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子妗風燼)
“子妗……”
花廳,阮溱著阿離的耳朵,往門外看了幾眼,遲疑再三,還是選擇喊了一聲正和祐兒玩你拍一我拍一的百裏子妗。
“嗯?”百裏子妗聞聲抬頭,攤開手掌讓祐兒乎乎的小手在上麵來去,“世子妃嫂嫂,怎麽了嗎?”
阮溱沒有說話,隻是朝外麵看去。
順著的目,百裏子妗對上了一張花枝招展的臉。
那人見百裏子妗看著他,連忙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襯著那張原本人的臉有些傻氣。
百裏子妗:“……哼!”
別開眼,低頭抱起祐兒的小,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乖祐兒,是不是不想坐在這裏了呀?子妗姑姑帶你去外麵找蝴蝶好不好呀?”
祐兒乖乖被抱著,看了一眼阮溱,得到娘親的點頭以後才聲氣地開口,“好,抓蝴蝶……”
“真乖,我們走!”
百裏子妗親昵地用下蹭了蹭祐兒順地頭發,抱著他頭也不回地走到花廳後麵的小花園去。
“進來吧,別在外麵站著了。”
見百裏子妗離開,阮溱輕歎了一口氣,對著門外有幾分無奈地說道。
長得花枝招展的男人,也就是風燼垂著頭走進來,了阮溱一聲嫂嫂後,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滿臉頹廢。
那副模樣,就像打蔫了的菜葉子,盡霜寒的折磨。
“說說吧,怎麽了?”
阮溱直起子,放下阿離讓它自己玩去,端起一旁的茶盞抿了一口。
早上百裏子妗過來的時候神就有些不對,阮溱隻恐與風燼鬧了什麽矛盾,怕惹得傷心,沒敢多問。
恰好百裏子妗也沒有要多說的意思,阮溱就當做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的樣子。
說到百裏子妗和風燼,兩人能走在一起,阮溱還是驚訝的。
當年扯裳的事過後,兩人就徹底了一對冤家,每次見麵都要兌對方幾句,有幾次說著說著,阮溱都怕兩人直接起了手。
到底還是容酌看得一些,直言兩人的緣分早在初見的那一日就注定了。
用話本子裏的故事來說,百裏子妗與風燼就是歡喜冤家,最後總能為一對的。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在半年前得以完婚。
婚後,風燼隨百裏子妗久居上京城,就住在容酌當初為了風燼落腳而建造的府邸。
風燼雖然是風映雪與桑徹唯一的兒子,但是自小得到的束縛並不大,也並不需要他繼承桑家的各種責任,是以家中對他多是放養的狀態,加之前頭有容酌這麽一個出的表兄能夠護著他,他萬事都是隨而來。
本來風映雪給他定了同為十九洲的冷家的姑娘為妻,哪曾想兩人都是各自嫌棄。
冷家姑娘嫌棄風燼長得太好看,太弱了,不配當的夫君;風燼嫌棄冷家姑娘人如其名,冷的和冰塊似的,一點意思都沒有,和他想象中溫小意的妻子完全不一樣,他不喜歡。
為了逃避這場婚約,他才來的上京城,希在上京城能夠找到一個合眼緣的姑娘,結果找來找去,最後喜歡上了百裏子妗。
百裏子妗與那冷家姑娘子相隔甚遠,但無一例外,都與溫小意沾不上邊。
同樣的,風燼也不是百裏子妗喜歡的樣子的人。
因此,當兩人向雙方父母坦白的時候,不人都大吃一驚。
誰家前一天還打了一架,後一天就說要親的?
這著實嚇到了好些人。
後來看兩人打歸打,罵歸罵,似乎真的好的,長輩們也就隨他們去了
恩恩過了半年,今日還是阮溱第一次見兩人鬧矛盾。
心下好奇,不舍得問百裏子妗,怕惹得傷心,隻能問風燼了。
不用想,多半就是風燼的問題。
風燼張了張,臉上現出了幾分糾結,組織了一會兒語言後,將一切娓娓道來。
“……就因為這麽點小事?”
