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不好說。
裴瀾的眼還是十分的高的。
許沉柯看著那等著人伺候的樣子,沒說話,一點一點褪掉的衫。
金坊中出來的男子都是經過培訓的,最是懂得如何在床榻之上伺候人。
更何況一開始,許沉柯因著張臉,還是重點調教對象。
如果不是因為這人骨頭太,怎麽打都不肯願意出去伺候人,那現在確實可能是頭牌了。
在金坊中,子的地位極其的高,所以在床榻之上伺候人的小倌都更偏向於承的一方。
明明許沉柯也是從金坊出來的,但是卻和那些小倌不同,裴瀾從他的作裏到了一強勢。
這人真不一樣,裴瀾懵懵地想。
這個時候才略微有了那麽一奇怪的覺。
這個人拽著的角,居然就收了他。
可是向來喜歡一個人待著的。
裴瀾愣了愣,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原來是見起意了啊。
那個人渾是傷跪在地上扯住衫的時候,帶著一種鬱的破碎。
有點危險,又有點兒可憐。
有點兒。
許沉柯想從這裏得到什麽,而見起意,順便能從他那裏學到一些東西,互惠互利,劃算的。
畫舫上的覺總歸和在陸地上的覺不同,水流不停歇地流向遠方,畫舫隨著水波而微晃,帶來的覺非常奇異。
花娘的琴音纏綿不絕,夜空被點綴的星星點點。
裴瀾睡過去的時候迷迷糊糊地想,該給青梧山去一份信。
關於許沉柯,凡間的事查清楚了,可修仙界的事還沒有。
盛家的權力在凡界可以說首屈一指,但是修仙界的事還是要看青梧山的。
這個人和親接的時候,居然調了的靈力。
雙修的功法隻有兩個人都有靈力才行,他若真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上的靈力不可能會有波。
所以這個人肯定和修仙界有點兒關係。
等到裴瀾再醒的時候,已經是在一間客棧裏了。
還是有點兒模糊的記憶的,是清晨的時候許沉柯把從畫舫裏抱出來的。
裴瀾想了想修仙界其他姑娘的作風,躊躇了一會兒,盯著正在旁邊偏頭看的許沉柯道:“你想要什麽?”
真有點逛完花樓結賬的覺了。
裴瀾一邊問他,一邊用靈力給青梧山傳了個信。
這話說的真像嫖完不負責的渣,許沉柯聽得眉眼微沉。
裴瀾是真的沒覺得有什麽。
老實說,因為爹娘的原因,往這兒塞人的真不,塞多了,每一次都拒絕還煩的。
蘇寞也曾經說過讓要不然養幾個男寵算了,否則的話,一天到晚有人往這兒塞人,影響修習。
裴瀾也考慮過這件事,不過一直沒有挑到合適的人選。
首先眼確實高,周邊的人長得都是好看的,那些男子的長相實在有些平庸,不了的眼。
其次,不喜歡嫉妒心太強的男子,既然要養男寵,那麽自然就要選懂事的,能掌控的才行,要不然的話麻煩事多,影響練劍。
目前看來,許沉柯和有主仆契約,可以讓掌控著,伺候得也讓滿意的。
而且有目的,有所圖的易會比單純的往更容易讓人放心。
裴瀾是不喜歡往的,這種剪不斷理還的東西,遠遠不如利益來的幹脆直接,省事省心。
沒等到許沉柯回答,裴瀾又說:“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這話其實在許沉柯的意料之。
他定定的看著裴瀾,神不明。
裴瀾回視他,坦坦。
其實沒覺得說的話有什麽問題。
一直以來的生活環境下,其他的貴都已經圈養了一堆人了,到現在才這種想法,已經很晚了。
“要什麽都給?”許沉柯垂下眸子,反問道。
“嗯,君子一言九鼎。”裴瀾起,拿起自己的佩劍:“如果你還有別的想要的東西的話,也可以繼續來找我。”
“當然,這個前提條件是你願意為我的男寵。”裴瀾補道。
許沉柯沒想到裴瀾會提出收男寵的事。
不過裴瀾給出的條件,和他一開始接近裴瀾的目的是一樣的。
利益,本就是他想要的。
裴瀾上有很多可圖的東西,先不說在修仙界的地位,在凡界也有甚佳的支撐。
裴瀾在這一代也是冉冉升起的新星,天賦異稟,假以時日,必將和的父母一樣。
許沉柯現在就需要這種人。
裴瀾看許沉柯沉默,覺得是提出的條件不夠好,應該大方一點,於是又開口道:“有什麽你需要的我都可以盡可能的滿足你,隻要不傷天害理,不違背戒律。”
“我還可以給你足夠的自由。”
別的男寵可沒有自由這種東西。
許沉柯把玩著手中的杯子,那是昨天晚上兩個人喝酒的杯子,上好的玉瓷杯,上麵雕著花。
他沉默片刻開口道:“小姐就沒有別的要求了嗎?”
“你當我的男寵,我給你應有的自由。但是我希你不要爭風吃醋,不要給我添多餘的麻煩。”裴瀾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小姐,這樣的人……很缺男寵嗎?”許沉柯和對視。
裴瀾自然是不缺男寵的,但缺和意的男寵。
“缺又不缺。”裴瀾答道。
說這話的時候很認真,沒有玩笑的意味,事實上,從頭到尾和許沉柯對話都很認真,說得都是想得。
不喜歡虛偽。
“我可能還會有其他的男寵。”裴瀾又道。
畢竟蘇寞說過,他會挑幾個送給。
裴瀾想了想,開口道:“就算我收了其他人,他們也不會來打擾你的。”
許沉柯垂下眸子,似乎在思考什麽。
最後他問:“就這點要求嗎?”
“嗯。”裴瀾點頭。
這一切都和許沉柯目的完契合。
他本就是打算接近裴瀾,然後利用手裏的資源往上爬,以達到他的複仇。
“可以。”最後他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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