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漁打了個冷,腦袋搖地像撥浪鼓:“我不!你做夢!”
開什麽玩笑,他們什麽關係?
他這麽做肯定是要報複!
男人也不生氣,這才將目移到微腫的半邊臉上。
他薄輕啟:“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他最好別太霸道!
賀頃遲:“別忘了,之前耳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遲晚漁立刻道:“那是你自找的!”
誰讓他猥,給他一個耳都是輕的!
休想威脅!
“你要是這麽說,那就得從那天晚上你主去西華府的事談起——”
“停停停!”遲晚漁真不想再提那天晚上的事了,“我已經解釋過了,那是一個誤會。”
還有,遲晚漁也不明白,他為什麽一直抓著不放!
“在酒吧的那個晚上?也是誤會?”
遲晚漁思索片刻後,落落大方地承認,“不是,我是故意的。”
想報複回去,就主勾引他。
還敢承認?
有些話看在和薑源已經分手的份上,他就不說了,他淡淡道:“我不勉強你。”
他說這裏,遲晚漁悄悄鬆口氣。
隻是,下一刻,賀頃遲話鋒一變——
“聽說遲晚被關在了監獄?”
被他掐住命脈的人咬牙切齒道:“賀頃遲,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目的?”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是有。”
“做我的助理,24小時隨隨到。”
“……”
別人不知道,遲晚漁還是知道的,賀頃遲這哪是讓做什麽助理啊?無非就是想辱!
事實上也就是如此,不知道從什麽開始,遲晚漁總是對他冷眸怒視,賀頃遲就是要挫挫的銳氣!
讓知道,遲家已經沒落,連表麵風的資格都失去了!
偏偏遲家大小姐還不自知,像之前一樣無比囂張地在扶手上重重拍了一下:“賀頃遲——”
男人‘好心’提醒,“剛才你掉的那塊漆,維修費加保養費20萬起步。如果你現在再拍壞座椅扶手,兩個20萬都不夠賠!”
“不就是40萬嗎?我……”
遲晚漁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後聲勢跌到穀底,收回自己的手小聲說道:“我賠不起,我不拍了還不行!”
語氣裏還帶著一可疑的委屈。
“年薪50萬起步,外加獎金和年終獎,五險一金,吃住全包,考慮好了就給我打電話。”他幹脆利索地介紹完福利。
遲晚漁好想說:才50萬,扣死他得了!
可惜,現在連50塊都沒有,全上下最值錢的就是的手機。
即便是這樣,非常有誌氣的遲晚漁也沒答應,“麻煩賀總另請高明,我對助理這個行業一竅不通。”
讓天天看到賀頃遲,還不如直接拿刀剁了來得痛快!
賀頃遲表不變,“我給你考慮的時間,過期不候!下車!”
邁赫打著雙閃,在路邊停下。
準備下車的人看了眼窗外的大太,試著和他商量,“你好人做到底,讓我趁趁車?”
賀頃遲仿佛沒聽到一般,已經戴上無線耳機,開始對著電腦辦公。
從車上下來,遲晚漁還沒有站穩腳步,邁赫就已經駛離原地。
瞪著越來越遠的豪車,氣鼓鼓地罵道:“腹黑又自私,霸道又野蠻,我遲晚漁就是死,也不會去你公司上班,給你做助理——嘶!”
牙好疼!
嗚嗚嗚嗚,好倒黴。
遲晚漁忍著牙疼,帶著一肚子氣回到工作室。
沒想到的是人還在路上,遲重就知道了剛才的事。
所以,剛回來,就看到了鐵青著臉堵在門口的遲重。
父倆踏進工作室的那一刻,遲重破口大罵:“你是腦子進水了?毀了和薑源的婚禮就算了,現在賀總聘請你做助理,是你的榮幸,你知道不知道?”
遲晚漁回頭納悶地問道:“你怎麽知道?”
車上就他們三個人,賀頃遲不可能和他打電話。
難道是……司機有問題?
遲重冷笑,“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遲晚漁,你必須給我去環影集團上班!”
“遲總,我和賀頃遲八字不合,老死不相往來你不知道嗎?你依然選擇把你兒往火坑裏推,你兒子是人,兒就不是人了?”
“什麽八字不合,說白了你就被慣壞了,脾氣太大,人家賀總是多人結討好的對象。你倒好,整天恨不得掐死人家!”
“我就是想掐死他,誰去誰去,我不去!”遲晚漁懶得和他多說,準備進調香室。
“你給我站住!”遲重氣籲籲地住。
遲晚漁不耐煩地停下腳步,“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跟你說過,遲晚的事我不會再管了。”
一個個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跟薑源說分手,他還是把自己當男朋友。
跟賀頃遲說,以後各走各的關道,他還是想著法子辱,甚至主來找。
跟遲重說,以後不管遲晚的事了,他還是來找。
由此可見,有病的不是,就是他們。
看油鹽不進,遲重換了個戰。
他調整好自己的緒,緩緩開口道:“你為了晚可以放下自己的驕傲,去找薑源求和,這麽大的犧牲都可以付出,為什麽隻是去做賀頃遲的助理你就不願意去?”
“遲總你難道就不擔心,我去做他助理,突然哪天一刀解決了他?你就真了殺人犯的爹!”
這次遲重破天荒地沒有生氣,“早知道賀總會聘請你做他的助理,爸說什麽都不會答應讓你嫁進薑家。”
末了,他又歎口氣,“晚在裏麵一天,我就徹夜難寐一天。從小你們的就很好,他還為了你放棄了他喜歡的專業,專門去學了調香……”
遲晚漁沉默,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遲晚為了,選擇了化工化學專業。
遲重正要繼續哭訴,打斷他的話,“你別說了,我就算是做了他的助理,他也不會幫我們。”
別說做助理,他們連覺都睡了,不還是沒能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麽?
賀頃遲今天用遲晚當餌,就是想騙去做他助理好使喚,僅此而已。
他就不會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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