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謝長臨來，高興的是江妧，害怕的可是巧巧。

第52章 沒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江文山的警告猶如在耳，每想一次都覺得自己小命難保。

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家娘娘，卻見眼神無焦距的落在某，許久才低嘆了一聲，“遲早是要知道的。”

說完，安的拍了拍巧巧的腦袋，笑開，“放心吧，本宮小命沒了你的都得在。”

巧巧嗔的跺了跺腳，有些急眼了，“娘娘！您這話說的，真有那麼一天，奴婢定要死在娘娘前面！”

江妧噗嗤一下笑出聲，邊罵邊往外走去，“別烏，咱都要好好活著。”

翌日，楚歲安早早帶了膳食來找江妧，家里的危機解了，整個人氣神十足，興致給介紹著自己新做的菜品。

江妧無打采的被從床上拉起來，耷拉著眼皮，“好歲安，你瞧瞧現在什麼時辰？”

楚歲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打開食盒，用手扇了扇，香氣飄進江妧鼻腔，總算清醒了些，聞著味兒起，“哇，好香！”

“這是大漠那邊的特菜，臣妾之前機緣巧合得了菜譜，學著做過，和安楚的口味不大相同，昨夜想起來，今兒一大早臣妾就去膳房找了食材來做給娘娘嘗嘗。”

有些憾，“可惜沒有當地食材，安楚的辣椒沒有那麼辣，做出來還是些味道。”

江妧聞言，頓了頓，“大漠特菜？”

連忙起挨個嘗了嘗，被辣的直，但還是抓著楚歲安，要教自己做。

于是，午膳時謝長臨看著桌上多出來的幾道大漠菜，眸幽深。

榮慶上前低聲解釋道，“這是皇后娘娘方才差人送來的，說是娘娘親手做的。”

大漠菜不同于安楚菜，偏辛辣，每道菜都會裹上辛辣的椒油，澤發紅，卻也極其人。

謝長臨慢條斯理的夾起嘗了嘗，思緒百轉千回。

他想起兒時初到大漠，吃不慣那邊的膳食，被辣的滿臉漲紅，直喝了好幾杯水才緩下，可當時寄人籬下，那戶人家見他這樣，冷哼著將他推出門，“吃吃，不吃滾蛋！”

那天之后，他被關在馬窖，兩日沒能上桌吃飯。

為了不被死，年的他只能被迫學著吃，到后來習慣了，找到其中樂趣，竟還喜歡上了，到安楚這些年，他偶爾也會想起那種被辣到腦子發麻的覺。

說矯點，痛并放縱著？

小皇后送大漠菜來，是何意思？

謝長臨神很淡，挨個嘗了嘗，悉又缺點覺的味道在口腔炸開，他意味不明的輕哂。

嘖。

娘娘喲。

還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知道的，怕是比想象中的多多了。

……

午膳過后，江妧在院中曬了會兒太，又去理了會兒事務，待閑下來，從謝長臨送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中挑了幾樣，帶著去了寧華宮。

婉貴妃見，眼中出驚詫。

“你傷可好些了？”江妧問，溫和的淡笑。

婉貴妃點頭，角勾勒出許弧度，“已經沒事了，謝娘娘掛念。”

江妧坐下，掃了一圈寢宮，“本宮進宮許久，還沒見到過小公主呢？”

婉貴妃一頓，笑容也僵住，片刻才低下頭道，“夢兒打出生就弱，沒一日不是在養病的，臣妾也不敢帶去拜見娘娘，恐過了病氣，那般罪過可就大了。”

江妧聽出拒絕之意，也不勉強，“小公主才四五月大，本宮也不知能玩什麼，便挑了幾樣，你閑來無事也可逗著打發時間。”

“多謝娘娘，娘娘費心了。”

婉貴妃神緩和了許多。

江妧目落在臉上，總覺得此人眉宇間有種化不開的哀愁。

一向不拐彎抹角，好奇便就直言了，“婉貴妃為何看起來，總是不大高興？”

一愣，聲輕笑，“大抵是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吧。”

“其實本宮對你，有很多疑問。”江妧直勾勾盯著，“只是不知道婉貴妃愿不愿解。”

婉貴妃抬頭，見眼中并無惡意，微不可聞的嘆氣，“娘娘是想問，臣妾與程小將軍？”

江妧并不否認，“你為何會替他擋下那一箭？”

“說來話長，簡單來說，是臣妾欠他一命。”

話落，就噤聲，不愿深談了，甚至移開了話茬，和江妧說起無關要的。

與聊了半晌，江妧只覺得心頭，要離開前才問出自己最在意的那件事，“本宮還有一事特別好奇，婉貴妃與掌印，似乎有些淵源？”

婉貴妃的臉眼可見的變了。

江妧盡收眼底，放輕了聲音，“他為何會許你后宮除了皇后之位的最高位份呢？”

“娘娘……”婉貴妃神忍，深深低下頭，“此事，恕臣妾不能相告。”

已經做好了江妧會為難的準備，可等了片刻，面前的人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叮囑好生休息，就這麼走了。

婉貴妃抿著，看著江妧離去的背影，眸中再無方才羸弱的模樣。

待人消失不見，像是瘋了般跑進寢宮，發泄的將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摔到地上，很快滿地狼籍。

宮人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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