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芷昨天晚上本就熬了一大晚,一大早上的正在做夢,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就打了進來,迷迷糊糊的點了接通,一道男聲從聽筒裏傳過來:
“南姐你好!我是楊玄,不好意思這麽一大早上打擾到你,想問一下你有看到霍總嗎?”
楊玄是霍紹霆的特助,南芷聽到他的聲音心裏就覺得厭煩。
南芷想都沒想便對著電話冷冷道:
“沒有。”
剛要掛斷電話,楊玄的聲音又傳過來:
“等一下南姐,霍總他不見了,他生病了,我怕他出什麽事,能不能求你……”
“他生病了就找醫生,他不見了就找警察,你求我也沒用!不愧是主仆,無的時候是真無,臉皮厚的時候也是真厚。”
楊玄顧不上南芷的挖苦,怕掛斷電話,話道:
“南姐,霍總他有抑鬱癥,我怕他想不開。”
“他想不開跟我有什麽關係?你害怕跟我又有什麽關係?你們的事自己解決,我跟他已經離婚了,不管他是生,還是死跟我都沒有半錢的關係,你現在能懂嗎?都是年人了,不要跟我玩道德綁架那一套。”
罵完,南芷直接掛了電話,霍紹霆現在不管是抑鬱癥還是患神病,關什麽事?
南芷掛完電話,翻了個繼續睡覺。
而那個特助說不見了的霍紹霆,此刻正在他剛搬的新家的廚房裏,打碎了不知道多個碗。
他失過多,全沒有力氣,連拿個碗都拿不穩,已經掉碎了好幾個。
鋒利的瓷片劃過他腳上的皮,割出一條條痕,可是他像是渾然不覺一般。
終於,一個較輕的碗被他拿了起來,裝好最後的一道菜,他的手撐在灶臺上,渾力,臉蒼白,不自覺發抖。
他歇了一會兒,看著香味俱全的菜,滿足的笑了笑,要是阿芷吃到了,應該驚歎於他的廚藝吧!
畢竟這一年裏,他沒練。
霍紹霆拿來一個新的保溫盒。
這個保溫盒跟之前南芷給他送餐的保溫盒是同款,霍紹霆咬著牙,使出全的力氣,終於將那些菜裝好。
昨天太狼狽了,他今天有意要在南芷麵前提高印象分,去櫃挑了件自認為好看的服換上。
頭發在醫院的時候已經洗過了,他還特意弄了一個發型,刮了胡子,噴了跟南芷一樣的柑橘香水調。
離開之後,他突然就特別想念上那種讓人上癮的柑橘香,睡不著的時候在枕邊噴一下,就覺睡在自己的旁邊。
整理好一切,他費力的提著保溫盒,緩緩的走出門。
南芷正在做夢,夢到自己按著霍紹霆的頭呱呱地往牆上撞,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剛想再給他來一腳,就突然聽到汪汪汪的狗聲,南芷被南希的聲給驚醒了。
一個晚上,三番五次的被吵醒,就算沒有起床氣的人也要被瘋了。
站起來,怒氣衝衝的走到窗戶邊往外麵看,就看到一道削瘦的背影站在門口,背得很直。
他往裏麵看了兩下,見沒有人起床,直的背立刻彎了起來,像是撐不住似的,他靠著門,子緩緩往下,出脆弱的姿態。
南芷看著門口的霍紹霆,銀牙咬,真想把他大卸八塊!
昨天自殺未遂,今天又到家門口,命是真!
到底還要怎麽說他才罷休?
南芷拿著腋杖怒氣衝衝的下樓。
聽到裏麵有靜,霍紹霆趕起站好,視線放在門上。
看到南芷怒氣衝衝地從裏麵出來,笑出一口大白牙:
“你怎麽起那麽早?”
南芷才不理會他的問好,開口怒道:
“霍紹霆,你到底要幹嘛?”
“我給你做了飯,中飯早飯都有,我又在網上學了一個菜,這一次你應該會喜歡。”
南芷口劇烈起伏,忍住歇斯底裏的衝,走到他麵前,平靜道:
“霍紹霆,你這樣真的很沒有意思?你就說你想幹嘛?”
“我就是給你做了個早飯,你別生氣。”
南芷的氣聲更重了:
“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稀罕,我不稀罕!不管是你的飯菜還是你,我看到我都覺得惡心,你到底還要我怎麽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男人在視下,像個犯錯誤的小孩,低下頭來,小聲道:
“我隻想為你做一點什麽。”
“我並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麽,如果真的非要的話,那我希你離我遠一點,這就是我希看到的,你能全我嗎?”
男人上的氣還沒有恢複,臉再白也看不出來了:
“除了讓我離你遠一點,其他的我都可以接。”
那你就去死!
這話剛要口而出,又被南芷咽了下去。
平複自己的緒,嚐試著以一種平靜的方式跟霍紹霆通。
“霍紹霆,你以前不是不得我離你遠一點嗎?為什麽我如你的願了,你反而不樂意了?”
想起自己之前的種種混蛋言行,霍紹霆恨不得狠狠的給自己兩掌:
“對不起阿芷!我後悔了!以前是我認不清自己的心,是我混蛋。”
以前認不出自己的心?
南芷忍住冷笑和想要對他狠狠嘲諷的衝,平靜道:
“所以你現在是覺得你自己我?後悔了?”
霍紹霆點頭,想要手抓,被南芷躲開了。
南芷搖頭,一字一句道:
“霍紹霆,你到底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你早就不我了!為什麽要連自己都騙呢?”
霍紹霆搖頭,樣子看上去很是急切,是南芷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急切,可是最近,好像經常看到他這個樣子。
“阿芷,我沒有自欺欺人,我是真的你!我的也從來隻有你一個人,之前跟白依依那一次是給我下了藥,不然我們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你看,我給你證據,我沒有造事實,也沒有推責任。”
說著,他調出手機裏證據給南芷看。
南芷看都沒有看一眼。
這些,對來說,早就沒有意義了。
隻是定定的看著霍紹霆,甚至連緒都不再起伏了:
“好,那假如你跟白依依真的隻是誤會,假如你真的覺得你我,假如我們又重新在一起,那你覺得下一步會發生什麽?
起初或許你會失而複得,對我視若珍寶,可是五年、十年後呢?
你隻會覺得我厭煩,然後又留在一個又一個花叢中,你會忘了所有的承諾所有的一切,讓我給你人讓位,周而複始!”
霍紹霆被南芷的話砸得頭昏耳鳴,子虛,要不是有欄桿支撐著他,現在他已經撐不住了:
“不會的阿芷!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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