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辭抿著,當看到那碟用了一半的杏仁時,心下一:“這是誰吃的?吃了嗎,吃了多?”
銀環被他的沉下來的臉嚇到了,手里的盤子都快端不穩,連忙回答道:“是我吃的!姑娘說……不吃。”
不吃?謝景辭松了口氣。
當那盤子一撤走時,腦海中忽然一閃,又有了個猜疑。
路過溫寧房間的時候,他駐足了許久才離開。
山間有些涼,這驛站簡陋,所謂上房也不過是稍稍寬敞一些,一張床榻睡一個人還行,睡兩個便著實有些了。
躺了許久也睡不著,還險些被下床,溫寧無奈地起,這才知曉銀環傍晚時分的推拒不是完全沒道理的。
披下了榻,推門去了外面準備靜一靜。西面群山夾道,一條細長的道蜿蜒著,遠遠的看不到頭,溫寧嘆了口氣,也不知何時才能到。
肩膀上一沉,驟然被烏木香氣包圍,被冷風吹的有些麻痹的一回暖,溫寧這才發現上多了一件披風。
抬手想解開,可子一,便連人帶披風都被謝景辭地抱住了。
“夜風涼,你還沒好,萬一生病了不就耽誤了進程?”謝景辭沉聲道。
吃準了的心急,這話一出口,溫寧果然放下了手。
“我父親……到底怎麼樣了?”回看著謝景辭。他既然也是要去前線,定然比一般人都知道些什麼。
“不會有事的,只是暫時足而已。”
“那涼城一戰中我父親棄城而逃又是怎麼回事呢?”溫寧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無論怎麼看,這既不像是父親的作風,也不符合常理。
“這件事的確有蹊蹺。侯爺一定是事出有因,又或者只是將計就計,敵甕。”謝景辭著的背。
“將計就計……”溫寧沉思了一會兒。
知曉父親雖然看起來五大三,實際上中有細,又常年待在西線,對前線的戰事一定有自己的判斷。
但父親的格耿直,好的不多,政敵倒是不,怕的是這個時候有人落井下石。
“別擔心,有人狀告,圣上總要做出個反應。侯爺為國盡忠這麼多年,圣上自然心中有數。”謝景辭聲音沉著。
“真的?”溫寧抓著他的袖子,聲音急切。
“真的,再等幾日,應該就會有好消息傳來。”謝景辭了眼角的淚,“我正好也要去西線監軍,有什麼況一定第一時間知會你。”
懸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下,溫寧這會兒安靜下來,輕聲跟他道了句謝。
“謝什麼,不久后就該改口了。”謝景辭角噙著笑意。
改口,他又在胡說。
溫寧紅著臉想推開他,可推搡之間反倒被謝景辭一把抱了起來。
“你干什麼呀……”后背一仰,溫寧不得不抱了他的脖頸。
“很晚了,回去休息。”謝景辭一將人抱起。
“我房間在這邊,你往哪里去?”溫寧看著那截然相反的方向忍不住錘他的背。
“怎麼瘦了這麼多?腰好像細了點,膝蓋也有點硌手。”謝景辭并未接話,似乎在專心思考著瘦不瘦的問題。
他邊說著,托在腰間和膝彎的手一,溫寧便輕輕“呀”了一聲。
“你別這樣……”腰上最是敏,被他這麼一,麻的意鬧得像蟲一樣忍不住。
等他終于停下了手,溫寧才發現剛才一打岔,不知不覺間竟被他帶回了房間。
“我要回去睡。”有些氣惱,掙扎著要從床上爬起來。
可謝景辭攏在腰上的手還沒松,一,謝景辭又開始撓。
又又麻,溫寧扭的像麻花一樣,眼圈紅通通的,生生被出了淚意,看起來格外讓人生憐。
“還回不回了?”謝景辭靠在頸側問道。
熱氣鉆進的耳朵里,溫寧渾一,搖了搖頭,隨即又紅著臉嗔怒:“你的手放在哪里……”
他的手好像有意識一樣,每次鬧著鬧著便移到了不該的地方。
“只是看看你瘦沒瘦。”謝景辭一本正經,邊說著掌心一攏,“好像沒瘦。”
哪有用胖瘦來形容這里的……
溫寧咬著,被他用胖瘦的借口胡鬧了好一會兒。一會兒說瘦了,一會兒說沒瘦,手口都了他的量,最后終于忍不住躲到了寢被里,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后的人才消停點。
剛閉眼,耳垂又被輕輕咬住,謝景辭突然開口,低低地問道:“想起來了嗎?”
話音剛落,溫寧心里一悸,這話他那晚在摘星樓也問過。
那時溫寧被一刺激,一點點都將往事想了起來,可還沒來得及出口,便被謝景辭得聲音破碎,連不整句。
等到第二天醒來,父親又驟然出了事。茲事大,牽連甚多,溫寧不想總是拖累他,何況國公府又阻隔頗多。
沉思了片刻,還是合著眼,只當是睡過去了。
謝景辭看著微的睫,牙尖忽然用了點力。
耳垂一吃痛,溫寧牢牢地攥著寢被,抿著仍是未出聲。
謝景辭挲著那微紅的地方,眼眸沉沉。
作者有話說:
狗子的套路千千萬
晚上十二點左右二更,十二點不更就明早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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