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來,全是敬酒搭話的,今日他的脾氣相較以往可好太多了,來者不拒,都往肚里灌。
桓承樂的清閑,親自給江妧剝了幾個果子遞過去,“皇后若覺無趣,冠初彈兩曲助助興?”
宴上是有人奏樂的,不過江妧確實覺得沒什麼意思,問了冠初的意愿,任他去取了琵琶在一旁奏曲。
奇怪的是,今夜沒人敢再議論什麼面首不面首的事了,一個個說著恭維的漂亮話,一副其樂融融的假象。
為何說是假象呢?
因為江妧注意到,謝長臨一派的不人都很焉,為首的就是程翎,喪著塊臉,細看還能看到他額間一道小傷口。
被這人打趣了幾次,現下玩心一起,調笑道,“程小將軍今夜興致不高啊?”
程翎暗暗瞪了一眼這位罪魁禍首,皮笑不笑,“有了酒佳肴,沒有人相伴,自是沒什麼興致的。”
“哦,原是思春啊。”江妧了然。
程翎:“......”
他很想說點什麼,卻想起剛剛來之前挨的一頓揍,默默看了眼謝長臨,把話憋了回去。
白日的刺客是他安排的,本想弄死皇后,借機謝長臨和江文山鬧起來,誰知道那群廢這麼沒用?連個手無縛之力的丫頭都弄不死?
那麼好的時機,邊沒跟著侍衛,竟也失手了!
一群飯桶!
最要命的是,謝長臨為這事還專門約他一見,二話不說就把他揍了一頓。
也不知道到底的什麼風。
他早就不懼江文山了!為何遲遲不斬草除?
留著給自己,也給大家添堵嗎不是?
第41章 想看你笑
程翎想到那整日騎在他頭上的江家老二,心里一陣不爽,氣悶的喝了口酒緩解。
江妧收回視線,不咸不淡的示意桓承,“日后再有宴會,定記得給程小將軍備些人養養眼,以免焦躁這般,坐立難安。”
桓承配合著應下,也打趣了幾句。
程翎一雙桃花眼有些冷的盯著江妧,“若是有娘娘這般的人,那自然是好,若沒有,莫非娘娘能親自給我養眼不?”
他話剛落,一個杯子就摔在他邊,險些著他臉。
桓承收回手警告的掃他,“程小將軍口無遮攔,可是酒吃多了?”
程翎努了努,強忍下緒,扯出假笑,“是臣喝多了。”
“皇上今兒干了好幾件人事。”江妧湊近桓承,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有那麼點覺了。”
“什麼覺?”
“人模人樣的覺。”
桓承不跟計較,繼續拿起果子剝。
謝長臨全程看戲般看著,角掛著若有似無的弧度。
只是他一時還沒意識到,自己手邊也剝了些果子出來,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甚在意的把果子遞給了榮慶。
榮慶寵若驚,差點把那盤果子供起來。
宴會過半,江妧待不下去了。
謝長臨已經喝了不酒先離開,實在無趣,便和桓承告別領著巧巧和冠初離開。
桓承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將人留下,哪怕就只是坐在邊,但終不忍出懨懨的神,擺手放回了。
江妧和兩人一路踏著月回,路過一個小樹林的時候聽見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靜。
一驚,“別是什麼山中猛跑出來了吧?”
冠初上前,凝神聽了聽,輕笑,“不是的,娘娘,我們先回吧。”
江妧點點頭,剛提起步子走出一步,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陣略微悉的哀嚎。
“錯了錯了!我錯了!別打了!爺,千歲爺!”
江妧笑了,這不是程翎嗎?
二話不說鉆進樹林,踩著樹葉尋聲找去,果然看到那兩人。
巧巧和冠初在后面相視一眼,連忙跟上。
“噓噓噓!”連連示意兩人藏好,自己也躲在大樹后邊,探出半個腦袋去看。
不遠,謝長臨一手著腰,一手抓著程翎的頭發,將他的腦袋一下下往壯的樹干上撞,作既暴又很隨意。
“腦子要撞壞了,掌印,我真的知道錯了!饒我一次吧!”程翎捂著淋淋的腦門,笑得比哭還難看。
謝長臨隨手一丟,將他砸到樹干上又滾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
“咱家先前沒教訓你,是不想你在宴會上沒臉見人。”
“管好你的心思,別試圖做咱家的主,做狗要有聽話的覺悟,明白?”
程翎再不敢反駁半句,“是。”
謝長臨本來心中煩悶,一堆話想罵,可掃了眼躲在樹后面的人,什麼氣都撒不出來了,只重重踢了腳地上的程翎,“滾。”
江妧正躲著,拍了拍脯,沒想好要不要臉,下一瞬,謝長臨的影已經到了自己眼前。
一噎,“那個,好巧啊,千歲。”
距離近了,能聞到謝長臨上淡淡的酒味。
“嘶——”
兀的,一旁的冠初突然低低的驚呼了一聲,江妧立馬看去,只見一條不大的小青蛇正咬著冠初的虎口,被他眼疾手快的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七寸,那牙齒才被迫松開。
“把這破蛇弄死。”江妧蹙眉,讓冠初將蛇扔掉,然后急匆匆的要拉他去看太醫。
冠初神要冷靜很多,“無礙,只是條無毒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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