阮溱杏眸微瞠,顯然沒想到兩人竟然是因為一壺酒鬧起的矛盾。
百裏子妗想喝,風燼不讓喝,就是這麽的簡單。
“子妗想喝,你讓喝不就好了?”
阮溱眉心微蹙,對於風燼阻止百裏子妗喝酒一事有些不讚同。
據所知,百裏子妗的酒量好似不錯的,偶爾小酌兩杯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讓喝?”
風燼陡然拔高了音調,“嫂嫂,你知不知道酒品有多差,每次喝完酒都把我……”
語句戛然而止,隻留他瞬間紅的臉。
嗯?
阮溱好奇道:“把你怎麽了?”
原來百裏子妗酒量不好啊。
看風燼的樣子多半還是喝完一杯就開始鬧的那種人。
難道是打風燼了?
“打你了?”
“也,也算吧……”
風燼支支吾吾地回答。
阮溱隻覺奇怪,這有什麽好害的。
倒是一旁的白蔻多明白了一些,俯在阮溱耳邊低語。
阮溱明白後,耳尖也跟著泛起了紅,輕咳兩聲,“罷了罷了,你們的事自己解決,去後麵把子妗帶回家吧。”
“阿酌快要回來了,我去接一下他,若是子妗不願回去,你們今日就歇在王府吧。”
話落,阮溱起走了出去,同時還帶走了後方小花園的祐兒。
哎,原來是夫妻之間那點事啊……
不該問的。
另一邊,百裏子妗捧著杯果茶喝得正歡,風燼立在一旁,時不時看幾眼,在百裏子妗轉過來之前快速低頭。
“你來幹嘛呀?”
百裏子妗撥弄著剛染好的指甲,語調漫不經心地開口。
“天黑了,我來接夫人你回家呀!”
風燼見人終於理自己了,趕忙討好的湊過去,給百裏子妗敲肩膀。
百裏子妗扭了扭肩膀,避開了風燼的作。
對於一個連酒都不肯給喝的男人,承認,是看錯了!
“接我回家?”
“你不心疼你那些寶貝酒了?”
百裏子妗怪氣地說道:“我還以為你要和那些酒過一輩子呢!一壺一壺地藏得那般好!”
風燼心裏苦,有苦說不出。
那些都是十九洲的酒,和這邊的不一樣,百裏子妗喝一口就會醉,醉了就來他服,把他這樣那樣,每次都令他疲力盡。
最要命的是,醒來後還什麽都不記得,下次繼續。
他是真的有點怕了。
隻是如今這局麵,他怕他再不認錯,以後都沒有怕的機會了。
“哪有,當然是夫人你最重要了。”
風燼見百裏子妗不反抗,得寸進尺地手環住了,到的掙紮以後把人逐漸抱,“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攔著你喝酒了好不好?”
沒關係,不就是喝了酒的百裏子妗嗎?
他不怕的!
他可以的!
男人的聲音得低低的,委屈的像一條大狗狗,百裏子妗的心驀地就了下來。
語氣還是生的。
“我今日不想回家,剛才答應了晚膳後陪祐兒去放煙花。”
“好,那我們就不回去,嫂嫂說今晚歇在這裏也無礙。”
風燼從善如流地回答著。
“這還差不多。”
百裏子妗覺男人的吐息就灑在自己的耳邊,溫的覺讓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起把人掙。
“風燼,所以你為什麽不想讓我喝酒?”
風燼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麵容俏的子接著說道:“每次酒醒後看到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我都沒有說你什麽,怎麽,你還怕我對你做什麽嗎?!”
風燼:“……”
我還真的怕!
原來你一直以為是我主啊!
冤枉吶!
“風燼!”
隨容酌一同往回走的阮溱聽到這中氣十足的一聲怒吼,環著容酌手臂的手一抖。
“這又是怎麽了?”
容酌安地將的手攏掌心,朝花廳的方向看了一眼,語氣淡淡,“應當是風燼又惹得子妗不快了吧。”
“無事,我們先去前廳等他們!”
風燼啊風燼……
嘖,不爭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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