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鷙懷裏實在是太安心,一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不夠。
若不是知道自家小醒後發現自己軍訓遲到一定會自責難過,秦鷙絕對不會醒睡得如此香甜的白糯。
“乖寶寶、崽崽,要遲到了……”
“唔~”
兒沒睡醒的白糯不滿地哼了哼,的小臉直往毯裏鑽去。
耳邊秦鷙的聲音一直嘰嘰喳喳的,白糯迷迷糊糊抬起手,捂住秦鷙的。
終於清靜了。
看來靠聲音是無法醒的,秦鷙隻能把白糯整個人抱起來,背靠著他的膛坐起來。
直立,白糯總算要清醒一些了。
旁邊有早就準備好的熱水和白巾,秦鷙手擰幹,敷在白糯臉上。
拿開巾後,白糯的眼睛終於睜開了,隻是瓣微撅,抱怨道:“阿鷙,困困。”
再困也必須要起來了。
剛睡醒的白糯完全是於無力狀態,跌回秦鷙懷抱後,白糯那泛著淡的眼皮便立馬又合上了。
秦鷙有些哭笑不得,也明白,白糯這副樣子是小孩子在鬧覺呢。
將就著這個姿勢替白糯紮好丸子頭,理好碎發,白糯這才終於算是清醒了。
外間的祁玉顯然已經等候多時,看著秦鷙牽著白糯走出來,立馬從椅子上起。
“秦哥放心,有我在絕對能照顧好嫂子的。”
秦鷙微微頷首,回給了他一個不算冰冷的表。
看著祁玉帶著白糯離去後,秦鷙這才坐回主位上慢條斯理地疊起雙。
花銀淵帶著侍從進門,很快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茶。
“季總,真是不好意思啊,說請你喝茶的,心裏頭正想著你怎麽還不沒到,卻沒看見季總你原來早就到了啊。”
這番怪氣的話,讓站的又僵又麻的季總心底很不是滋味。
心底正罵娘呢,麵上卻毫都不曾顯出來。
他又怎麽敢?
秦家那可是輕輕手指,整個華國都要震三震的。
況且,也是那被他寵得不知天高的兒子先做錯的事。
“也是我的錯,怪我站的位置不好,才讓花助理沒看見。”季總臉上賠著笑,話說也小心翼翼的,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侍從開一張椅子,季總卻是一點都不敢坐下去,也不敢去看秦鷙臉上的神,隻敢用餘一點點去窺。
秦鷙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眉頭狠狠皺起,又把茶杯放下,像是極其不滿意的模樣。
頓時,季總心都涼了半截兒。
“季總,你怎麽不坐啊?”花銀淵像是才發現,帶著訝意問道。
季總幹笑著,額頭上布汗水,抬手了,這才坐下。
站的太久,終於能坐下了。
可下一秒,花銀淵的話說出來後,季總他還是寧願站著。
“今天約季總你來喝茶,無非就是和季氏與秦氏之間的合作有關。”
“我們秦總回去想了想,之前商議的合作還是算了吧。”
看著季總那麵如死灰的神,花銀淵心中冷笑一聲。
本用不著親手去教訓季雲寧,讓他親爸去教訓,肯定比死了還難。
不是仗著幾個臭錢、幾分勢力就敢隨意欺負人嗎?
花銀淵冷聲下了最後通牒:“我們秦氏永遠不與品行不佳的集團合作。”
“對了,這次是我們單方麵違的約,季氏的所有損失,我們秦氏全權負責。”
季總慌得不行,還想說點好話挽留。
秦鷙卻突然出聲:“走了,茶太難喝。”
“是。”花銀淵也不去理季總的求饒,推著椅便離開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季家的基業就要毀到他手上了。
覺得天都塌下來的季總回頭看向自己的好兒子。
“逆子啊!”季總怒吼聲字字泣。
一下子氣急攻心,季總眼前一黑,差點就倒了下來,幸虧季雲寧扶的快。
“父親,你順順氣。”
“秦氏不與我們合作就算了,我們找另外的公司合作就好了。”
季雲寧心中也有氣,被人無視的足足在角落中站了快三個小時。
今日的欺辱,他總有一日勢必奉還。
看到這個現在連局勢都看不清的逆子,季總就覺得自己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
“你以為這僅僅隻是永遠也沒辦法和秦氏合作那麽簡單啊?”
“秦氏是龍頭老大,它說了永不再與我們合作,別人又怎麽敢秦氏黴頭?”
季雲寧這才反應過來這次的事態有多麽嚴重,臉上盡失。
秦鷙這是要把他們季氏往死裏啊。
他去求白糯。
秦鷙都是因為自己調戲了白糯才對季氏做了這些的。
那是不是代表如果白糯能心,秦鷙是不是就能放過季氏了呢?
季雲寧現在追悔莫及,季氏是他瀟灑生活的資本,沒有季氏,季雲寧都不知道自己下半輩子要怎麽活了。
他能想到的,秦鷙又怎麽能沒想到呢。
黑商務車。
秦鷙坐在沙發上,手上把玩著白糯戴的最久的一條項鏈,時不時還湊在鼻尖嗅嗅。
“看了,別讓一些不相幹的人,去到白糯麵前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花銀淵開車輛:“家主,我明白的。”
如今對季氏,秦鷙也算是心慈手了的,還心地為季氏留了一條生路。
也希季氏不要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段,自己給自己留一條生路。
“還有,桐大學校論壇上不允許出現任何關於小的帖子,也安一些人進去,敲打敲打那些對小有非分之想的學生,我不希季雲寧的事再次發生。”
花銀淵恭敬回道:“好的。”
這些事花銀淵已經做的十分練了,也不是他第一次做了。
依家主的占有,在沒與夫人在一起前,都不允許任何人去追白糯。
與夫人在一起之後,自然更甚。
“祁三爺一個小時前發來信息,十六日那天祁夫人回國想要見家主您,說是有東西要親手給你。”
秦鷙:“在哪兒?”
“帝都療養院。”花銀淵。
祁夫人對家主意義重大,秦鷙沒辦法不去,但也就代表著見不到又要離開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