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本沒耳聽,為了來這一趟,桓承早在三天前就在乾安殿琢磨著找什麼理由了。
誰知道忍了這麼些天就想出這麼個破借口。
但江妧并不太關心這個,只想知道,“哦,那你什麼時候走?”
桓承間一,微微蹙眉,聲音也低了幾分,“這麼不想看見朕?”
江妧不答。
主要是他來了,謝長臨就不能來了。
桓承緩緩走到邊,自己坐到對面,“好歹給朕喝壺熱茶再走吧?”
江妧也不是個小氣的人,打起神來招了招手,“巧巧,上茶!燙的那種!”
桓承忍俊不,眸不聲的盯著,看著靈的表,心頭漾開一種不知名的滿足。
江妧瞥了他一眼,道,“長公主應該收到信了,皇上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桓承搖頭,“等便是。”
他說這話時不經意間出的沉穩,讓江妧恍惚間看到了謝長臨。
這個認知讓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睜大眼睛湊過去細細盯著他的臉。
突如其來又熾熱的視線把桓承看得心口直跳,像是要沖破心臟似的,都不住。
面前眼若彎月,睫似翼撲朔。
他眸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整個人僵在那里。
片刻,江妧撤開距離,暗暗點頭。
不是五像,而是桓承不正經太久了,偶爾正經起來,那神韻真有幾分謝長臨的風范。
沒注意,桓承在撤開后暗自松了口氣,年的臉上還泛著可疑的紅暈。
巧巧的茶剛好上來,他吹也沒吹就往里送。
江妧蹙眉,驚詫的想看他會不會被這熱茶燙死。
果然,茶杯翻了,桓承著氣,吐出舌頭,上躥下跳。
長樂宮里回著他聲嘶力竭的怒吼。
“皇后!你謀殺親夫!”
第54章 要委屈也該是咱家委屈
江妧對桓承的暴怒置若罔聞,甚至悠哉悠哉的吹了吹手中的茶,“都說了燙。”
桓承:“……”
“皇上茶也喝了,早些回去歇著吧。”
他又一屁坐下,冷著臉,“趕朕走?”
他偏不走。
大手一揮,喊來李德全,“上棋盤,朕要向皇后討教討教。”
江妧頓時泄了氣,悶悶的瞥了眼這個死小孩,然后面無表的朝殿走去。
桓承神自若的跟上。
“啪——”
門被無關上,差點把桓承的高鼻梁給撞歪。
他捂著鼻子,哭無淚又咬牙切齒,“皇后……”
李德全見狀,替他找補,小聲勸道,“皇上,這天也不早了,娘娘許是想休息了。”
桓承瞪他一眼,但也想到江妧這幾日忙活慶功宴,又要持后宮,的確辛苦,方才也有些怏怏的。
“罷了。”他悶聲開口,想了想,近門,有些別扭的緩和了聲音,“皇后,你好生歇著,秋了天涼,你仔細保暖,別染了風寒。”
說完提起步子要走,猶豫了一下,回頭,又補了句,“有空也到乾安殿坐坐,朕會控制緒不惹你生氣的。”
江妧在里頭聽著,訝異的挑眉。
這是桓承?吃錯藥了?
不過外頭很快沒了靜,屋里燒著炭火,下鶴氅,剛坐下就聽到窗戶傳來細微的聲響。
江妧抬頭,一襲白的謝長臨正好穩穩落地,閑適的朝走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頓時笑開,雙眸閃閃發亮,由衷的拍了個馬屁。
“喲,娘娘又念詩了。”
江妧:“……”
小跑著撲進謝長臨懷中,圈住他的腰,糯糯抬頭,“還以為千歲不來了呢。”
“娘娘希咱家不來?”
“自然是盼著你來。”撒,“千歲都不想本宮的嗎?怎的這麼晚才過來?”
謝長臨垂眸看,意味不明,“咱家名不正言不順,自然要排在‘親夫’后頭的。”
江妧一噎,竟然不知該如何反駁。
又聽他慢悠悠道,“冠初也眼盼著能和娘娘風花雪月,不過,咱家好些年前就認識他,此人算是個良人。”
“然后呢?”江妧似笑非笑。
他娘的,這人怎麼連這種對話都知道啊?
“雖瞧著弱不風,但子骨并不羸弱,是得起娘娘折騰的。”謝長臨給出評價。
“行吧。”江妧頭一次順著他的話,“那明兒本宮喚冠初來,試一試他的子骨。”
話落,清晰的看見謝長臨愈發深邃冰冷的眸。
江妧不打了個寒,暗自吐舌,卻依舊迎難而上,“千歲好意,多次舉薦冠初,本宮再拒絕就不禮貌了。”
謝長臨的手上的墨發,緩緩移到纖細的后勁,帶著掐的意味。
謫仙般的臉依舊淡漠,比平時還沉的聲音裹著幾分危險的氣息,“那娘娘便試一試。”
“也不用明日了,現在就喚冠初來伺候如何?”
江妧到自己的腦袋在脖頸上搖搖墜,但今兒還非就要把他這怪氣的口是心非給掰過來。
咧開笑道,“白日冠初又奏曲又陪本宮練武,還一直學著做點心給本宮吃,折騰得也累了,今夜還是莫要再讓他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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