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杳杳突然意識到兩人之間挨的過于親近了，立刻往后一退，和程慕生之間拉開了些許距離。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似乎將程慕生當了可以信賴的人。

程慕生低頭看著許杳杳突然緋紅的雙頰，便猜測想起了車上發生的事，他又說：“你不用放在心上，你那是被藥控制了。”

說起藥，就想起沈昭，許杳杳便覺生理不適：“我以前真的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那種人渣，他現在人呢。”

“你哥他們去理了，他以后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你都知道，你們怎麼會一起來的？”

“巧合，他們看你回家就一首在樓下沒走，看到你房子一首沒亮燈，擔心你出事，就上去看看，我正好過來給你送吃的，所以就上了。”

“原來是這樣，那真是謝謝你了。”

“不用，你還沒恢復，先睡覺吧。”

“你是要走了嗎？”許杳杳睜著大眼睛著程慕生。

“我不走，我在這兒陪著你，睡吧。”許杳杳剛發生這樣的事，現在極其沒有安全，一個人呆著容易胡思想，程慕生的話讓心里一松，困意很快襲來，沒多久，許杳杳又沉沉睡去。

程慕生坐在許杳杳床邊，看著掌大的小臉，腦子里也不自回想起車上發生的一切。

小姑娘起手來，可也毫不客氣，竟也可以讓人罷不能。

*

程慕生一夜未歸，第二天一早，程千雪準備出門的時候，才遇到剛剛從醫院回來的程慕生。

程千雪一頓，問道：“大哥，你這是剛從外面回來呢，還是一晚上未歸啊。”

“你怎麼還沒去上班。”

“……我正準備出門。”

“那你趕去吧，要遲到了。”

程慕生說完就朝著樓上走去。

“等等。”程千雪一眼發現了程慕生脖子上的傷，立刻拉住了程慕生的胳膊，湊到程慕生面前，一臉的戲謔，“哥，昨晚上戰況很激烈啊？”

程慕生出手，往程千雪臉上一推：“多事，上班去。”

“大哥，你還不好意思了呢。”程千雪取笑程慕生。

“什麼不好意思啊。”樓上突然響起一道打著哈欠的聲音，是難得回家的程慕楠，“大哥，你們在說什麼呢。”

程慕生斜睨了程千雪一眼，程千雪立刻說：“沒什麼，是我上班要遲到了，我覺得怪不好意思的，那我先走了啊，大哥，二哥，拜拜。”

程千雪離開后，程慕生上樓去洗漱了一番，沒多久，程老爺子也起來了，今天天氣好，程老爺子說想在院子里吃早餐。

管家就讓人將早餐都擺在了院子里。

早餐很盛，程老爺子吃的卻不多，程慕生詢問了管家后才知道，程老爺子昨晚上疼了一晚上，但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所以寧可自己扛著，也不讓他說，所以今天神不太好。

看著躺在躺椅上面骨瘦嶙峋的程老爺子，程慕生知道，爺爺的時間不多了，可是他還是想替爺爺在爭取一下。

程慕生找到自己在國外的科學家同學，從他那里得到了一種他們新研發治療的藥，但是因為藥還沒有經過臨床，所以也沒有上市。

程慕生找到程老爺子，和程老爺子說了這個況，問程老爺子愿不愿意試一試。

程老爺子一聽，就說：“好啊，現在我哪有什麼不敢試的呢，把藥給我吧。用我這副殘軀還可以為臨床做點貢獻的話，我覺得值得的。”

“爺爺，說不定有效呢。”

“是啊，說不定有效呢，那不是好事兒嗎，給我吧。”程老爺子說完，又給程慕生代了一些別的事。

“爺爺！”程慕生聽完后難以接，“這不行！”

“這有什麼不行的，人都死了，放在哪里不是放呢。至也可以讓我為醫學做點貢獻。”

“這事兒你還是早點幫我辦了吧，趁著我現在人還清醒。”

程慕生沒想到程老爺子竟然要做捐贈。

但是程老爺子堅持，程慕生也沒有辦法。

所以最后程慕生還是決定尊重爺爺的意見，他聯系了相關機構，很快就有人來到家里，讓程老爺子簽署了捐贈協議。

簽完后，程老爺子說：“好了，這樣我也算是死得其所。”

程慕楠也蹲在程老爺子邊，泣不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但是這個時候，他們都忍不住啊。

“堂堂七尺男兒，流流汗不流淚，有什麼好哭的。”程老爺子著程慕楠的腦袋說，“慕楠啊，現在看到你把車場經營的這麼出，爺爺也到很欣。”

“那就您再等等我，我還可以更出的。”

程老爺子聽罷，呵呵笑起來：“好，爺爺等著，你看你大哥不是給爺爺找了新的藥過來嗎，爺爺還沒看到你們家立業的，爺爺肯定可以等的。”

程慕楠把程老爺子的話聽進去了，事后，他就找到程慕生，對他說：“哥，我要結婚！”

程慕生聞言，頓時面一沉：“你鬧出人命了？”

“什麼鬧出人命，你說什麼呢。”

“你不是說你要結婚？”

“……”程慕楠這才明白程慕生說的鬧出人命到底是什麼意思，趕解釋道，“我沒有，我現在可潔自好的很！”

“是嗎，那你結什麼婚，你有結婚對象？”

“沒有，但是我可以去找啊，你沒聽到爺爺說的，他最大的憾就是沒看到我們家立業，一個都沒有！爺爺的狀況我們心知肚明，難道你忍心讓爺爺帶著憾走嗎？”

“……”程慕生沒想到程慕楠還有這樣的孝心，“所以你有合適的結婚對象？”

程慕楠抓了抓自己的頭：“我沒有，但是你有啊，要不你結吧。”

“……”程慕生狹長雙眸微瞇。

程慕楠又說：“就那個來家里吃飯的許杳杳，不是經常來嗎，爺爺也很喜歡，還天天讓你送飯的，你要是和結婚，爺爺肯定很開心。而且咱們家好久沒喜事了，這老話不是說可以沖喜嗎，要不你結個婚，讓爺爺高興高興。”

這程慕楠是真敢說，而且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