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寧看著即將落下的刀,第一反應就是躲開。
可現在有了孩子,著肚子本沒辦法跟從前那樣靈活行。
那刺客鋒利的刀刃衝著的心口而來,恐懼地不敢看,閉上了眼睛,手還護著肚子。
兩聲刀鋒刺皮的聲音響起。
趙清寧沒覺到想象中的疼痛,驚魂未定地睜開了眼。
的麵前擋了一個影。
陸景寒手中的刀穿刺客的,但與此同時,刺客手上的刀也穿他的心窩。
溫熱的滴落而下,刺客倒了下去。
陸景寒猛地吐出一口鮮,卻還是撐著轉過頭來安:“沒事了,阿寧……”
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角的溢出更多,整個人無力地倒下。
趙清寧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陸景寒倒向的時候,才恍然回神發生了什麽。
用盡力氣扶住他,聲道:“陸景寒?”
他沒有同往常一樣說“我在”,因為他已經無力回應了。
趙清寧看著手上的鮮,慌地抱住他,淚如雨下:“救命啊,來人啊……”
上林苑的軍護衛總算趕到,將那些刺客全部剿滅。
趙清寧竭力保持住冷靜,但眼淚早就浸了衫。
帶著陸景寒急回宮,找來了太醫。
在看著太醫進了室,下意識想要跟進去,眼前卻一陣發黑,當時就要暈倒。
“娘娘!”
秋荷趕扶住,趙清寧手用力地扶住桌角,咬著牙開口:“去把閆愷找來,快去。”
秋荷急忙去辦,又讓人給上了安胎藥,等閆愷來了,趙清寧一邊喝著藥,一邊吩咐他:“陛下遇刺的消息要全麵封鎖,決不能傳出去,如果北鎮司跟皇城司的人手不夠,那就去找威遠侯。”
一旦這個消息傳出,邊關必定大,屆時京都也會一鍋粥。
“有朝堂裏肯定有北狄的鬼,出賣了陛下的行蹤,你要把他們查出來。”
閉了閉眼:“找出來以後,滿門格殺勿論,本宮允許你先斬後奏。”
閆愷領命:“是!”
等他走了,趙清寧撐著子起進了室。
一進去,就聞到一腥味。
太醫正在為陸景寒施針,看著他躺在床上臉蒼白的模樣,趙清寧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腹中作痛。
但現在不能倒下,所以竭力撐著。
直到暮降臨,沈祁玉匆匆被召進了宮。
見到,趙清寧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祁玉,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太醫還沒有結束救治,想都不敢想,若是陸景寒就此沒了,該怎麽辦。
沈祁玉也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冷靜下來:“對外就說陛下病了,這幾日朝堂上的奏折,通政使有權力代為批閱,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起來的。”
“都是我的錯。”趙清寧喃喃自語,“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不會去上林苑,也不會遇到刺客……”
沈祁玉皺眉:“阿寧,這不是你的錯,孕婦緒不穩定,煩躁都是正常的,陛下也隻是為了讓你開心。錯的是朝堂上那些賣國賊,該死的是他們,你不要想不開。”
趙清寧吸了吸鼻子,恍若未聞,陷了濃重的愧疚中。
等到太醫從室走出,立馬迎上去:“陛下如何?”
太醫歎口氣:“陛下的傷貫穿心口,微臣無能,回天乏。”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
趙清寧眼前一黑,無力地倒下,好在宮們扶著,才沒出事。
沈祁玉也沒想到陸景寒傷的這麽重,但考慮的更多:“孫太醫,陛下傷的事不能傳出去,還請你務必把好口風。”
太醫自然明白,這可是關乎他一家老小命的大事。
就連記診宗卷上,他寫的也是替皇後安胎。
沈祁玉將太醫送走,再回來時就見趙清寧坐在床邊上,握著陸景寒的手,無聲落淚。
張了張:“阿寧……”
“我想跟他單獨待會兒。”
趙清寧啞著聲音開口,沈祁玉知道心裏不好,暗歎一聲,轉走了出去。
殿的其他人也被趙清寧趕走,隻剩自己陪著陸景寒。
因為失過多,床榻上的人手都是冰涼的,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度。
趙清寧著他蒼白的臉:“陸景寒,你不是說要陪著我一輩子嗎?怎麽現在就要先走了呢?”
哽咽著:“你還沒有見到孩子呢,你醒一醒,好不好?”
“你再不醒,我就帶著孩子改嫁給別人了。”
“玉璽還在我手裏,到時候我就另立新皇,讓別的男人坐你辛辛苦苦打下來的龍椅。”
“要是你現在醒過來,我就不改嫁了,你聽到了嗎?”
諾大的宮殿裏再也沒有往日的歡聲笑語與關切之言,有的隻是無助的哭聲。
才發現,小九在心裏遠比想的要重要的多。
並非是轟轟烈烈,而是細水長流。
這麽久以來,以為自己隻是喜歡他,卻不想早已上了。
如果可以,寧願那一刀刺中的是,最起碼陸景寒還能活著,也隻是離開這個世界回了現代……等等!
“係統,係統!”趙清寧忽然想起來它的存在,瘋狂呼,“係統你在嗎?”
係統:“在在在。”
其實它剛才就想說話來著,看宿主哭的太投,也就沒開口了。
“我記得你說過之前的獎勵裏有起死回生的藥,對吧?”
趙清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這個藥可以救小九嗎?”
係統查閱了一下使用說明,而後道:“抱歉宿主,這個是初級藥品,僅限於沒有外來損傷的人使用,陸景寒都被一刀穿心了,這藥對他沒有用。”
若是毒殺,又或者說是自然死亡,那還可以用。
趙清寧怔然,難道真的沒救了?
係統:“不過呢有一種高級起死回生藥,對所有傷害都有用,但是需要任務積分兌換,您現有積分100,一旦……”
“兌換。”
趙清寧打斷它的話,毫不猶豫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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