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慧嫻一頓，有些歉意地朝著秋靈韻笑道：“是姐姐太敏了。”

懷孕快三個月了，最近開始嗜睡，好像神也有些微的變化。

想到要到京城去，多還是有些張。

約莫是丑媳婦見公婆的姿態吧。

秋慧嫻無奈一笑，不執著先前的話題，與秋靈韻又閑聊了一點別的。

……

雖說要為回京做準備，但這個中秋，秋慧嫻還是認真持，好好過了一番。

中秋臨近那兩日，謝長羽專門空出了兩日時間，問要不要回秋家去，和家人一起。

秋慧嫻原本是準備在府上隨著夫君和謝煥一起的。

誰知謝長羽有這麼一問。

自然是想和家人待一會兒，畢竟一京城好幾個月都不會見面了。

不過想到謝威和謝煥，秋慧嫻還是有些遲疑地問：“那孩子和公公——”

“父親他最近心不好，不喜歡人太多，說不要我們管，至于煥兒，帶著去便是。”

秋慧嫻點點頭。

煥兒那孩子如今還喜歡和待在一起，上次還問什麼時候去秋家瞧一瞧，只是一直沒機會，那便乘著中秋吧。

既已經做了親戚，自然是要認識認識，以后都是要走的。

這邊想明白了，秋慧嫻又關懷地問起謝威：“公公為何心不好？”

“父親麼……”

謝長羽卻是笑了笑，那笑容頗有些無奈嘆息之意，“他先前與母親信中吹牛了，結果母親寫信問我……我并不知道父親把話說太滿。”

“我給母親回信是實話實說的，所以父親……嗯，穿幫了。”

秋慧嫻瞪大眼睛：“啊？”

謝長羽又說：“母親已經好幾個月不給父親回信了，寫多都沒用。”

“父親現在恨不得趕回京城去。”

“……”秋慧嫻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見謝威多次，謝威都是一幅穩重的家翁模樣。

和謝長羽說的這種……不太著調的狀態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先前他想提前出發的。”謝長羽扶著妻子的手肘到床邊坐下，又說：“都快要走了，被我發現了，他畢竟年紀大了，一人上路我不放心。”

“勸了半晌，才讓他留下。”

秋慧嫻好奇道：“怎麼勸的？”

謝長羽一頓。

還能怎麼勸，自然是說，等回到京城幫他說話。

有時謝長羽也是有些納悶。

他記憶之中的父親一直都是穩妥冷靜的，偶爾有點嘻哈吧，那真的很。

可如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父親變得灑過度了，有時嘻嘻哈哈一點開國元勛的模樣都沒有，倒是和老五那皮皮的模樣有些像了。

只是那不管是什麼姿態都是自己的父親。

謝長羽還是懂得為自己父親留面子的，點到即止，有些多的話自不會隨意說。

他抱著妻子在懷中，“總之是勸下了……有三個月了嗎？”

秋慧嫻原是真的很好奇，還想追問一下，就被他后面那句話給問的頭一卡，臉下意識地一紅。

當然知道他問的是哪個三個月。

也很清楚他問那個想做什麼——

他如今問這個，自然是又想抱了。

最近這段時間兩人幾次親近，顛覆了秋慧嫻對丈夫的刻板印象。

他實在是……

看著一幅穩妥冷煞模樣，穿盔戴甲站在那里就能嚇退人。

但關起門來，又是許多離奇的手段用在上。

比看過的那繡本畫冊還離譜。

以為他因先前有過妻妾所以手段如此多雜老辣的時候，又不經意發現他其實也有些笨拙。

有些壞事他做起來分明還很生疏，糟糟的。

而且他每次做那些事之前還會先道歉，讓秋慧嫻不要生氣，下次一定冷靜。

然后下次還是不冷靜。

如此便了惡循環。

讓謝長羽更加大膽，什麼都想試一試。

但終歸那些手段，都是男人的歡愉。

次數多了秋慧嫻也有些悵然，心中某些的念頭在往上冒。

只是不敢正視，更不可能直言。

“阿嫻。”謝長羽低聲又問，手也不規矩了。

秋慧嫻咬了咬，言又止地按住他的手，“夫君……”

“我知你不適。”謝長羽低嘆，將妻子放倒在自己懷中，“只是這段時間你孕期況不穩，我不能真的你。”

秋慧嫻咬牙關，下意識地就要說“沒有”。

只是對上丈夫那雙直白清冽的眸子，話又生生被自己嚼碎咽下去，別開臉將自己藏在他懷中。

他們已經親近的過度。

其實許多時候，能看到丈夫的歡暢，丈夫也能瞧見的悵然，那是不必用言語明說也藏不住的緒。

“你總是，又總是半推半就。”

謝長羽咬著妻子白的耳朵，惹得越發往自己懷中躲閃，引來謝長羽幾分淺笑：“你若不是那般拒還迎，我想我能多幾分自持。”

不會如最近這段時間那般胡來。

秋慧嫻咬牙：“我沒有！”

謝長羽卻是笑出聲來，掌心輕著的肩胛：“其實你想也是正常，人說白了還是，都有本能的。”

“你可以說。”

“謝長羽你閉！”

謝長羽又笑了一聲，真的閉，沒有再說些讓人臉紅耳熱的話，手腳卻是未停，輕緩又抑地抱自己的妻子。

把送上云端，驗極致的歡暢。

……

中秋那日，秋慧嫻與謝長羽帶著謝煥到了秋家去。

二夫人準備了酒宴。

雖是小小家宴，也準備的十分盛。

不過謝長羽存在實在太強，哪怕是先前和秋家眾人放松閑談，有些下凡的覺了，但他與秋家眾人來說，到底是不通的。

席間氣氛便有些嚴肅。

謝長羽看出來了，用飯之后起，說要在府上走一二。

還牽著謝煥一起站起來。

秋明杰自告勇，要帶謝長羽走一二。

誰知謝煥微微地掙扎著，“爹爹，我在姑姑這兒吧，我不太想出去走。”

最近這段時間，謝長羽因著秋慧嫻的提醒，再沒有過問過謝煥的課業，每一次都會問一些吃喝拉撒的小事。

雖然問的邦邦的，但孩子心更簡單些，倒是了謝煥不敏。

孩子現在也能有話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