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包廂的角落裏有一個蜷起來的影,矮矮胖胖的一團。
那聲痛苦的,就是從他口中傳出來的。
而被自己懷疑的那個人,正躲在隔得裴珩老遠的包廂另一邊,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反應過來的薑杳杳微微張著,杏仁一樣的眼睛睜得溜圓。
怎麽跟自己腦補的,完全不一樣?
原來痛苦的。
真的還痛苦的!
薑杳杳看了看手機屏幕,又看了看裴珩。
漂亮的眼睛全是茫然。
半跪在邊的男人看著隻是笑,心裏的大石頭放下去了,他手輕輕了小人的臉頰,聲音低沉又繾綣,
“老婆,你在想什麽?”
眼底的茫然換了尷尬。
這點尷尬很快燒了起來,燒得薑杳杳耳朵都有些發熱。
不敢去看裴珩的目,隻能磕磕絆絆的轉移話題,
“這個人、這個人也太慘了……”
裴珩的視線從屏幕上掃過,他很快關掉了手機,害怕這麽腥的畫麵嚇到了他的寶貝老婆,
“嗯,進來之後他罵了小王,就是我的助理。小王很生氣,就暴揍了他一頓。”
“下手真是太狠了。”
裴珩歎氣,為畫麵中的人打抱不平,
“等到這次我回公司,一定好好地教育小王。”
“讓他去給邱爺賠禮道歉,醫藥費也全包了。”
臉頰蒸騰出意的小人乖乖點了點頭,漂亮的眼睛忽閃忽閃。
這副乖乖巧巧的樣子實在是太招人疼了,裴珩心頭一片。
他捧著那張白白小小的臉,角勾著點笑意,俯過去——
“杳杳?杳杳你在嗎?我聽說你回來了,過來給你送點宵夜!”
衛長澤的聲音驟然響起。
被男人捧住臉的薑杳杳瞬間睜大了眼睛,示意裴珩去看帳篷門口的方向。
還沒有在一起,男人的影頓了頓,似乎是被這個聲音打擾的有些不悅。
衛長澤來了,裴珩肯定不會親自己了。
薑杳杳眨了眨眼睛,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裴珩長睫垂下,好聞的清冷香氣鋪天蓋地將包圍。
灼熱的吻也隨之落了下來。
衛長澤喋喋不休的聲音還在繼續。
可他說出來的話,薑杳杳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裴珩是半跪在地上的作,可對方寬大的手掌按在後頸,掌控十足。
滾燙的吻衝開牙關,勾住舌尖,帶著橫掃千軍的氣魄,吻的又深又重。
薑杳杳像隻被大灰狼到角落裏的小兔子,隻能乖乖的攤開的肚皮,無逃。
炙熱意鋪天蓋地親得薑杳杳整個人如墜霧裏雲裏,連人帶腦袋整個人都麻的。
終於被放開的時候,薑杳杳一張小臉完全紅了。
捂著自己紅豔豔的,張著漉漉的眼睛看向裴珩,乖的像隻還沒足月的小貓。
眼底帶著怯,捂在上的指尖的都在輕。
男人眼底的笑意更重了些,他再度俯過去,輕輕抵了抵薑杳杳的額頭,
“老婆要跟我一起出去看看嗎?”
薑杳杳連忙搖頭。
男人輕輕笑了笑,“等著我,一會兒我帶著杳杳去吃宵夜。”
男人的腳步聲離開,薑杳杳看了一眼對方的影,那張漂亮小臉再次不可抑製的紅了。
“裴珩,怎麽是你?”
衛長澤的聲音變了調,約有些狼狽,“你怎麽在杳杳的帳篷裏麵?杳杳人呢?你把怎麽了?”
約中傳來一聲悶響,好像是拳頭砸在骨頭上的聲音。
衛長澤捂著自己的肚子,聲音裏帶著痛苦,
“裴珩,你瘋了?”
“這一拳,是打你搬弄是非,惹我老婆生氣。”
悶響再度響起,男人冰冷的聲音仿佛淬著毒,
“這一拳,是打你不分尊卑,沒有禮節。”
“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你的名字。”
帳篷外一片漆黑,隻有幽暗的燈響起,男人優越的側臉落在無邊夜中,冰冷而詭譎。
他邊勾著一點殘忍的笑,低聲音,
“衛長澤,天之驕子。”
“有這個時間來關心我老婆,不如多想想你風雨飄搖的衛家。”
“想想你得了髒病難以啟齒的親爹,想想快虧空的公司,想想被關在醫院裏的姑。”
“哦——”
“順便也可以多想想自己,畢竟你明璀璨的演藝生涯,已經在倒計時了……”
-
帳篷的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裴珩空著手走了進來。
裴珩麵不改地解釋,
“姓衛的小心眼兒,見到是我,把宵夜都拿走了。”
“不過正好助理一會兒上來,他會帶著杳杳喜歡吃的東西一塊過來,我們寶寶再等一等。”
薑杳杳依舊保持著捂自己的作,糯糯的聲音從手指裏傳出來,
“哄我,我都聽到了。”
男人挑起半邊眉,燈襯的那張俊臉越發廓分明,線的暗影落在他鼻梁,眼睛深邃又迷人,
“嗯,沒忍住火氣打了他一拳,沒打臉,不會影響杳杳拍攝的。”
薑杳杳:“我不是說這個……”
腳步聲傳來,燈照耀著長玉立的男人,落下來的影將完全包裹。
薑杳杳微微抬著一張小臉,朝男人出了手。
裴珩將的手指鑽進掌心裏,彎腰俯,將人抱在懷中換了個位置,整個作行雲流水,一氣嗬。
小人偏過臉來,格外認真地看著他,
“我有事要問你,裴珩。”
男人把玩著攥在手中的纖細指尖,輕輕吻了吻對方的手指,
“什麽?”
薑杳杳咬了咬,按照自己剛剛想好的說法,有些含糊地開口,
“衛長澤說,之前的時候,你幫我打發掉了一些想潛規則我的人。”
“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嗎?裴珩?”
薑杳杳一顆心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著。
這一會兒,真的有些害怕了。
有些害怕裴珩會點頭,害怕對方會承認。
真的害怕,裴珩從很久之前就喜歡原主了。
那這樣的話,自己算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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