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然抖著手接過U盤,說話都在抖,“……好。就、就按你說的做,那事之後,你得、得幫我出國。宋青柚恨我骨,要是知道是我害,肯定的不會放過我。”
說著說著突然激起來,但對上阮鳴沉的眼神,又嚇的渾一抖,心虛地低下頭,生怕對方看出什麽來。
“放心吧。”阮鳴沉掃了一眼。
許清然一刻也不想跟他待在一起,張地催促道:“那你、你快走吧,別讓宋青柚發現了。”
阮鳴沉心裏嗤笑一聲,麵上不聲,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來:“哦,對了……”
許清然被他嚇得一哆嗦,手裏的U盤頓時掉在地上去了。
阮鳴沉眉頭一沉,走過去撿起來重新到手上,發現手裏全是汗,還一直抖,以為是張,便耐著子拍了拍的肩膀。
“別怕,做好我代你的事,你就能如願以償的除掉宋青柚了。”
許清然瑟著肩膀不敢說話。
阮鳴沉這才又說道:“之前有個被宋青柚開除了的陳川的人,到時候你直播的時候我會安排你們連線,作為正義的夥伴,一起揭宋氏的黑暗。”
……
“還正義的夥伴,我看他這是玩火自焚。”
餐廳裏,薑潯吃著宋家傭人做的飯,像在自家一樣隨意,們已經知道阮鳴沉去找許清然的事了,“這個阮鳴沉,老娘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
宋青柚心裏冷笑,“是啊,拿我倆當柿子呢。”
薑潯:“那就看他有沒有這麽本事了。”
話鋒一轉:“不過,許清然靠得住嗎?我總覺得這個人不了事,回頭別跟咱玩無間道。”
宋青柚眸閃了閃,“應該沒這個膽子。”
不過薑潯也是提醒了,許清然膽小又容易人穿,是應該防備著。
薑潯塞了一口魚嚼嚼吧,發現宋青柚從頭到尾沒筷子,“想什麽呢,就算沒胃口也應付著吃兩口吧,你看你瘦什麽樣了。”
宋青柚於是象征的吃了兩口。
吃完飯,薑潯道:“我一會兒去工地,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雖然阮鳴沉那貨是無中生有吧,但我還是注意一下,免得有什麽地方疏了沒察覺。”
宋青柚搖頭,“我就不去了,我去公司。”
阮鳴沉都打算將打死翻不了了,那要是不做點什麽,豈不是對不起他這樣勞心勞力的算計?
隻是,傅聞州一大早上哪兒去了?
宋青柚心事重重的來到公司,剛坐下沒多久,書突然敲門進來,“宋總,樓下有個王敬的,說有重要的事跟你說。我看他很著急的樣子,但是又沒有預約,就來問您一下。”
宋青柚搖頭:“不認識,打發走吧。”
“好的。”書轉往外走。
宋青柚拿過手邊的文件,看到封麵上“財務報表”幾個大字,忽然腦子裏靈一閃,匆忙住書:“等等!你說那個人什麽名字?”
“王敬。”書道。
宋青柚微微瞇起雙眸,不聲道:“你讓他上來。”
書沒有多問,應了聲就出去了。
不多時,便領著一個抱著公文包神張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宋青柚麵前。
“宋總,人帶來了。”
“好,你先出去吧。”宋青柚揮了揮手,清冷的眸落在這個王敬的男人上,暗自打量。
之所以把人上來,是因為突然想起阮鳴沉之前公司賬目上出了點事,有個財務背鍋被送進局子裏去了。
如果沒記錯,那個財務,好像就王敬。
不說話的時候,神淡然,頗有幾分迫。加上和傅聞州一塊兒待久了,氣質多有些相似。
看不說話,王敬就很張。
他不由得抱懷裏的公文包,不了這樣的沉默和安靜,故作平靜地了聲:“宋小姐。”
“嗯。”宋青柚:“怎麽出來的?”
王敬大驚失!
他沒想到這位宋小姐居然知道自己的事,本來他心裏還在想著怎樣說服對方相信自己……那個男人說了,他要是無法說服宋小姐相信他,就會把他又送進去。
他當初背鍋,那是阮鳴沉的,他實在得罪不起他。
宋青柚見他臉一陣白一陣青,眼裏一會兒震驚一會兒憤怒的,逐漸失去了耐心。
“如果你隻是來我這裏發呆的,你可以出去了。”
“不不不不!”王敬忙說,有些急切地上前一步,這一刻他的表仿佛是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用了平生最快的語速說道,“我是阮鳴沉公司的前財務總監,想必宋小姐是知道我為什麽而被抓進去了,不重要的我就不說了,但我有他公司犯罪洗錢的證據,全都在這裏!”
他像是怕宋青柚會將他趕出去似的,急切的將公文包裏資料拿出來放在辦公桌上,然後保持距離的退開幾下,張的直咽口水:“宋、宋小姐若是還有什麽地方需要我出麵的,盡管吩咐,我一定全力配合。”
宋青柚沒說話,拿起那一遝厚厚的資料看了幾眼,確實是阮鳴沉公司的賬目,沒細看都看出了其中幾個大有問題。
合上資料放在一旁,沉片刻,直接說:“所以你是怎麽從牢裏出來的?”
經濟犯罪說白了,如果金額小,以阮鳴沉的手段,很容易就能擺平。既然他擺不平,並找了替死鬼,那就證明很嚴重,那麽進去的人說也是三年起步。
王敬神間閃過一慌,結結道:“是、是我表現好,假釋出來了……”
但宋青柚的眼神如同一汪平靜澄澈的水,將人心裏所有想法都倒映在了裏麵。
“傅聞州做的。”甚至連問都沒問,篤定道。
看見王敬驟然慘白的臉,宋青柚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不過,王敬怕這樣,想必傅聞州那家夥對他說了什麽,或許不想讓知道是他在背後幫忙。
思及此,無奈的扯了扯角。
當傻嗎?
想瞌睡了就有人給送枕頭,那這個送枕頭的人,除了傅聞州,不作他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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