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晝哈哈大笑。
“行,那我今晚不關機睡覺了,免得你找不到我。”
寒冬天氣,室沒有暖氣,兩人靠在一起取暖看電視,李晝忽然有而發:“依依,你知道嗎,你就是我想象中朋友的樣子。”
“什麼樣子。”
“反正就是跟你在一起,特別安心。”燈下,李晝著的眼睛,“讓我很想有個家。”
——
薛裴最近去了南方出差,有個商業論壇邀請他出席,地點定在瓊市,離北城相隔了兩千多公里。年底事忙,他本想推辭不去,但后來又應了下來,近來他緒不太對,這次出差就當是去散心。
瓊市常年四季如春,冬天溫度都在15°左右,周時剛下飛機便熱得冒汗,提議先回酒店換服,他裹著圍巾穿著羊絨大,走在路上實在太惹眼,回頭率過高。
“沒想到這麼熱,大冬天的還能熱出汗來。”周時把圍巾摘了下來,搭在臂彎,“不怪我,我還是第一次來,低估了這里的天氣,你呢,之前來過沒?”
薛裴點頭:“嗯,來過。”
想起他第一次來瓊市,還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他和朱依依兩家第一次家庭出游便是選在瓊市,他記得很清楚,也是在冬天,那陣寒假作業沒寫完,白天到玩,晚上便去他房間里趕作業,寫十分鐘玩一個小時,沒點定。
往往前一秒還躺在床上看漫畫,下一秒聽到走廊有腳步聲,就能一個鯉魚打從床上跳起來,當叔叔阿姨擰開房門走進來時,已經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桌前“假裝”學習了,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那個時候,年紀還小,很撒,也很粘人,一有求于他就喊他“薛裴哥哥”,他也是真用,有求必應,但后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連“哥哥”也不喊了,直呼他名字。
薛裴神黯了黯,不再往下想。
從酒店出來,主辦方派了車過來接送他們去論壇現場,他們去得有些晚了,剛到沒多久,就到薛裴上臺發言,當薛裴站到會場中央的那一刻,周時看到臺下觀眾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嘖嘖,這該死的魅力。
不出所料,午宴上薛裴為了在場所有人視線追逐的焦點,外表英俊,年輕有為,談吐不凡,單是這幾個條件就足夠讓人心,周時在一旁品著紅酒,懶懶散散地看著薛裴游刃有余地拒絕了一個又一個,話都不帶變的。
“剛才這個這麼漂亮,你都不喜歡啊。”
聽說父親還是大學教授,母親是北城著名的企業家的,本是碩士在讀,周時倒覺得那孩和薛裴般配的。
薛裴沒理會他的調侃。
他早已不是過去會沖開始一段的年紀,他現在對的態度,比以往審慎許多,他不想辜負別人,也不想把當水游戲。
“我先回酒店了。”
今天一直在連軸轉,從北到南,沒有停下來歇過,薛裴的確有些累了。
回到酒店,他洗了個熱水澡,剛從浴室出來,就接到了朱遠庭打來的電話。
“薛裴哥,你現在有空沒?幫我看看這道化學題唄,這里碳酸鈉晶失水的能量變化是怎麼算出來的啊,我看了答案都沒弄懂。”
過兩天,朱遠庭就要期末考試了,現在心里慌得一批,想趁著最后關頭沖刺一波。
薛裴看了眼題目,不算太難,但題干的干擾項很多,解題思路需要特別清晰才能運算正確,他講解了將近半個小時,朱遠庭終于弄明白了。
“謝謝薛裴哥,我就知道你一說我就懂!對了,你什麼時候放假呀,過年回家你想吃啥,我悄悄讓我姐給你做!”開空頭支票這一招,朱遠庭向來玩得很溜。
聽到他說的話,薛裴倒是愣了一瞬:“還不知道,可能要到除夕當天。”
“啊?這麼晚啊,我還想著等你回來,我和你、還有我姐一塊兒去漫展玩。”朱遠庭顯而易見的失落了起來。
“漫展什麼時候?”
“27號。”
薛裴看了眼日歷,說:“看況吧。”
就算他提前回去,估計朱依依也不想見到他。他這些天以來嚴格恪守著朱依依所說的話,能不見面就不要見面,這些天他心里也憋著一氣,等著朱依依主來找他。
他越來越覺得,朱依依大概快沉不住氣了。
他了解的。
“你姐姐什麼時候放假?”他問。
“昨天打電話回來,說是25號。”朱遠庭顯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你們今年還一塊兒回來不?”
“不。”
“也對,我姐應該和男朋友一塊兒回來。”
“嗯……”
兩人又聊了幾句,快下午三點了,薛裴準備掛電話睡個午覺,朱遠庭卻好像想起了什麼,語氣變得興起來,“薛裴哥,我跟你講個很有意思的事。”
薛裴聲音溫和起來:“說來聽聽。”
“昨晚我去書房里找東西,無意間翻到我姐高中的語文課本,你說平時上課是不是天天開小差啊?”
“偶爾,”薛裴眼底染上笑意,想起的卻是上課時朱依依有些嬰兒的臉趴在書桌上睡覺的樣子,“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薛裴雖是這麼問,但他知道朱依依并不像朱遠庭說的那樣,以前也有過很用功學習的時候,尤其是在復讀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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