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理拿出手機,找到他們今天新建的群聊,點開了朱依依的頭像,發送了好友申請。
“名字有點長,我加你微信了,到時候截圖發給你吧。”
朱依依很是激:“好呀,謝謝。”
在薛裴的注視下,兩人換了微信。
薛裴手里拿著的礦泉水瓶得變了形。
陳宴理臨走前還看了眼薛裴,笑著說:“那你們玩得開心點,我們先走了,下次再見。”
薛裴皮笑不笑地看著他。
沒有下次了。
就此告別,他們坐地鐵去了附近的一家電影院。
一路上因為周茜在,薛裴心里憋著很多話,又一句都不能說。
地鐵上,他時不時咳嗽幾聲,又扯了下朱依依的書包。
朱依依回頭看他,皺眉,搖頭,打著啞謎。
周茜疑:“你們倆……怎麼了?”
朱依依干笑幾聲:“薛裴吃完火鍋嚨可能不太舒服,一直在咳嗽。”
“這樣啊,正巧我帶了盒潤糖,”周茜從背包里把那盒潤糖拿了出來,遞給薛裴,“要不吃點?”
薛裴不好拒絕,說了聲謝謝,拿了一顆放進里含著。
又涼又苦,薛裴最討厭這個味道,眉頭擰。
朱依依在旁邊笑。
薛裴冷哼了聲。
去到電影院,周茜和朱依依去買米花,薛裴去取電影票。
元旦假期電影院里人很多,米花的隊伍幾乎排到了電梯那邊,薛裴取完票回來,隊伍才挪了一點點。
朱依依正拿著手機打字,他原本沒在意,只是眼角余看到了聊天框頂部的名字。
如果他沒看錯,上面顯示的名字是“”。
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又掀起巨浪。
他正要湊近看,朱依依已經收起了手機。
二十分鐘后電影開場,看的是一部□□警匪港片,劇很張,腥暴力,朱依依手里拿著米花,幾乎一口都沒吃。
和朱依依的張投相比,薛裴可以說是如坐針氈。
一個小時后,劇過半,薛裴終于按捺不住。
朱依依正專心看著電影,猜測著警隊的臥底到底是誰,忽然薛裴湊了過來,在耳邊小聲地問道:“你和陳宴理剛才說什麼了?”
說話時他的呼吸過耳邊,麻麻地,朱依依了肩膀,眼睛還盯著大熒幕。
“沒說什麼,隨便聊了幾句。”
越是這麼說,薛裴越覺得有事瞞著自己。
“他居心叵測。”
“他明知道我喜歡你,他還——”
朱依依覺得薛裴是真的有些小題大做。
陳宴理只是把那本書的截圖發給,還幫忙查了下羊城哪家圖書館可以借閱,全程沒有說任何指向的話,薛裴就已經把罪名給別人冠上了。
原本想解釋,但又怕說話聲打擾到別人,于是只回了句:“專心看電影,待會再說。”
“哦。”
看完電影出來,周茜去了一趟衛生間,朱依依在商場外面等。
這一整天,薛裴終于找到了機會和獨。
薛裴還在鬧著別扭,一見拿起手機就酸溜溜地問:“給他發消息呢?”
朱依依被氣笑,把手機舉到他面前。
“朱遠庭發過來的,問我什麼時候回家。”
不懂薛裴有什麼可張的,長得又沒有多好看,格也不討喜,他的朋友只是出自禮貌給推薦了一本書,對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他怎麼就生起悶氣來了?
“你說呢?”薛裴眼瞼低垂,“朱依依,我沒有安全。”
“剛走了一個井嘉,現在又多了個陳宴理。我不是沒有自信的人,我覺得他們都沒我好,但我還是會擔心你喜歡上別人。所有人都覺得我好,但在你眼里,我好像什麼都不是。”
“我沒有覺得你不好。”
朱依依滿臉疑,什麼時候表達過這樣的想法?
周茜已經從走廊盡頭走過來,薛裴沒再說話,從大口袋里拿了樣東西出來塞進了朱依依的書包夾層。
朱依依往背包看了眼:“什麼東西?”
“你回去再看。”
這麼神。
正準備再問,周茜已經走了過來,朱依依把話又咽了回去。
看完電影已經是晚上十點,是時候回宿舍了,不然就到周茜學校門的時間。
在地鐵的換乘站點,朱依依和周茜要先下車,朱依依走出站門前,薛裴小聲地對說了句:“回去記得看。”
一路上都在好奇薛裴剛才塞了什麼進書包里面,于是等周茜進了浴室洗澡,這才把書包打開。
沒想到,竟然是一封信。
的信封和信箋。
薛裴不知道從哪學到的新字,和平時的字筆鋒都不一樣,很可,在文段末尾還畫了個紅的貓爪。
這完全不像是薛裴會做出來的事。
回想起剛才薛裴把這封信塞給時的表,那泛紅的耳后,朱依依彎了彎角,甜滋滋的覺從心底涌了上來。
把這封信看了兩遍,拿起手機,給他發消息。
一一:【你這封書,是在致敬我高二那年的大作嗎?】
薛:【正是。】
一一:【寫得真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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