乎的話,南笙本就不會飽謠言攻擊還要自己四奔波。
至于李佳淳后來的事,他沒有過多關注。都是從其他人口中得知的。
“唉……”邱巖收回思緒,嘆口氣,“南笙,我知道我的道歉很虛偽,也很沒用。但是今后不管你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我愿意竭盡所能的幫你。”
“不用了。”南笙眼都不眨地拒絕。
說完便轉又要走。
“南笙!”他急之下一把抓住,不容分說塞了張名片到手里,“我的手機號沒變,現在是私人號碼。或者你直接來公司找我也可以,我會和書打招呼。”說完不給再拒絕的機會,轉就跑了。
南笙沒興趣跟他玩你追我趕的戲碼。眼看著那個高大又臃腫的影消失在街角,也轉離開。路過垃圾桶時,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將手里的名片扔了進去。
重新攔了輛車回酒店,在樓下餐館吃了碗面后才上樓。帶著姨媽折騰了一天,現在覺很不好。
南笙從行李箱里翻出睡,簡單沖了個澡便歪頭臥倒在床上。閉上眼剛放松沒一會兒,手機便響了起來。
拿過來一看,是霍霄。
南笙這次真的翻了個白眼。想起男人昨天的威脅,忍住掛斷拉黑的沖,只將手機調靜音,塞進枕頭下面。來個眼不見耳不聽為凈。
把空調調到27度,南笙再次閉上眼。困意來得很快,沒兩分鐘就踏踏實實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間聽見有敲門聲響起。那聲音不不慢,卻鍥而不舍。
最后到底是被吵醒了。外面天已經黑,睜眼的一瞬間,看著昏暗中的陌生環境有瞬間的迷茫。
敲門聲還在繼續,南笙打了個呵欠,邊翻下地邊太高音量問道:“哪位?”
門外一個客氣的聲響起:“您好,客房禮賓員。”
南笙蹙了下眉:“有事嗎?”說話間人已經站到門前,過貓眼看了眼,門外一男一,的穿著制服的確是客房服務人員,住時還管要過一次紙杯。男的30多歲的樣子,穿了一西裝,像是個小領導。
“您好士。”服務員再次開口,“您房間的吹風筒壞了,我來給您換吹風筒。”
吹風筒壞了嗎?剛才犯懶沒洗頭發,還真不知道。
南笙不疑有它,打開安全鎖,直接開了門。
服務員站在門口正中間,手上拎著個黑絨布整理袋,見房門打開便微微鞠躬:“打擾了,給您帶來不變實在抱歉。”
“沒關系。”南笙略一頷首,便側開。
服務員快步進門,直奔衛生間。跟著一起來的西裝男卻沒進屋。南笙轉頭看他一眼,對方立刻出個禮貌又恭敬地笑:“南笙小姐,您好。”
南笙眼中出疑。這人怎麼知道名字,總不至于酒店員工還能把房客名字都準出來吧。
“南小姐……”那人主解,“我是彭程創投副總經理徐輝,這家連鎖智能酒店就是我們公司參與投資的一個項目。”
所以呢?南笙看著他,越發迷。
對方干笑了聲,似乎有那麼點兒尷尬:“我們公司的法人代表是霍霄先生。”說著,他拿出個手機舉到南笙面前,“那個……霍總他讓您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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